顾砚臣的脸,就悬在她的面前。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受惊了的羽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死死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伸手搂着他的脖颈,紧张的樱唇,撞上了他的……
下巴。
“对,对不起啊,”傅幼栀还是不敢睁眼,但是指间却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按着,纤细的指尖划过他挺拔的鼻梁,微凉的薄唇。
碰到薄唇后,他竟然本能似的,抿了抿唇角。
指腹上细细的嫩肉,被他不轻不重地夹了一下,好似一股细小又绵长的酥|麻电流,顺着指尖的毛细血管,传递到了整个身体里。
怎么?
怎么会连这样一个小小的碰触,都会觉得怦然心动呢?
她彻底懵了,不知道要继续做什么。
“亲栀栀的指尖,栀栀会害怕吗?”
傅幼栀摇了摇头。
他的吻又落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据说无名指里有一条细细的血管,直接连接到心脏,亲这里,心里会害怕吗?”
心脏咚咚咚的乱跳,不是害怕,是……
小鹿乱撞……
傅幼栀没敢回话,也没敢动作,下一秒……
他清冽的呼吸,便落在了她的颈窝之中。
这个位置……
傅幼栀几乎不敢呼吸……
呼吸隔着又薄又白的皮肤交缠,又痒又域,他的呼吸在她的颈窝里绕着,两片唇,轻轻描绘着她颈间完美的曲线。
“呜~”一声,傅幼栀的腰,瞬间软成了一滩烂泥,滚进他的坏里。
他的唇好凉,并不柔软。
逐渐慌|乱的呼吸,绕着她修长又抿感的脖颈,傅幼栀的天鹅颈微微后仰,他喜欢的所有地方,都毫无防备的展现在面前。
都不用教,可真是,
乖啊……
傅幼栀整个人像是骨头架子都酥了,身上痒痒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大气忘了喘,竟又被逼出两颗米珠儿泪。
他冰冷的手绕着她的后背,那么薄,那么小巧,一双大手几乎将整个后背揽住,他的手绕到了前面,手指隔着轻|薄的衣服,摩|挲着她胸口的朱砂痣,
“栀栀心跳的好乱,是又害怕了吗?”
那么正经关切的语调,如果只听声音,还不知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不知两片唇,一只手到底在怎样作恶!
“呜~”她说不出话来。
“若是怕了,我们可以暂停一下的,”他一本正经地说,两片唇,玩挵着她晶莹的耳垂,湿|漉|漉的耳垂,冢的像是樱桃,
“就算是脱敏治疗,也要循序善进,不能太过,栀栀说,对吗?”
“呜呜~(?′°︿°?)”
傅幼栀是真哭了,明明是万人敬仰的神明之躯,却俨然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不想……
不想暂停……
“哥哥,”傅幼栀乖巧的声音带着羞涩和哭腔,
“砚臣哥哥,救救栀栀吧~”
“走,回屋……”他将她抱在怀里,走的飞快。
傅幼栀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两条大长腿不停晃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微眯的眼睛满是迷幻和湿雾。
“小乖~”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不断扭着的小屁|股,眸子极暗,咬了咬后槽牙,低醇的声音带着蛊惑,
“那件戏袍还在,栀栀想不想撕|烂那件鬼衣裳?”
“嘤——”
“真乖……”
傅幼栀是被他抱在怀里回到房间的,他一脚把门踹开,转身,把她抵了在虚掩着的门上。
小腰不足盈盈一握,又绵又软,皮肤细|滑,手感好极了。
她攀在他的脖子上,尽最大力气,去回应他霸道又满是占有欲的深吻,浅茶色的眸子迷幻的微微眯着,本就饱满软|糯的唇,几乎已经充|血到红|冢。
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虽然已经真的无法呼吸了,但是却少见的没有撒娇,呼痛,喊停。
如果是一场夜色缠|绵的旋|涡,那么已经沦|陷到底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痛觉呢?
他的手,骨节分明,又长又细。
会作画,会雕刻,会拉琴,那么完美的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时轻,时重,对她稚|嫩又抿感的神经,几乎是碾压式的打击。
虚掩着的门时不时传来几声“吱呦”,剩下的,只有乱到极致的呼吸声和动情时,一点点暧|昧至极的吻声。
“阿砚……”她低低喘着,声音嘶哑,落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被反复咀|嚼着。
“撕拉”一声脆响,不知是谁的衣服被粗暴地扯了一个口子,傅幼栀身上一轻,被他扔进了满是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他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黑色的衬衫被撕成了两片,丢在地上。
清风吹走了低气团的黑云,几束皎洁的月光照进了窗户里,洁白的月光,洒在他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线条精致的腰腹之间。
呼吸极乱。
冷白雪肤上的栀子花,像是被清风细细地吹拂着,灵动又圣洁。
傅幼栀满眼都是这夺目到极致的完美艺术品,她的指尖忍不住触了触,她最喜欢的那几朵小花。
“喜欢吗?”他哑着声音问。
她跪在他的面前,细细欣赏着这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忘记了回答。
他站在床前,掐着她的精致的下颌,冰冷的声音滚着欲,格外的性|感低沉,
“喜欢花,还是——”喜欢我……
后面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傅幼栀已经用软绵绵的身子,将他扑|倒在床上,红|冢的唇,游走在他的腰|腹之间……
每片花瓣上,都染上了或深或浅的粉。
傅幼栀寥寥无几的艺术修养,也是前代神尊作画的时候,她在旁边胡乱看了几眼熏陶出来的。
的确称不上大师之作,却与他的笔触,同气连根。
微微泛滥着爱|昧的粉,栀子花果然更娇美了,“喜欢花……”
她看着这幅极致的画作,忍不住赞叹。
“哦,”他一只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