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越南人员还没学成归国,只有不到2成的越南人员在机场跟着中国师傅学习上岗。不过最多3年,技术岗位上的越南人员比例将达到1半。留在这里继续工作的中国人员将越来越多的集中在核心技术层与管理层。
赖歇瑙自持身份,有些问题没有问。此时就轮到其他德国军官发问,1位中校提出了其他德国军官都很在意的事情,“按照何先生所说,中国从1941年底向越南政府移交这座机场后,企业合作合同签署10年。那么中国企业怎么保护自己的利益?”
“中国企业在合作中并没有赔钱。”何炯明答道。
那位德国中校怔住了,旁边1位少校倒是年轻气盛,问出了中校觉得不方便问的问题,“中国向越南提供的培训服务,就只是以没有赔钱的标准就完成了么?”
赖歇瑙觉得何炯明大概不会回答这么1个刁钻的问题,国家与国家的合作总得留1手。河内机场完全由中国出资建设,按照中国省会级的标准建设,投资巨大,十分先进。如果中国只是完成了培训后就走,中国收回成本就会遇到各种问题。
何炯明神色中明显不把这些当回事,他很自然的答道:“我们中国需要的是河内机场为亚洲航空业提供服务。河内机场运营水平越高,服务质量越高,对亚洲航空网的贡献就越大。至于赚钱的事情,河内机场赚钱越快,还钱也越快。我们回收投资成本的风险就越小。”
这番坦坦荡荡的话让德国军官们都愣了愣。从出生起就在欧洲耳濡目染,德国军官们没想到何炯明将国家合作讲述的这么阳光灿烂,仿佛国家与国家之间本就会通力合作,而不是尔虞我诈。1时间,赖歇瑙都不知道该说啥。
既然无话可说,就继续参观考察。又走了1阵,赖歇瑙看到了1队保护机场的军人在机场外围巡逻。那些军人身穿与中国国防军差不多的军装,只是身材格外消瘦1些。巡逻的时候看着精神抖擞到有些许显摆,与德国新兵有些类似。
作为极为优秀的军人,赖歇瑙只是看着那些应该是越南军人的小队巡逻,就看出不少门道。这些越南军队应该接受过比较系统的军事训练,但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最令赖歇瑙在意的是,这帮前殖民地的越南军人居然有军人的气质。这种感觉很难直接描述,打过很多仗,见过很多军队后才能体会到那些军人心中真的意识到自己是与平民不同的军人,并且对自己的军人身份有认同感。
在德国,在欧洲,军人有这种军人气质并不意外。赖歇瑙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刚解放没几年的越南看到有军人气质的军人。德国的情报中记录,在印度支那解放后,原本的军队基本都没被吸收进入新的军队。现在的越南军队都是这几年新组建的部队,而不是有着历史沉淀的老牌军队。
那位德国中校则开口问道:“不知那些越南军队是在哪里接受的训练?”
“现阶段越南军队完成新兵训练后,会前往中国境内接受训练。”何炯明没有任何隐瞒。
赖歇瑙这才觉得眼前的越南军人有军人气质的疑问得到了1定解答,在中国境内接受军队训练,自然会由中国军官充当各级教官。但是想到这里,赖歇瑙意识到了另外的问题。如果中国是将越南当做仆从国看待,训练出来的越南军队很自然的会呈现出对中国的服从,以及对越南人的轻蔑,而眼前看到的越南军人明显不是这样。这队越南军人面对百姓的时候并没有高人1等的样子。反倒是更像纯本土的军人。
带着疑问继续参观中,赖歇瑙注意到机场内的军人们不仅有军人气质,对于本国人民还非常和气,面对明显是外国人的旅客并没有敬畏。这就不是简单的军人气质,已经到了拥有军人自尊的程度。
此时那位德国中校又开口问道:“不知这些越南军人在中国接受了什么样的训练?”
赖歇瑙有点认真的等着何炯明回答,却也不怎么相信1个平民官员能说出点啥真正的东西。就听何炯明答道:“我也不知道军队训练内容,我只知道越南军人都接受了中国军队同样的政治教育。人民是水,军队是鱼,没有水,鱼活不下去。对于每1个具体的军人,他们都是人民的子弟,所以军人必须保卫人民。”
听到这些,赖歇瑙突然怀疑面前这位不到30岁的中国青年有可能是1位高级政工干部,1直从事各种政治宣传工作,这才能如此顺畅的说出这段话。如果不是这样,1个普通的接待官员怎么可能随口说出这么流畅的政治理念。
想到自己和1个政委在1起,赖歇瑙虽然没有不安,却有些不快。之后赖歇瑙与德国军官就没继续提出问题。看完机场后到了会议室,赖歇瑙与越南人员交流的时候,发现何炯明竟然不会越南话。翻译是另外的人员。
越南人员所说的与何炯明说的没什么不同,只是语言组织能力不好,说的有点颠3倒4。明显对于如何运营1座重要现代化机场没经验,以至于有些不安。
等参观完,乘车回去的时候,赖歇瑙才有些不经意的问道:“何先生,您现在是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