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了吧?”
“至少能把目光放在跳发同样帅气的主将我身上!”
“低级失误也没关系,我们能承受的来一分的分差。”
及川彻不满的哼哼两声,“你们想得美!”
站在场外,目光扫过对面后排的两个主攻手和一个自由人,两手压着排球的表面,目光逐渐发沉,下落。就在裁判发球哨声响起的前几秒,将视野扩展到全场的及川彻发现九重鹰极快的瞥了他一眼。
那目光中写满了轻描淡写的挑拨,似乎在相处这么久后,九重鹰终于学会了一点来自及川彻狡猾的、惹人生气的本领,随即迫不及待的用到了他本人身上。
——所以,怎么可能失败啊。
四周的环境在此时被挤压成真空状态,一切外界的纷扰都遥不可及,掌心所能触碰到的,唯有面前的排球。及川彻在哨响后开始助跑,苦练数个黄昏和夜晚才终于勉强达到他所认定的及格线的动作带着独特的节奏。注意力凝结成一个尖锐的点,肆意揉捏着排球该通过的线路——
“砰!”
条善寺的主攻在排球砸在地板上才做出反应,刚一扭头,一句‘出界’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他瞪着排球砸在白线内的落点,扭头懊恼的冲队友道歉,“抱歉,我的。”
“好发!再来一个——!”
“冲啊冲啊冲啊青城!”
欢呼雀跃的叫好声从一旁的观众席上传来,连其他场地的人都因为刚刚惊人的发球声不由将注意力放在及川彻身上。而他接过一旁工作人员递来的球,轻声对自己说,“再来一球。”
第二球同样以刁钻的角度和路线砸了过去,条善寺的自由人早就在及川彻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做好了接发的心理准备,只是在心跳实在急促,几乎要跳出胸膛般大肆吵闹。但在手臂支起的平面触碰到球的瞬间,突如其来的重力将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恶狠狠地砸了回去——连同保持不住的接球姿势。排球向侧面飞出,差点砸到条善寺捧着保温杯的年迈老师。
“抱歉!”
自由人手忙脚乱的道歉。
他们的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没关系,别慌,下一球好好看清楚再接。”
及川彻的第三球还是气势汹汹,却擦了网边。条善寺的主攻狼狈的前扑,终于救起了这个球。二传到位,将球托给了从后场助跑起跳的主将——扣下去!结束及川的发球轮!
六个人的想法在此时惊人的统一,而肩负队友期望的主将紧紧盯着飞到面前的球,猛地挥臂!
……一双手臂在他扣球的瞬间挡在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条善寺的主将听到手臂主人低沉的声音,看到一双几乎能把人吸进去的灰色眼睛,在一瞬间感觉浑身发毛,神经拉响警报,“此路不通。”
排球几乎是被九重鹰的手心吸引了一般义无反顾的撞了上去,又因为反作用力飞快的反弹至条善寺的场地里。
青城得分。
及川彻的发球回合直到第五球时才结束,却不是条善寺的终于接起他的发球,而是发球下网的失误。
他摸了摸脑袋,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而和撞在网上的球距离只有十公分,差点被大力跳发击中后脑勺的幼驯染扭头,灰眼睛里闪过凶光,似乎已经在考虑要如何杀人灭口。
及川彻干笑两声。
“……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阿鹰!”讨饶的话并不难以出口,特别是在九重鹰在对面之前接到他的发球后拦死了条善寺的进攻,重新夺回了他的发球回合。想到这里,又免不了愉快的笑。
九重鹰瞥了一眼及川彻脸上毫不遮掩的得意,凉凉道:“发球失误你还能笑出来?”
及川彻:“……火气好大。——我知道了!对不起嘛!下次绝对会拿满十分的!”
发球权交换,条善寺的小主攻大力跳发。他的发球威力比起青城的要弱,古江两臂并拢,送了个完美的一传。
三路都有攻手可以调动,拦网随时准备跑动补位。通俗来讲,二传一般会选择调动左/路的强攻。从二传手的倾向来看,他也确实准备向左/路传球——但攻手挥了个空,排球在及川彻的指尖停顿一息,朝完全相反的地方飞去——这是个背传。
“荒生前辈!”
荒生在侧翼,在二传手呼喊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起跳。眼前无人防守,中场的副攻前来拦截已经成了妄想。在开场前,后辈就对他们所有人说了这样的话:‘我相信大家,所以也请大家相信我的传球,好好的跳起来哦。’
荒生不讨厌这样球风。
同样的,他也不讨厌及川彻在打球时表现出的好胜心——难缠、狡诈、洞察,以及那句在排球部不算秘密的座右铭。
——要打就打到对方站不起来为止!
分毫不差的角度,理所当然的挥臂。
“砰!”
“好球!冲啊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