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问道:“他是不是给我拿七万块钱,心疼了?”
“心疼?”贾四怒道:“那混蛋肝都疼,肠子都疼。
刚才我和咱二哥去找他,说大仓这边能凑三万,让他出七万。
你猜怎么着,那个混蛋当场就拍了桌子。
他说那是大仓故意整他,哪有打个架还要罚十万的。
还瞪着狗眼问我们,你们知道十万块钱能办多大事吗?
一万块钱雇人都能要一条命。
十万块钱能杀十个人。
就是仅仅把一个人打了,就是打得再厉害,一般情况罚个三千五千顶天了。
怎么可能罚十万块!
他坚决不拿。
我和咱二哥跟他说,这里面不光是罚款,还有医疗保证金。
再说这事要不是大仓去求了县长,拿多少钱人家也不会放。
可他就是不听。
咱二哥火了,把他办公桌都给搬起来摔了。
我抓着他要把他脑袋拧下来。
要不是逼着他,他无论如何不肯出钱。”
“他娘-的!”贾三怒了:“怪不得自从见他,就看他脸色那么难看。
我出来了,他一句好话都没说。
他娘-的老子那是替他打人才把我抓起来的。
他不出钱谁出钱?
出了钱还敢甩脸子给老子看。
刚才你们怎么不说?
早知道这样我不让他走。
行了,待会儿回去我把他脑袋拧下来。”
贾二怒道:“七万块钱就嫌多?咱们是在给他卖命,他不拿钱谁拿钱?
人家大仓的人被打了,还出了三万呢。”
大仓赶紧表示谦虚:“二哥别那么说,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怎么能跟他比。
咱们不但是一个村,以前的时候还是一块儿贩过粮食。
这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感情。
要不是我公司正好没有更多的现金,我就全部出了也无怨无悔。”
贾三一听,感动得拍着大仓的肩膀:“好兄弟,三哥这回对不起了。”
“三哥,别说这个,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事以后不提了,走,兄弟请三个哥哥下馆子,好好的喝一顿。”
一听要去下馆子,贾三首先高兴了。
另外两只狗熊也是很高兴。
大仓带他们去了孙业委的酒店,拣好吃的上了一大桌子。
四个人,满满一桌子菜。
大仓没怎么吃。
孙业委中间过来敬酒,只是喝了几杯酒,也没吃菜。
反正那些菜全被三只大狗熊风卷残云给吃了。
吃得太猛,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大仓只好等他们吃完了,把残羹剩菜撤掉,大家开始喝茶,这才有嘴说话。
当然,吃饱喝足了,兄弟三人也迫切需要跟大仓好好谈谈。
关于大仓给他们投资买车的事情。
贾二和贾四简要地把大仓的打算跟贾三叙述一遍。
贾三同样那是听得热血沸腾,简直兴奋得要跳起来。
这哪是大仓啊,简直是财神啊。
两个月前兄弟三人出狱,想回村,村里已经没家了。
投亲靠友,也没有可以投靠的亲友。
可以说天下之大,居然没有他们兄弟三人的容身之地。
没办法去投靠狱中磕头的把兄弟,成了胡万民的打手。
刚投靠的时候,兄弟仨还是很庆幸。
毕竟有地方吃饭了。
可是刚吃饱没几天,他们就开始不满足。
首先是伙食太差,不能大鱼大肉的管够。
毕竟他们在监狱里这些年,实在也是口淡得很。
出狱之后见了什么都想吃。
尤其想吃肉,想吃鱼。
吃不够就相当恼怒。
还有就是说好的胡万民会给他们开工资。
但是也没给多少钱。
这让他们兄弟相当不满。
毕竟刚刚出狱,十分缺钱。
而且他们认为自己的战斗力强,一个人打十个不成问题。
那么发钱的时候,总得发别人十倍的吧!
他们不满,胡万民吩咐任务的时候,他们就有点不大配合。
这让胡万民对他们也是很不满。
其实双方的合作并不是那么和谐。
因为这次罚款的事,很明显双方都怒了。
尤其是胡万民拿出这七万块钱,还是兄弟俩擒住他,逼着他拿出来的。
等于是已经撕破了脸。
也就是说,接下来兄弟仨又要无家可归了。
可是现在大仓横空而降,不但会给兄弟仨一个落脚的地方。
而且还要投资给他们买车,让他们当老板,助他们东山再起。
重现昔日的辉煌。
再次成为梁家河村的首富。
兄弟三人越说越兴奋。
然后眼巴巴瞅着大仓,看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什么时候给他们买车啊?
只见大仓慢悠悠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推给贾二:“二哥,这点钱你先拿着,别嫌少。
权当你兄弟祝贺三个哥哥重获自由,给的红包。”
贾二毕竟老成了,肯定要装模作样往回推推,表示客气一下啦。
大仓还是坚持推过去:“二哥,这钱是随礼的,你们必须收下。
而且你们现在也确实需要钱。
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已经跟胡万民撕破脸了,但是今晚你们还得回去住。
要不然的话,他知道我请三个哥哥喝酒,今晚也不回去了。
会以为咱们已经联合起来了,会对付他。”
“以为就以为去!”贾四叫道:
“现在咱们兄弟就是联合起来了,也不用瞒他。
他还管着咱们了?”
“不不不,”大仓摆手说:
“你们在他那里也俩月了,难道还不了解他?
他很有势力。
手底下有人,另外关系也很复杂。
我跟他不一样,我是干正经生意的,没有他那么多人。
一句话,我得罪不起。”
“嘁!”贾三叫道:
“他有人算个屁!
大仓你甭怕他,有你三个哥哥在,他要是叫人找麻烦,哥哥们替你扛着。”
“再去跟他打群架吗?”大仓苦笑一声:
“咱们做生意就是为了挣钱,打架其实太费钱。
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