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费靓靓没想到这人脸皮这般厚,不过都是说玩笑话,她不至于听不下去。冷冷地哼一声,“柳大人想多了,我是从刑场里活下来的,最多就是命硬。你堂堂柳无常,索命不成,心头不忿,所以在这里搞风搞雨。”
柳渐夜的眼波微有滞意,语气飘悠着,“早知道我去法场劫你。”
费靓靓呵呵,垂下眸不再说话。
她心里想的是,缘分天注定。慕燚救了她,所以他俩在一起,这个结果很完美。
柳渐夜一直看着她的表情,看她微微弯起唇角,心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又是一声叹,“犬戎势弱,但是匈奴兴起。之后的局势啊,真是不好说。”
费靓靓很警惕,面色沉一沉,“你莫名其妙跑来云城,到底想干嘛?”
柳渐夜神情淡淡,“做该做之事。”
费靓靓轻轻咬唇,喉咙压低一些,“匈奴部落的人去犬戎部落谈合作,你把客栈老板娘弄过去,是想策动他们互斗?”
柳渐夜意外,目光严肃一些,“万安公倒是不瞒你,你知道得还挺多。”
看他的反应,费靓靓感觉自己猜对了,声音又轻一些,“你不像爱管闲事的人,搞这些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渐夜眸色沉一沉,“好处?万安公府守了百年的云城,他有什么好处?”
费靓靓无语,这般类比,他是把自己往忧国忧民的高度上摆么。
“所以,对老百姓有好处?”
“不知道。”
柳渐夜耸耸肩,“很多时候,你想往东,也在东边修了康庄大道,但是出门不利,遇上恶犬,莫名就走了西边的羊肠小道。”
他这个说法有点消极,但是就大局而言,人心太难测定,不可控制的地方实在是多。他的每一次出手,符合当时的情境,却有可能出现不可测定的后果。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尽人事,听天命。”他还跟了一句。
费靓靓发现这货的思想很深邃,这段话带了朴素的辩证思想。
“太玄了,说点实在的。”
柳渐夜意味深长地笑一笑,“实在的如你所说,我让客栈老板娘去搅局了,不过目的不是让这两方斗。当然也许这两方也会斗,这个部分无所谓,斗也好不斗也罢。”
费靓靓拧起眉,若有所思地问,“无所谓这两方斗,那就是让匈奴内斗?”
“有这方面的意思。”
柳渐夜觉得大伯下的这些棋实在是绕,别人走一步管一步,他不一样,走一步要管后面的七八步,所以一般人是看不透他的局的。
费靓靓确实聪明,但她不清楚匈奴内部的事情,所以就算柳渐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猜不出柳渐夜如何让匈奴内斗。
猜不出,就注重结果。
“客栈老板娘会死吗?”
柳渐夜眯一眯眼,“要看她的本事。”
费靓靓若有所悟,下面这句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匈奴的人会死。”
柳渐夜也觉出她的聪明,挑起眉,“希望是这个结果。”
费靓靓明白了,这货是来下大棋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