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修建的坝工建筑物,其拦泥淤成的地叫坝地。在流域沟道中,用于淤地生产的坝叫淤地坝或生产坝。黄土高原地区土层深厚,黄土广布,具有质地均匀、结构疏松、透水性强、易崩解、脱水固结快等特点,是良好的筑坝材料,可以就地取材……”
吴有平拿起了茶杯,喝了口白开水,只觉得河南的白开水味道的确不如北平的山泉水。这让吴有平稍微有点走神,北平的民众现在都喝不上山区的水……
“吴总理,随着退耕还林还草政策的深入贯彻执行,为淤地坝建设提供了巨大的剩余劳动力市场。”张瑜说道。
这下吴有平的注意力不仅被立刻拉回到谈话中,整个人还精神了不少。看了看张瑜,吴有平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张瑜总算是能抓住当下工作的核心,‘搞经济’。
搞经济有两个途径,要么是想办法赚大钱。而赚大钱的项目从来都是少数,对于天时地利人和都有需求,不能强求。如果没有赚大钱这一条路,剩下的就是‘提供大量就业机会’这一条路了。
只要就业机会增加,在农业人口占中国80%以上的当下,人民收入就能提升。人们收入提升,消费力就上去了,这是新的经济思路。
张瑜继续讲述着工作进展,“陕西也不都是千沟万壑,不过完整的平地早就分了,咱们两千多干部到的地方都是很糟糕的地方。同志们带着村里的6+5打出坝来,百姓很不以为然。”
所谓6+5,是在东北时期总结出来的经验。指的是3个临时村长+3个民兵队长,一共6个人。每个村5个民兵,就是6+5。这么安排的原因是村长和民兵队长要不断轮换接受培训,为了保持管理的持续以及人力持续,要有这么一个数量。
最初的时候组织上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就发现这么组织的话,能够很快完成人力的集中。而这样的人力调配明显给陕西本地提供了更多的好处。在沟里修土堤坝,需要不少的人力。这6+5恰好提供了勉强能够完成工作的人力,加上派下去的干部,一个村很容易就能集结起20多号壮劳力。
“去年春天雨季到来,各地老乡都站在山梁上看着热闹。真的是特么……真的是站在江边看船翻。老乡们议论纷纷,觉得那些堤坝一定会被山洪冲垮。结果堤坝挺住了,当年就淤出一片良田。老乡刚开始都觉得这种‘生地’没法种,同志们借了牲口去种地,秋后的确丰收了,老乡们才信了。”张瑜说完,就看向吴有平。
“生地……陕西的土地真的有这么好?”吴有平对此也很在意。按照中国的传统,土地得耕种几年才能变成‘熟地’,粮食产量才会稳定。头一年开出来的土地叫做‘生地’,往往种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也没想到那是真的。”张瑜感叹道。不过此时张瑜想说的和这‘生地’有关系,但是与生地本身无关。
“总理,这些地开出来之后,第一年的粮食自然是被6+5给分了。陕西省政府的同志们讨论过之后,想干两件事。一件事是发动群众修水利,另外一件事是想把开出来的地上的收成中拿出三成给开地的群众。不过有同志说,这些风险让政府承担了。不知道总理怎么看?”
这话说的就太过于含糊,吴有平只能追问道:“你说的这三成是指开荒的三年不纳税么?还是第一年就已经收税了,除了收税之后的三成?”
张瑜赶紧解释,“去年那些地都是咱们的同志开出来的,若是不纳税,完全不合适。但是之后开出来的地,就是老乡们开出来的。而且老乡们现在也有顾虑,只是觉得这些土地管用,但是不知道以后会咋样。所以,我们想着直接从财政里面支出修建堤坝的钱,地淤出来之后,由专门种地的老乡来耕种。年底的时候,看看收成再来收税。”
吴有平听了之后觉得张瑜这厮太狡猾,这就是变相的要预算。当然了,吴有平也知道自己肯定要同意这笔预算。从新的经济思路角度看,这笔钱的确提供了就业机会,还提升了粮食产量。
所以吴有平不置可否,而是问了张瑜说出的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准备今年就发动群众修水利?”
张瑜见吴有平神色认真,便坐直了身体,“陕西这地方非得下大力气才能有改变,休养生息对这地方未必合适。”
一时间,会场里的气氛就凝重起来。大家都不吭声,都等着别人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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