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慕燚的神色很淡。
“是的，方才巡员过来查探，回去汇报后，胡澜就领人退出了这个区域。”墨岩面色肃沉，安静地作着汇报。
出发前一刻，慕燚告诉他今日的目标是颖川王家，他当时就惊了，迟疑着说，“王家有很多女儿嫁在盛京城，裴家的夫人就是王家女。”
慕燚眯了眯眼，冷淡地“嗯”一声。
墨岩心头一寒，顿时悟出王家也参与了郡主的拐卖案。郡公心头的怒气，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要寻一个正确的去处。
“是，郡公。”
他重重地应下。
千军万马的仗能打得，盛京城里屠掉一个院落又能如何？何况慕燚的目标只是王重德，不相干的人躲好了不要动，不会滥杀无辜。
胡澜的人一撤，宣明坊四周的街巷明显安静很多。
坊内有狗，像是察觉出不对，大声地叫嚷起来。被看更人用力地敲了脑袋，灰溜溜地趴去角落。.caset
慕燚办事很利索，留四个侍卫在外头管马，其余人与他一起，踩着马背跃入坊内。
角落里的狗一跃而起，刚想要狂
。吠，被墨岩飞起一脚踢晕。看更人则得了一记手刀，一人一狗，角落里躺平。
侍卫中有墨夜，他惯常在暗处游走，熟知盛京城各个坊市的布局。
声音压得低，“那边。”
……
这个时间，王重德还没有睡觉，前几日得了一个小倌，这会儿涂脂抹粉，玩得正欢快着。
卧房的门被踹开的时候，王重德全情投入着，没有太在意。下一瞬，几个人冲过来，寒芒亮起，一柄冰凉的利刃抵在他的下颌部位，他被动仰起身，手臂寒毛立正。
“什么人？”
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慕燚垂着眸，面无表情，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声音略略有些重，“阉了他。”
用匕首抵着王重德的人是墨岩，听到这个指示，他有半秒的思考。之后他面色没什么变化，手臂举起，利刃下落……
那一声惨叫绝对的惊天动地。
王重德话说不出来，双手捂着下体，在床上翻转打滚。
小倌早已缩到角落，双手抱紧膝盖，脑袋尽力埋进胸前，身体抖得像个筛子。
慕燚半眯起眼，手指朝他点一点
。，“拖出去。”
小倌反应算是快的，顾不得身上还是光溜溜，自己爬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小的自己滚。”
墨夜跟着走，“滚”到外头，他上去一记手刀，打晕了事。
转过头，墨岩领了剩下的侍卫出来。有半刻钟，屋里除了王重德的呻吟声，没有旁的声响。
镜头转入卧房。
慕燚坐在床前的榻椅上，面色阴沉，默不作声地看着。
王重德终于缓过那阵痛劲，他死命撑起身体，重重呼着气，“你……你……为何……”.caset
慕燚凉丝丝地看他，声音冷静的可怕，“申屠敬会来盛京城吗？”
王重德倒抽一口冷气，“我与他许久未有联系，哪有可能知道。”
慕燚眯起眼，眸底幽暗，如同一口看不见底的深潭，“你最后一次去海城，是哪一年？”
王重德喘着粗气，“七年前。”
慕燚微微闭眼，脸色明显暗了几分。再次睁眼的时候，他从后腰抽出一根皮鞭。
起身，站到王重德的面前。
之后，外间的几个侍卫听到清脆响亮的“噼啪”声，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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