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看样子这段孽缘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而让及川彻最讨厌的,莫过于牛岛若利每一次理所应当又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像是氧化剂和有机过氧物接触,最后只能落个爆炸的下场。
花卷戳了一下九重鹰:“……那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糟糕,没关系吗?”
松川同样一脸一言难尽:“牛岛是故意说这种话的?说实话,我拳头已经有点痒了。”
九重鹰发出一个拖长了调子的含糊应答,他并没有像是花卷和松川期待的那样做出进一步举动,而是紧紧地盯着气氛恶劣的两人,“再看看。”
“那只是小牛若以为的吧?太自我这一点是会扣分的哦。”及川彻皮笑肉不笑的反驳,“我可不认为白鸟泽会适合我——而且。”他孩子气的,夸张的冲着牛岛若利做起了鬼脸,“小看我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忽视他隐约磨牙的声音,那这句狠话还算放的有些水平——只是除此之外,被放狠话的那个人却格外的不解风情。牛岛若利不解的歪了歪头,也许他想说‘我没有小看你们’,但教练集合的叫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在他准备回到白鸟泽的队伍里面时,牛岛若利才想起什么般回答了及川彻最开始的挑衅。
“赢的只会是白鸟泽。”顿了顿,困惑的补充,“所以及川,你输了比赛会哭?”
——以一种一本正经的方式。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观察着这里的人群中隐约传来憋不住的古怪笑声,差点真的将及川彻的理智燃烧殆尽。在他冲上去谋杀白鸟泽的主攻手之前,九重鹰抓住机会跨步上前,揪住了及川彻的衣领。
“放开我!”及川彻奋力挣扎,眼露凶光:“反正比赛还没开始,趁这个时间先把讨厌的要死的小牛若做掉……唔唔唔唔!”
九重鹰果断的改变姿势,揽住及川彻的肩,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制止他再说一些危险的话,随后面不改色的对着脚步一顿的牛岛若利点了点头,“好久不见,牛岛君。”微微一停,在确认牛岛若利想起自己后,才慢悠悠的加了一句,“赢的会是青叶城西。”
牛岛若利盯着他看了半晌,“是你。”一脸正色的刚打算继续反驳,“赢的会是白……”就被从白鸟泽那边冲出来的大平狮音推着回了自己学校的队伍。
抱歉一笑,再点点头。被赋予将同级生从青叶城西浓度过高的地方带回来这项重任的大平狮音非常清楚,这样你来我往的开战宣言只会你一句我一句不断重复,因此动作也格外迅速。
及川彻眼睁睁看着穿着白鸟泽制服的两人迅速消失,趁着九重鹰力气放松挣扎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扭头质问:“你认识牛若?”语气十足的不敢置信和痛心,“为什么啊?!”
其他人也忍不住好奇,蠢蠢欲动:“我也想问。九重,你之前不是一直在东京吗?”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九重鹰反而对及川彻的一无所知感到惊讶,“我去报考白鸟泽就是为了见牛岛君一面,那天不还是你去接我的?”
及川彻更加震惊:“什么时候的事——”不对,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段过往。只是当时及川彻以为这个人只是远远的看了牛岛一面,现在看来这‘见一面’八成是双向,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一句苍白的哀嚎,“为什么啊!?”
……
…………
“若利——”
一头张扬红发的天童觉磨蹭到牛岛若利的身边。他下意识的弓着背,神态有些懒洋洋,眼睛却狡黠的转着,和站的笔直的牛岛产生鲜明对比,“刚刚是去放狠话了吗?”
牛岛若利认真回答:“是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就是之前我告诉过你的那个二传手。”
天童觉右手握拳,恍然大悟的敲上摊开的左手,嘴里给自己配了个“Bingo!”的音效,“是拒绝若利君的那位二传手嘛?——”注意到站在前面的濑见英太扭头,又俏皮地冲他眨眼,“三心二意可是会让英太伤心的哟?”
濑见英太听到感兴趣的部分才扭头,闻言嘴角微微一抽:“谁会那么脆弱啊。”牛岛对同届的对手及川彻一直非常执着在白鸟泽的队伍里不算是个秘密,“是及川?”他问。
简短回答:“嗯。”
大平狮音摸了摸下巴:“那拦着及川的那个是岩泉吗?”因为比赛分组的关系,大平狮音在国中并没有和北川第一打过比赛,只对北川第一的二传和王牌略有耳闻。
“不是岩泉。”牛岛若利否定,“那个人,我在白鸟泽见过他。天童也见过。”
“咦?”
其他人一愣,而天童觉飞快的从队伍的侧面探出个脑袋,敏锐的环顾了一圈,最后在鹫匠教练怒火中烧的眼神中缩了回来,“啊,没想到他竟然去了青叶城西?”
“嗯。”
“眼神变得更真可怕了,感觉会被吃掉诶?”天童觉笑嘻嘻的一摊手,眼睛里却满是跃跃欲试。
“别用加密频道通话啊。”濑见英太无力道,“既然在白鸟泽见过,他不应该是白鸟泽的学生吗?为什么他现在在青叶城西?”
白鸟泽常规考试所连接的大门只对偏差值高的聪明人开放,而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那个聪明人,所以放榜那日学校里被挤的水泄不通,连窝在体育馆都能听到外面喧闹的声响。
天童觉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溜出去逛了两圈:看成绩的、找老师的、问班级的、熟悉环境的……络绎不绝,吵吵嚷嚷。他是被鹫匠教练保送进来的,早在几个星期之前就拎包入住白鸟泽的宿舍。不过在稀奇的围观了一会后,他又很快感觉到了无聊,于是折返回了体育馆。
凭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