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翻过栏杆时刚好抓住林浔的手。金发旅者紧接着放出荒星,眨眼间便调整好抱住林浔的姿势踏着荒星又重新跳回了岸上。
“没、没事吧?!”派蒙显然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
林浔衣裙潮湿,兜帽盖在脸上,虚弱没有应答。
来不及让空把人先放下,提纳里上来便抓住林浔失温的手,又掀开少女的兜帽,瞧见林浔苍白又透着病态红晕的脸,皱着眉头问了身边的赛诺一句,“她昨天起就在发烧?”
“嗯。”赛诺也皱眉点头。
林浔这会儿才有些回过神来,挣扎着下地。海浪声有些大,以至于因发烧有些昏沉的她听不太清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话,但她大概也明白会说什么,只是借空扶住她的力道站稳后摇头。
“我要呆在这里。”她低哑地解释:“我用了深渊的力量作传送阵,要在这里随时净化深渊的影响,不然污染会扩散。”
荧和戴因带着深渊教团正守卫在国土四周,防止计划被干扰或有无关者乱入,为防止有人被污染或意外加重污染以至于失去理智,林浔必须坐镇。
“生病了不及时治疗可不行啊!”一个轻快的声音忽然传来,赛诺一把抽出赤沙之杖迅疾地指向来者,冷声问出现在封锁线内的陌生人,“什么人!”
“哎呀哎呀,不要这么粗暴嘛!”绿斗篷的诗人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只是个普通的吟游诗人罢了。”
派蒙惊喜:“卖唱的!”
“你们好啊!”温迪朝派蒙和空笑笑,又看向林浔,仍是嬉笑的样子,却放缓了声音,“我帮你看着,你去休息吧。”
林浔一脸迷惑,“你这个最容易被污染的家伙在说什么啊?”
“没关系!如果真的被污染了,我会飞快赶到你身边去,让你来处理的!”温迪笑眯眯地说着,又哼哼了一下,“毕竟出了事自己一个人离开的话,没有良心的家伙是不会来看我的。”
林浔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往天空看了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依旧平静无波,到目前为止也还没出现有崽污染加重被传送过来净化的情况。于是她点头,相当赖皮地说着美少女可不会给任何报酬的话,跟着空他们离开了。
但实际上还没踏出封锁线,她就意识不清了。
为什么这个鬼游戏在生病方面的体感这么惊人啊可恶!
林浔烧得昏天黑地,一会儿冷得缩成一团,一会儿又热得大字型踢被子,用尽全身力气抵抗却还是被灌了一碗苦药便开始神志不清呜呜咽咽地叫:“树呢?树怎么…还没来?我要重开!”
烧了两天两夜,林浔才退烧。
当高烧这个状态从林浔的状态栏里消失,她就立刻恢复了正常,压根没有病去如抽丝的说法,一下子坐起来把照顾她的提纳里吓了一跳。
“林浔?”提纳里下意识探她额头。
林浔注意到自己身在净善宫,不远站着个背对着这边的少年人偶,另一个方向纳西妲正和温迪站在一起 ,注意到这边的响动,翠色的诗人转过头。
林浔观察完,蹭蹭提纳里的手,“提纳里,我好了。”
“你最好是好了。”提纳里不客气地回复,又做了各项检查,才确定她确实是恢复了。
“感觉怎么样,林浔?”温迪坐在床边,“病得有点久哦,如果不是旅行者去解释,恐怕来抢你的人都打上来好几次了。”
“没办法,我一向这么受欢迎。”林浔一副正常操作的样子。
“林浔,还好吗?”纳西妲也走过来,“坎瑞亚的国土已经传送完了,想去看看吗?”
“不着急。”林浔自在随性的样子,“我听说璃月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出了很可怕的事情呢!”温迪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我这种小诗人都不敢说了!”
小诗人叫来了旅行者,金发双子带着派蒙来到净善宫,林浔先看了荧一眼,简单交换眼神确定国土没什么问题,才看向空。
“层岩巨渊下面,生与死的界限消失了。”空凝重地对林浔说。
由于层岩巨渊被千岩军封锁,空来了须弥之后又与血亲团聚,他便很少关注层岩巨渊的情况了。但前几天他突然在冒险家协会接到璃月的指名委托,一回璃月港便是层岩巨渊下可肉白骨、活死人的风言风语。
他一打听,才知道是守卫矿坑的千岩军日常巡逻时在无法进入的矿洞内部看见了活动的人。
这个情报立刻被层层上报,立即封锁。
但随着里面活动的人迹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有人表露身份往外面探索,大家在查探之后猛然发觉里面竟大多是死于矿难的矿工。
死人复活这件事一开始还瞒得很好,可时间一长,纸便很难包得住火。尤其是有一守卫的千岩军在某日其女意外死亡,他狠下心带着孩子的尸体趁换岗时将其投入,孩子竟然活了过来,这件事便再也瞒不住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