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忘记我了吗?”少年闻言瞪圆双眼,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轻声抱怨:“好过分呐,当初某人答应一有空就会回来看我,结果就一直没回来过呢,我可是等了好久好久啊。”
“……”林浔小心瞅他,似乎有点迟疑,“温迪?”
“嗯嗯,不然是谁呢?”温迪摊手。
林浔露出震惊的表情,走过去就上手捏了捏温迪的脸。少年的脸细腻温热,似乎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像猫猫一样把眼睛瞪得更圆了,但还是随她揉捏。
林浔还是不肯放下怀疑,“我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地方?”
“?”不懂她在干嘛,但温迪还是答:“石门和晨曦酒庄之间的商道?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来蒙德遇到的第一个人。”
“那我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林浔谨慎。
“唔,这个太多了吧?”温迪还是老实回忆了一下:“诗歌、跳舞、塞西莉亚花,能让你高兴的东西你好像都挺喜欢的。啊对了,你说你很喜欢摘星崖和那边的海滩,想在那里占海为王,当时你还叫我帮你一起打下那片海滩,说事成之后分我一半。到时候,国家的名字就叫林浔和温迪的快乐老家。”
林浔产生了动摇,“最后一个问题,报一下你现在的三围。”
“……”温迪露出了一副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每次还是会被你皮到的苦恼又没办法的表情叹口气,但最后又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哼哼,我就知道……”林浔开始作怪。
“等你的这段时间,我又写了很多歌哦。”温迪打断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温迪好久不见!作业快借我抄一下,好久没有新曲子刷熟练度我好无聊啊!”林浔立刻殷勤地握住了少年的手,“怀疑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几百年前的人大白天的突然出现说好久不见,排除闹鬼的情况,我也要确认一下是不是什么新型诈骗啊,对吧!”
她一下子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你是长生种。总之,久等了。”
“嗯?我在林浔这里的印象就是几百年前的人啊。”这次换温迪不肯放过她了。少年拉长了声音,一副被委屈到的小表情。
“是最合拍的伙伴!”林浔立刻捧他。
遇到了老朋友,林浔立刻pass了连夜逃离蒙德的方案,她就地和温迪坐在了大橡树下,看温迪掏出里拉琴弹了一首新曲子。
少年的琴声轻缓悠扬,和她记忆里一样。她看着少年听了一会儿,直到弹完,问她怎么样。林浔安静几秒,话不对题,“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缓缓说:“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
诗人从出现在她面前起,虽然还是配合她开着玩笑,但总觉得情绪有些低落,不像以前撒娇卖乖跟她一起快快乐乐的样子。林浔说他是最合拍的伙伴不是恭维话,她离开坎瑞亚之后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温迪,他们从石门一路横穿蒙德全境步行到摘星崖,一起合奏、唱歌、喝得烂醉、还试图仙人跳蒙德的本地人,林浔甚至在海边给他跳过一支令海风也轻缓下来的神前舞。
她想他们的友谊是不输给任何人的。
可是这家伙现在直到她决定离开蒙德才出现。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林浔盯他,“你是不是把我们俩一起埋的酒偷偷喝完了?不对,你不会因为这个不开心……”
正当林浔开始迅速思考,温迪突然往后一倒,大字型摊开大声感叹:“唉呀,谁让蒙德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已经好几天没喝到酒了呢?”
他放低了声音,因为躺下的姿势看不清眼神,林浔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变得可怜起来,“不知道久违的朋友愿不愿意请可怜的诗人喝一杯?”
林浔摸摸他的脑袋,难得认真,“如果这样你能开心的话。”
总之,林浔又跟温迪回到了蒙德城。
林浔的摩拉不多,但小私库里宝物不少。她正一边翻看仓库一边跟温迪插科打诨,就正面遇见了还在城里的空和派蒙。
“林浔!”派蒙一眼看见她,飞过来,“咦?你怎么和卖唱的呆在一起?”
“你好啊小派蒙,还有旅行者。”温迪笑着打招呼。
“哦,是这样的。”林浔解释:“在风起地遇到他的,说是我多年前的朋友,让我请他喝酒。”
派蒙震惊:“这就是,骑士团说的诈骗吗?”
“是诈骗!”空点头。
“卖唱的!你已经混成这样了吗?”派蒙对着满脸无辜的温迪痛心疾首,又转头,“还有你,林浔,这种话你也信吗?”
“将计就计而已。”林浔露出反派的笑容,“趁他喝醉了我就把他腰子噶掉拿去卖个好价钱。”
“你又在胡说!”派蒙没料到这种暗黑走向,“这种话要是被骑士团听见了可不得了呢!”
温迪学着派蒙的语气点头,“不得了呢!”
“而且温迪的酒量很大,林浔,哪怕你把温迪全身都噶掉拿去卖,可能也抵不了酒钱!”空认真分析。
温迪一副被表扬的骄傲表情又点头,“抵不了哦~”
“啊旅行者,你怎么也在说这种可怕的话!”派蒙双手叉腰地教训他们,“按骑士团的话来说,这个属于……属于犯罪宣言!”
“好厉害啊小派蒙!”温迪给派蒙鼓掌。
在路上闹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傍晚了,几个人便并肩往天使的馈赠里走。林浔第一次来,有点好奇地四处看了看。
只见酒馆的装潢摆设几乎都是实木,墙柱上点着煤油灯,看起来低调幽静。里面人不多,吧台正站着一位红发的青年正在擦酒杯。
“迪卢克老爷!”派蒙和空向青年打招呼,温迪也冲到吧台去,“迪卢克老爷,来一杯蒲公英酒!”
正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