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何晓月的体力消耗太大,还是因为她听到苏靖川说的这句话自后觉得安心,所以她睡得很沉。
而且经过了几次的心理治疗后,何晓月也没有再像以前那么频繁地梦魇。
苏靖川也睡得很好,他昨晚说出了自己真实心意。
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种滋味。
之前,他一直是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人,生活也很平淡。
哥哥和母亲相继地过世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更为沉敛了起来。
每天都是同样的表情挂在脸上,当初就算是被家里安排和魏如茵订婚,他也是一副半放弃自己的状态。
后来,他憋得实在厉害,才去的金爵。
一开始他只是想去喝喝酒,没想到会遇上何晓月。
苏靖川之前从来没和哪个异性相处过,他永远都是一号表情,哪个女孩看了不是绕道走。
唯独何晓月见到他,冲他笑得可人,一下子笑到他心里。
他其实很久没有被情绪所感染,也很久没试着和除了工作上以外的人接触。
不晓得那晚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想与身下的女孩有交流,想了解她更多。
甚至还花钱把人给捆在自己身边。
他会因为看何晓月跟别人唱歌喝酒而感到生气。
他会因为她在受到欺辱之后想要去惩罚对方。
这些情绪都是他之前所没有的,李灿之前就老说他好像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样子。
可现在,连何晓月吃不好睡不好,他都要操心一下。
苏靖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的这样,他原本以为这是控制欲,这是占有欲的一种。
如今,他才懂,这些都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隔天。
何晓月硬是爬不起来床,她重启了自己几次都失败了。
她在床上嗔怒苏靖川:“都怪你,我现在感觉身体很酸。”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那么尽兴,搂着我不放。”
苏靖川将人给抱了起来,有点好笑的看着她说:“今天就翻脸不认人,怪我弄痛你了?”
何晓月被他这么一说,有点羞得无地自容。
她不敢再抱怨身子不舒服,乖乖地起了床。
今天她还要跟着苏靖川去剪彩,所以得抓紧时间打扮一下。
就在何晓月洗脸的时候,苏靖川走过去说:“等下还会看见纪文涛。”
何晓月洗脸的工作停顿了一下,很乖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灿七早八早就起来布置现场,现在整个人已经累得不行。
他看着自己的老板满面春风地朝他走过来,心里那个不平衡啊。
苏靖川一到就过去先看现场的情况,就放何晓月一个人自由活动。
纪文涛看何晓月一个人站在那里,又趁机跑上前去跟她讲话。
苏靖川似有所察觉,目光朝她那边撇了一眼。
但早上他已经交待过何晓月,所以他没有怎么担心。
“月月,吃早饭了吗?”纪文涛问。
何晓月点头说是刚刚喝了点牛奶。
“等下你就要跟他回禹城了,对不对?”
何晓月嗯了一声。
纪文涛知道她结婚,有些话他也知道不该再说,就此烂于心底。
可他想了想,还是说出口来。
“月月,你知道我对你...”
纪文涛原以为喜欢二字应该很容易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好像难以启齿。
他鼓足了勇气把话说完整,“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敢告诉你。
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特别地激动,想着能和你在感情上有所发展。
毕竟,现在我出来工作了,你也上大学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可...你昨天告诉我你结婚了,我、我真的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们好几年没见,一见到你就听到你已经结婚了,我真的觉得自己错过和浪费了很多时间。”
纪文涛十分地后悔,他以为当初和何晓月定下一起上大学的心愿,就算是表达了心意。
但那时候的何晓月哪里懂,她只是单纯地以为纪文涛要她好好读书而已。
更何况那时的她还是未成年,更加不会去联想到有关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
所以,时至今日何晓月也才懂纪文涛对她的心思。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何晓月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文涛哥,我其实一直拿你当哥哥。
而且你从村里搬走后,再也没有回来找过我,是因为叔叔阿姨不允许你来找我吧?”
因为有一年夏天的暑假,何晓月偶然听到隔壁家,也就是纪文涛的同学说,又回来找他。
可他既然都能回村子找同学,为什么不能来找自己呢?
何晓月之前就知道纪文涛的父母不喜欢他们的儿子跟自己走得太近。
所以他们几年没能见面,也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概是被何晓月说中了,纪文涛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
当时还在村里住的时候,纪文涛的父母都不太允许他与何晓月走得那么近。
说是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