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早上逃跑,现在发嗲,前后的态度差别这么大,顾砚臣自然也知道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接……
傅幼栀那可怜又招人的小模样,在眼前萦绕,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手。
接……
但是也不能正脸见她,倒是想看看她突然对着个陌生人发什么骚!
顾砚臣其实还在书房工作,干脆把手机支在桌子上,只露出来一只拿着笔的大手。
屏幕中,骨节分明却苍白,却有力地大手,握着一支深蓝色拉丝的钢笔,白蓝二色激烈碰撞,禁欲又勾人。
傅幼栀刚打开屏幕,看到这只美手,哈喇子差点儿掉在地上……
顾砚臣也扫了一眼屏幕,她把头发扎成了乖巧活泼的两个辫子,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兔子玩偶,只露出一双水雾透亮的大眼睛。
乌黑的瞳仁清澈见底,荡漾着水汽……
好可爱,好想rua……
“哥哥,”傅幼栀见他只露了一只手,目的根本达不到,便继续又嗲又甜的喊他,
“想看看哥哥的脸……”
顾砚臣被这两声哥哥差点儿没有砸晕过去,大手放下笔,带着几分暴躁地松了松领带。
这个胡乱勾引人的小妖精,看来的确是欠收拾!
顾砚臣怎么可能让她看到脸,他紧了紧喉咙,换了一种声线,也不看公文了,反正也看不下去,拿了一张白纸,在纸上胡乱画着什么,
“昨晚栀栀有些激动,把我的脸抓破了,破了相怕吓到栀栀,改天再看好吗?”
低醇浓郁,带着厚重的男性荷尔蒙的声音隔着屏幕传了过来,傅幼栀的抱着手机,这样又欲又撩人震着她的手,简直要把她的理智都震碎了……
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声音和手啊!
傅幼栀咬着下唇,不能因为一点男色就放弃打击黄色产业,她稳了稳心神,又继续用不嗲不要钱的语气说,
“不嘛,栀栀真的好想哥哥,想躺在哥哥的胸膛里……”
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
顾砚臣:……
拳头,和很多地方都硬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的语调,是在考验,甚至折磨任何一个雄性动物!
真想冲进屏幕去,把她拎出来!
“嗯,好,”顾砚臣缓缓地说,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
“栀栀的一切要求,哥哥都可以满足。”
顾砚臣的手机从支架上取了下来,慢慢上升,像是真的要露脸了……
傅幼栀握紧了手机,打算只要他一露脸,就马上截图,马上报警,然后删好友!
谁知,手机屏幕停在了他的脖颈处,已经乱了的领带,被大手利落地取了下来,手指一捻,脖颈的一颗扣子被解开了。
修长的脖子露在外面,苍白的肌肤带着几丝红痕。
傅幼栀屏住了呼吸,他的手没有停,继续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对待每一粒扣子,都像是玩物。
禁欲的白衬衫下,是他苍白的肌肤,精致完美的肌肉,而最显眼的,是缀在皮肤上的点点红痕。
有的像是抓的,有的像是吻的,有的竟然像是咬的……
嘶……傅幼栀倒吸了一口凉气,可真是……
美好又勾人的完美肉体啊!
太欲了,呜呜呜!
她本来准备好截屏的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咔嚓咔嚓,疯狂截屏……
“脸上更惨一些,”顾砚臣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唇角,醇美的低音炮穿过屏幕,
“如果栀栀想贴贴,可以直接过来……”
救命!
遭不住了!
傅幼栀在心中大喊一声,就赶紧把手机直接关机,然后丢到了垃圾桶里……
经过了一夜的纠结,傅幼栀终于又满血复活了。
这个人不能留,搅乱她的心,这样联系下去,还真有可能对她现在稳定的婚姻关系造成影响。
毕竟,昨晚她就差点儿喷鼻血了,手机里腹肌的照片,现在也没舍得删……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拿着手机,直接打开了“我要暴富”的对话框:
【哥哥,见一面吧,栀栀想你了。】
很快,信息就回了过来:
【我要暴富:好,我也很想栀栀。】
【幼幼栀栀:ME吧?】
【我要暴富:好,一会见。】
傅幼栀的指甲抠着手机,眸色缓缓冰冷,她在人间经营多年,各种势力都有涉及,这次不用抓什么线索了,直接把人敲晕了,送到国外,速战速决,一了百了!
虽然手段恶毒了一点,但是傅幼栀会给他足够的钱,希望他在国外也能好好生活吧。
傅幼栀坐在ME的包厢里,心事重重,无数隐蔽的角落里,全是她的手下,只要“我要暴富”一出现:
套麻袋,打闷棍,送外国,一套流水线已经完全安排好了。
傅幼栀静静等待着他的到来,心中又是忐忑,又是不忍……
傅幼栀实在是于心不忍。
毕竟是她欺负人家在先,人家也没有对她怎样,既没有勒索她,也没有去网上诋毁她。
但是她就是不能容忍有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存在,她和顾砚臣现在的婚姻很完美,她能留在他身边,留在最疑似财运之子的人身边才是对的。
万一“我要暴富”横插一脚,胡乱编排她一些什么,让顾砚臣误会了……
不行,绝对不行!
正在天人交战中——
“吱呦”一声,包厢的门,开了。
不由分说,“嗖嗖嗖嗖——”无数个她的手下,像是化作了闪电一般的残影一样,按照她的吩咐蹿了出去!
对着来人,举起了武器。
“啊啊啊啊!!!咔嚓,卧槽!”
很快,便传来了无数声,痛呼……骨折……骂娘……的声音……
怎么……
貌似这些声音里,唯独没有“我要暴富”的声音???
傅幼栀还在疑惑,身子一轻,就被一个清冽干净的怀抱紧紧拥入了怀里,
“栀栀快走,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