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程吧，你怎么不掀帘子？”
她还问。
慕燚淡定，“睡得好吗？”
费靓靓皱皱眉，摇头，“做恶梦呢，不好。”
“梦到什么了？”
“梦到被怪兽抓住吃掉了。”
费靓靓瞎掰一个，她总不能告诉慕燚，自己梦到上一世她在网上搜集仇人的罪证，结果被人追杀。
幸好敲车板的声音惊醒了她，不然真不知道会怎样。
慕燚帮她整理一下额间的头发，发现那上头黏黏的，她好像真的被恶梦吓到出汗。
“别怕，在我这里是安全的。”
他宽慰一句。
外头的周程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又敲了几下。
这下慕燚掀开了帘子，“有事？”
周程哎哎地叹两声，“我愈来愈觉得裴家和幕后之人合作了。”
慕燚皱眉头，“你有线索？”
因为他和周程提过，幕后之人有可能是端亲王和周家，让他回盛京后，好好观察。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了想，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乔安，另外还叮嘱周程，这件事情暂时
。保密。
当时周程还叹气，说万安公府不与影木搞好关系，很多事情会不顺当。
慕燚没搭理他。
现在看来，乔安确有可能有外心了，这次的事情这么大，她一点都不预警，对于拥有庞大消息网的人来讲，很不正常。
这一路，周程其实还在担心这件事情。
总之诸事不顺。
听慕燚问线索，他确实有，而且就是费靓靓当初的思路，“最近盛京城开始传万安公府要在陈留县屯兵的事情，我找了消息的来源，追到最后，确实和端亲王脱不了干系。”
慕燚不意外，“裴家和端亲王走得近吗？”
“裴家和端亲王不近，但是我十公主和裴端走得近。”周程压低了嗓门，”你们不是说十公主知道谁是幕后之人，她会不会在中间带话呢？”
“会。”
费靓靓在边上插一句，“十公主就是干这类事情的。”
周程发现费靓靓精神还不错，点着头接下这句话，“对啊，你们有没感觉，这些人或明或暗地站到一起去了。”
。慕燚微皱起眉，手指在桌板上点啊点，良久，他淡定地答，“如果这样，裴柳两家要决裂。”
周程骑着马，说话其实不是很方便。他歪着脑袋，好不容易回答一句，“柳家也会分裂。”caset
这个是大概率的事件，柳瑾重伤刚愈，对柳家的控制力减弱，后期的走向还真是不好说。
但那是别人家的事情，现如今，他们要把自己的难关给过了。
但是这个分析判断，使得慕燚明白，这是场硬战。面色沉一沉，他淡淡地说，“咱们把眼前这一关过掉再说。”
周程也感觉到压力，声音压低一些，“若被我们言中，后面就要站队了。慕周两家同枝连叶，始终是一起的。我去周家调人，去西城门内集结，大不了打一仗，周家也不怕他们。”
说完，他也不听慕燚说话，径直夹一夹马背，“表哥，我先走了。”
周程知道不到最后关头，慕燚是不会在明面上拖周家下水。
但这一回，像是到了关键时刻，他感觉要拼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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