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庆典不是为你们准备的,在贵族边上看个热闹就差不多行了,别去碰球,听到没有?”
“哼,城里像我脾气这么好的人,可不多见了。”
温迪笑着回头:“要是老板你的脾气好,那我的歌声就比巴巴托斯都要美妙啦。”
留在原地老板无奈地摇头。
送别了吟游诗人的老板,抱着女儿,带着些叹息意味地自顾自说道:
“城内,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风之歌了。”
在很久以前,劳伦斯家族还没有如今这么肆无忌惮的时候,在他还像手中的小女儿这么年幼的时候。
曾在广场路边,听到过像今天诗人他所唱的歌谣。
风之歌,是传唱风神还没有成为风神那时的故事。
悠久得代表了蒙德曾经的历史、充满了自由的历史。
但那真的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推翻高塔之王之后,蒙德城内另选地址,在广场中心竖立了另一座巨大的风神像——这座神像是由劳伦斯一族建造的。
为此昭示他们的对风神的信仰。
不过……
温迪抬头看了看广场上的高塔。
往常的羽球节,是在进行无数比赛之后,由新一任的总冠军选择一位城内的少女,让少女站在风神像的手心里,充当抛掷羽球的“神明”。
接住羽球的人,象征获得了风神的祝福,将会获得一年的好运。
把神像原本所在的位置换成了高塔……也不错。
至少这样,对要来抛掷羽球的少女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
千年的沉睡实在过于漫长,温迪还没有意识到自由的蒙德出了怎样的大问题。
但心中隐隐约约直觉般的担忧,却提示着周围的不对劲之处。
温迪随着人群,来到高塔矗立之处。
蒙德城内的人群早已熙熙攘攘挤在一处,温迪不得不踮起脚来看人群中的热闹。
“就是可惜了那个小姑娘了……”
欸?
温迪疑惑地摇头,看见是两名上了年纪的大叔看着高塔在说些什么。
“是啊。”另一边的人遗憾地摇了摇头,指着人群中的劳伦斯家族的巴克,轻声说道,“今年估计又是那位大少爷霸占这次的羽球了。”
温迪眨了眨眼睛:“又?”
两人轻声地在交谈羽球节的现状,自然不敢太过于大声,对周边的风吹草动格外敏感,听到不属于他们的声音加进了谈话,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悄无声息凑到他们边上的吟游诗人。
最开始提起话题的那位大叔友善地笑了笑:“原来是外乡人。”
他热情地向吟游诗人介绍了羽球节的起源,和原本的规则。
“……可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羽球节……也不过是劳伦斯大人他们游玩的工具罢了。”
“劳伦斯的大少爷,不但强硬制定在羽球节上抛掷少女的名额,还会在结束之后,把那个女孩子带到……唉,带到家里去。”
“已经整整五年了。”边上的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在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里,竟然闹出了那般过分的事情。
连温迪都生气了起来。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高塔,高塔中少女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
金色的头发被绑成好看的辫子,披散在背后,少女的头上戴着美丽的花环,象征着生的气息。
雪白柔顺的衣裙背对着高塔之下的众人,少女手里高高地举着羽球,想要往后投掷。
似乎是不忍心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样,少女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在羽球抛下去后才转身。
羽球即将落下的地方,周边原本热闹围观的群众都下意识地往四周散开,对这曾经象征着荣耀的羽球避之不及。
温迪侧头看了一眼边上想要跑过来的劳伦斯,眼底深处带了点愤怒与不屑,抢在劳伦斯的人身前,捞起了掉在地上的羽球。
“……你!”
在抢到羽球之后,飒爽的吟游诗人抬起了下巴,得意地看向露出震惊情绪的劳伦斯大少爷,然后再转身,看向那一名被抢占而来的、无辜的少女。
翠绿色背影的吟游诗人,在看清高塔上站着的那位“少女”之后,神色变换了好几次,等到最后彻底僵住了。
少女脸庞弧度优美,神色温柔,金眸简直如水一般清澈透亮,看着温迪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求生欲望。
纯洁的金发少女注视着拿着羽球的吟游诗人,扬起温柔的笑容,眨了眨眼睛。
而在高塔之下挺身而出的那位来自外乡的吟游诗人,丝毫不畏惧劳伦斯一族的威慑,简直就和那些传唱已久的诗歌里那样,英勇果敢。
少女与诗人隔着高塔遥遥相望,眼神深情,犹如微风拂过两人之间,扬起少女的衣摆、诗人的羽毛。
周围的群众内心十分感动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虽然不知道被人打断了的那位大少爷会有多生气,恐怕这位不曾见过面的吟游诗人也落不得好,但是……
深情,太深情了!
蒙德城会为他们自由的爱情鼓掌的!
围在一旁的居民感动地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可是被旁观的两位主角可没有那么高兴。
被底下的人误认为今年羽球节少女的封游看见来者的那一刻,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他能想到温迪会出现在城内,但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见温迪。
只能光凭借着本能,维持在众人面前的风度,不至于让自己在温迪的眼神之下落荒而逃——甚至还能眨个眼睛。
至于站在高塔底下的吟游诗人……
温迪捧着羽球的手缓缓收紧,脸上露出一个不太友好的笑容。
转身露出了正脸的那位……少女,长得和自己失踪了好友实在是太像了。
像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完完全全就是本人的样子。
温迪咬了咬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