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乍然撞开了火花。
她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刚才那一句话,像是一个定时炸弹,炸的她脑袋嗡嗡作响。
陆放和容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难怪,会长得像。
也难怪,那次容贺的母亲会这么生气。
夏言抿着唇角,黝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嘲讽。
现实,还真是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夏言,如果找到容贺,陆放就有救了!”
女人的手冷冰冰的抓住了夏言的手臂,“夏言,咳咳……你会帮陆放的对吗?他已经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会看着他不管的对不对?”
夏言的眉头拧紧,视线盯着面前的女人。
“我……”
“你答应阿姨。”
“我会努力试试。”
她也只能试试。
得到了这句话,女人才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抿了抿唇,唇绷紧又松开,“今晚,我陪着阿放吧,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
“你就让在这里陪他吧,我就是回家,我也睡不着。”
陆放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
但是,还没有醒来。
夏言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看着男人那苍白无力的脸,心里揪得很紧,“我可怜的阿放,自小就没有父亲的疼爱,跟着我受了这么多
苦,到现在都没有享过一天福分,是我对不起他!”
女人坐在那里,握着床上的男人的手,喃喃自语。
而她站在那里,孑然一身。
良久,她做了一个决定,陆放救过她,她不能视而不见,况且,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不想他那充满希望的人生会再一次变成黑暗。
她要救他。
她握着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她知道容贺的电话。
虽然之前拉黑过,删掉过,可是,那号码从几年前,就记在了她的心里,早已经跟随着他的血液,窜入了记忆。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她拨了那头的号码,没有如预期中很快就接了电话,反而,响了很久,那头都没接。
她知道容贺家在什么地方,直接打了车过去了。
倏然,那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
“咳咳——!”
“阿放,你为什么要骗她?”
陆放根本没有白血病,他认识这里的主治医生,所以,请他配合演了一出戏。
其实他完全没有一点病。
此刻,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拔掉了手上的那些针管,“妈不是想要报复吗?能让容贺不舒服的人,只有她。”
在容贺的心里,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夏言。
“可你不是喜欢她吗?”
“喜
欢……”他轻笑出声,“可她……喜欢的人从来不是我。”
她喜欢的人,是救了她的男人。
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也是,我本来就看不上她,都不知道被那个男人睡了多少次了,哪里还配得上你!”
陆放的眸子沉得厉害。
睡过多少次……恐怕不计其数。
想着这几年,陪在夏言身边的男人,是容贺,而他无意间看到了夏言的孕检报告,显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这孩子是谁的可想而知。
他没有喜当爹的癖好。
更何况,那个孩子的父亲,是容贺。
夜色漆黑,夏言赶到公寓的时候,迟迟没有等到容贺,倒是等来了容贺的助理。
“太太,你来找先生吗?”
“……容贺在哪?”
“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这几天……一直在酒吧。”
那助理不过是回家来拿衣服的,这几日,自从夏言说要离婚之后,容贺就没有回过家。
要么工作,要么酒吧。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容贺的心思。
他跟在容贺身边也算挺多年了,明明先生是个运筹帷幄理智的人,可偏偏,这一切好像碰到了夏言,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你说他在酒吧?”
“是啊,自从您提离婚搬出这里,他就没
回来过,这不,我来家里收拾衣服给他送过去,明天还要出差!”
助理手里拖着一个箱子。
是容贺的行李箱。
“他在那个酒吧?”
“……星豪国际。”
“你现在是不是要过去找他?”
“……对。”
“我也有点事情要去找他,你带我一程吧!”
“哦,好!”
助理很快就将行李拖上了后备箱,然后开着车,去酒吧。
原本路上想着给容贺说一声,可是,夏言似乎一下子就洞悉了她的情绪,“别告诉他。”
“太太,你误会了,我就是看看导航。”
容贺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助理哪里敢得罪。
此刻踩着油门,直接将人送到了酒吧外面。
“先生在1209包厢,还有……”
话音未落,那头的夏言早就急匆匆的冲了进去。
可见,有多着急。
助理眉头倏然间皱了一下。
他的话后半句是……包厢里面,还有其他人,今晚,是少爷的生日会。
几个发小,在帮他过生日。
都知道容贺性子冷,所以,这次的生日宴,定在了热闹的酒吧。
谁都知道他最近离婚,心情不好,所以把他请过来的时候,废了不少心思。
季明轩特意为了他生日过来的,这会儿,却见这
男人一个人坐在一边。
“我说你跟阿九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而已,现在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天下何处无芳草,又不是离了谁就不行了。”
“她要离婚,你就离婚,你看最后谁会后悔!看她还能不能找到像你这么对他好的人了!容贺,你可是天才医生唉,这帝都,虞城,海城……哪个女人对你不感兴趣?她不要你,是她的损失!你要活的精彩漂亮,让她去后悔。”
季明轩费劲了唇舌,可是男人似乎不为所动,他气的一口闷了一杯酒,“怎么回事,阿九怎么还没来!”
“你们俩就是没一个省心的,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舔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