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哥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喧嚷。
大仓娘大惊小怪地跟那个高什么艳云已经对上话了。
*友-们一&^起互~
院子里的大仓清清楚楚听到三仓跟高艳云介绍说:“艳云,这是咱娘!”
“娘!”这是那个姑娘的声音。
院里的大哥差点一头栽倒,晕死过去!
这可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那鳖亲家!
三仓你个奇葩,果然就找了个奇葩回来。
这还没名没分的,这姑娘进门就叫娘。
这从哪儿论的啊!
俩人在被窝里滚两趟这就成儿媳妇了?
大哥感觉快要气出脑血栓来了。
屋里人多,三仓给高艳云一一介绍,高什么艳云大大方方地叫人。
院子里的大哥气得连家里所有人都愤恨上了。
你们一个个跟着气什么哄?
还不把这俩奇葩给我赶走喽!
一阵喧嚷之后,就听到那个艳云姑娘小嘴儿巴巴地跟大家说话,然后大家都纷纷嚷嚷地开始客气,推让。
大哥听明白了,人家姑娘礼数还真周到啊,居然给家里每一个人都带了礼物。
怪不得刚才俩奇葩每人都大包小包地带了好多行李呢。
大哥正在气到脑血栓的边缘,就见三仓的脑袋从阳台门口伸出来,一张脸兴奋得通红:“大哥进来啊,给你也带的礼物。”
大哥给三仓绽开一个亲切的笑容:“呦,给我也带礼物啦?受之有愧啊,我这还没准备回礼呢!”
三仓确实没有死在眼前的觉悟,一听大哥这话,兴冲冲说道:“大哥你见外了,艳云又不是外人,自家人实在,什么回礼不回礼的!”
“不行,别人不回礼可以,我可是做大哥的——”大哥捏着下巴,“弄点什么回礼好呢?三仓你出来,我跟你商量商量。”
三仓高兴极了,嗖一下从屋里蹿出来,嘴里兴奋地嚷嚷:“嗨,大哥你这人就是太客气,跟你说了自家人实在的啦!”
大哥一把揽住三仓的脖子:“你说什么回礼合适?哎,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俩出去——”
几乎就是半引导,半拖拉的,就像黄鼠狼拖鸡似的,把三仓给拖到大门外。
随便找了几个柴禾垛,把这小子拖进去。
刚转过柴禾垛,三仓就一头扎进雪堆里。
被大哥一脚给踹进去的。
没等他挣扎起来,屁股就一阵剧痛。
大哥已经捡过一根粗大的树枝,照着三仓的屁股狠狠抽下去。
三仓疼得像虫子一样乱扭,屁股闪躲着想站起来。
可是他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眼看他要起来了,大哥就给他胯子上补一脚,把他重新踹翻在雪堆里。
三仓的脑袋插在雪里,嘴里凄惨的嚎叫也很难散发出去。
跟堵住嘴效果差不多。
起又起不来,求饶也不管用。
被大哥结结实实给抽了一顿。
正在暴打之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又转过了柴禾垛。
是英子过来了。
一看大哥抡着树枝那是真揍啊,她上来就把大哥的胳膊给抱住了:“大哥,别打了,你把他打瘸了怎么去拜年?”
“不用他拜年,打完了赶紧滚,爱上哪上哪!”
嘴里虽然强硬,但是胳膊被英子抱住,他可不舍得粗暴地把英子给甩开。
而且抽打了好多下,也可以了。
弟弟是该打,但是打得太狠,大哥也是心疼。
英子来得真是及时,他正好借梯子下楼。
但是嘴里依然是怒气不息的样子:“你出来干嘛,别管闲事。”
“我就是出来找你们的!”英子一边说着,一边趁机把大哥手里的树枝给没收了。
刚刚三仓领着高什么艳云一进屋,直接管母亲叫“娘”。
三仓还很没觉悟的高兴得满脸通红。
英子就已经为三弟默哀三分钟了。
知道他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
然后见三仓还出去喊大哥进来收礼物。
英子眼睁睁看着三仓颠颠儿地跟大哥出去了。
她知道三仓已经在劫难逃。
赶紧回屋抓过自己的羽绒服,披在身上一边套袖子一边往外走。
到大门外踅摸了一圈儿,刚刚出来的兄弟俩就不见了。
然后就听到隐隐有三仓的闷叫传出来。
她这才找到柴禾垛后边。
夺下大哥的树枝子扔到远处,这才抓着三仓的胳膊,把他从雪堆里拉出来。
很明显,三仓降温速度极快。
刚刚还兴奋得满面通红,现在脸色煞白,而且一脸的惶恐,嘴里还发出“哎呦哎呦”的惨叫。
姐姐把他拉起来,他两条腿还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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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大哥恶狠狠盯着他。
三仓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大哥的眼睛,嘴里支支吾吾:“嗯——我——姐姐你跟大哥说说,我——”
大哥突然怒喝一声:“说话,到底怎么想的?”
“没——没怎么啊,大哥你别生气啊——”
“你跟那姑娘什么关系?”
“搞——对象啊!”
“大学里让搞对象吗?”
“这——艳云她不是学校里的!”
“你——”大哥让这句话气得原地转圈,又在找树枝子,一边转圈一边怒道:
“她是不是学校里的我不管,我就管管你这个在校的。
还敢给我强词夺理——”
英子把三仓一推:“还不快跑,家去跟着咱娘。”
三仓明白姐姐这是要给自己打阻击了,顿时如蒙大赦,腿也不瘸了,转身嗖一下就不见影儿了。
大哥拎着树枝子回头一看,三仓不见了,只有英子站在那里抿着嘴冲他笑。
“你——”大哥气得举起树枝子作势要抽妹妹。
“舍得你就打啊!”英子可不像三仓那么胆小。
见大哥举起树枝子,她反而往前走了两步。
一脸挑衅地看着大哥。
气得大哥把树枝子狠狠砸进雪里。
这妮子,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