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通的眼科医生。换谁,也知道谁不好得罪。
听到这话,陆遇安意味深长地望着阮萤,“是吗?”
话落,阮萤看到他的手握住门把,顺势地将房门关上,反锁。
那一瞬间,阮萤紧张地抿了抿唇。
陆遇安朝她走近,气息覆在她脸颊,嗓音微沉,“他们走了。”
阮萤嗯声,眼眸闪闪地看向他,“我知道。”
陆遇安勾唇,捏了捏她的手,“洗澡吗?”
阮萤:“……我要先卸妆。”
陆遇安点头,拉着她往浴室走。
“卸妆的东西在哪?”他问。
阮萤挑眉,“怎么,你要给我卸妆?”
陆遇安垂眸,“我学一学?”
阮萤一怔,没想到他真的愿意。她轻扬了扬眉,唇角弯弯,“好呀。”
陆遇安给阮萤卸妆,按照阮萤说得步骤,一步步严谨地执行。
在卸妆之前,阮萤从未想过,有一天卸妆会让自己变得紧张,甚至大气都不敢喘。陆遇安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两人的呼吸声无声地交错缠绵,浴室里的暧昧在蔓延。
卸完妆,陆遇安低垂着眉眼看她,“洗澡?”
听着他低哑的嗓音,阮萤轻轻地眨了眨眼,说好。
明晃晃的灯光下,衣服被丢在地板上。
浴室的墙上氤氲气弥漫着,朦胧不清。阮萤又冷又热,感觉自己处于水火交融之处。
她知道陆遇安在部分事情上是强势的,可她以为自己早就领教过了。到当下这一刻,她才再次恍然——陆遇安之前对她,好像一直都“手下留情”了。
偏偏,她又觉得愉悦,甚至沉迷。
鼻尖,身上都沾染着面前人的气息,她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思绪被他牵引,所有的一切,在当下那一刻,她只能跟随着他做出的一切,给出反应。
两人暧昧的气息缠绵着,浴室里的旖旎风光羞的让皎洁月色都藏了起来。
……
朦胧之际,阮萤听到陆遇安在耳边说,“我爱你。”
阮萤眼睫轻颤,睁开眼看向此刻的他。他深邃的眼睛里,充满欲|望的眼眸里,全是她的模样。
阮萤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他偏了偏头,吻住她的唇瓣。
她不用说,他知道。
这一天的新婚之夜,在阮萤被陆遇安第二次抱出浴室,回到床上时,画上完美句号。
她想,很多年以后,自己都不会忘记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婚礼现场的,浴室的,以及,房间的。
翌日上午,阮萤醒来时,腰酸背痛。
她清醒过来片刻,和陆遇安在浴室以及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钻入脑海。
真是……疯狂。
阮萤蒙着被子想。
蓦地,她脸上的被子被人拉开,熟悉的气息逼近。
阮萤眼睫动了动,睁开眼看向陆遇安。
“醒了?”陆遇安看她,“还好吗?”
阮萤瞥他,小声,“不太好。”
陆遇安悻悻,摸了摸鼻尖,“哪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别了。”阮萤这会有点怕他,小声道:“我自己来。”
陆遇安:“……”
缓过劲来,阮萤才问他时间。
陆遇安:“还早,不到十一点。”
“?”
阮萤瞪圆了眼看他,“十一点算早吗?”
陆遇安低头,碰了碰她的唇,“我们睡得晚。”
阮萤噎住,羞赧地睇他一眼,“你还说。”
陆遇安笑笑,将她揽入怀里,“午饭我跟酒店说了,我们和爸妈他们一起吃,吃完送妈去机场。”
阮萤点点头,“好。”
她窝在陆遇安怀里,打了个哈欠,“送完就回家?”
陆遇安:“我们半夜再走?”
最近医院不算忙,陆遇安也有很多假期。
因此,两人的婚礼和蜜月是接在一起的。阮萤之前就想去瑞士,想去国外。在知道两人的想法后,姜青时和沈岸直接给两人做了蜜月安排。
这算是他们俩送给阮萤和陆遇安的新婚礼物。
为方便两人出行,也不那么疲惫。
郁庭昀还问两人要不要他安排私人飞机送他们过去。这个提议,如果不是姜青时和沈岸提前做了安排,陆遇安是会答应的。
姜青时是个送礼物会送很彻底的人,她和沈岸结婚时,她爸就送了一架私人飞机给她作为新婚礼物。
因此,私人飞机她也提前考虑,安排了。
为此,郁庭昀还有点郁闷地和沈岸说,“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老婆做事这么周到?”
沈岸:“她对她小姐妹一直都这样。”
郁庭昀是个聪明人,随即问,“对你不这样?”
沈岸喝着酒,幽幽道,“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郁庭昀:“……”
他默了默,拍了拍沈岸的肩膀安慰,“那我比你好点,云初在这种事情上记忆很好。”
沈岸侧眸瞧他一眼,“但云初还不是你老婆。”
“……”
阮萤听到陆遇安告诉自己这两人对话的时候,笑了许久。
她知道这几个男人在部分时候很幼稚,但没想到这么幼稚。
想到这事,阮萤和陆遇安说,“我们蜜月最后一程的时候,问问青时他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汇合?”
陆遇安:“嗯?”
阮萤:“我之前和她还有司念约定过,要一起去冰岛。”
他们俩蜜月的最后一站是冰岛。
陆遇安应声,点了点头,“到时候问问。”
阮萤:“好。”
两人洗漱好,去楼下餐厅和李女士陈女士陆鸿光汇合。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阮萤和陆遇安送李女士去机场。把人送走,阮萤和陆遇安回家。
回到家,陆遇安明显感觉到阮萤情绪有点儿低落。
李女士走了,她不舍得很正常。
陆遇安没说什么,只安静地陪在她身侧。
两人在沙发上躺了会,阮萤忽然问,“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