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觉寺方丈觉远带着寺内一众高手前来拜见妖祖,说是隆重拜见也行,提前防备亦有其意。
总之怎么说都说得过去。
妖祖一眼就看穿觉远心思,不屑一笑,姜尚握紧拳头,道:“还没去找他们,他们自己倒是送上门来,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少爷静观其变就好,老奴为少爷和李公子出气。”
李祯计较起来,在妖祖眼里只是一个外人,但因为姜尚视为亲兄,万前辈和姜前辈对其看重非常,由此使得李祯在妖祖心中也有些不俗的地位。
妖祖领着众人走出房间,扫了大觉寺一干人马,讥讽道:“老夫与大觉寺并无交情,贵寺这般隆重接待,受之有愧。”
“前辈光辉事迹广为流传,晚辈等神往已久,如今能见得前辈,喜不自胜,愿意尽地主之谊,请彭前辈入寺,让晚辈有机会款待一番。”
觉远一副恭敬客气之态。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此番作为很难让人心生怒气,如果是一般的琐事,妖祖也不愿和大觉寺计较,大雄宝殿的佛主虽是泥塑,但寺内僧人却不是泥捏的。
“贵寺做客之事就免了,老夫向来不愿欠人情,再者此来老夫是讨账的,咱们还是算算帐才是正事。”
妖祖前一刻还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下一刻话锋一转,语气严肃,现场气氛不仅紧张,更是压抑的令大觉寺一众高僧喘不过气来,仿佛胸口压了块大石。
那些修为只有真法境甚至神念初境、中境僧人,根本承受不住妖祖突然释放的威压,噗通一声坐倒在地,未免继续出丑,赶忙盘膝打坐,运功抵御,就算如此,也并不能减轻压力,好在他们坐着远远比站着所承受的压力要轻的多。
突然的变化打了大觉寺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丑态百出,同时也了解到双方差距。
他们和妖祖之间的差距不是靠人数就能弥补的,真要打起来,来的越多只会死的越多。
“阿弥陀佛!”
觉远方丈手中禅杖猛然往地上一敲,顿时以自身为中心,佛光四散开来,将众僧全部笼罩在内,使得众人压力大减,皆合掌咏念佛号,表示对方丈的感谢。
“彭前辈!冲突一事却有误会,晚辈希望前辈给一个表达歉意的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如果恩怨能够化解,老夫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马后炮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妖祖如何会买账?
“把人交出来自裁谢罪,此事一笔勾销,如若不然,老夫不介意以大欺小,亲自动手将他们揪出来,不过若到那个份上,可就不仅仅是死两个人谢罪般简单。”
觉远闻言,脸色凝重,不远处的汝阳王更是脸色铁青,然而面对此等局面又无可奈何,他所谓的权利在这次事件中,毫无用处。
妖祖刚才的小试牛刀,已经告诉他们,真动起手来,他们根本抵挡不得,如今只能寄希望太上长老得到他的求助信息,出关主持大局。
妖祖见大觉寺众人畏畏缩缩模样,定然是清楚与他之间差距,打是不敢的,而妖祖作为前辈也不愿和一群小辈交手,平白降了身份。他察觉出大觉寺内四个老家伙已经出关,要打肯定和这四个老家伙打。
觉远方丈紧张的额头虚汗直冒,与妖祖对峙时间越久,越能清晰感受到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越加绝望。
突然间,周身无形的压力一扫而空,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阿弥陀佛!”
“彭施主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一位青年僧人出现在觉远身边。
青年僧人着一身粗布僧衣,相貌俊朗,身姿挺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寺中普通弟子,但身后有三位垂暮老僧马首是瞻,可见青年僧人身份非比寻常。
“弟子参见太上大长老!”
“弟子参见太上二长老!”
“……………………”
突然出现的一青三老乃大觉寺四位太上长老,定海神针般的存在,亦被外界尊称为‘四神僧’,其中说话的青年僧人是太上大长老空见神僧,亦是大觉寺真正掌舵人。
太上大长老空见同样对妖祖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可惜妖祖并不领情,直言不讳道:“客气话就不要说了,老夫今天是来讨公道杀人的,对老夫再如何客气,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妖祖的话令四位太上长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同时李祯等人对四人身份非常好奇,轻声向宫主询问,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回大少爷的话,这四人我也没有见过,但听觉远等人称呼,不难猜出是‘空’字辈‘见闻智性’四神僧,元神境修为,位居太平域顶尖高手之列。”
宫主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强者敬畏和向往。
宫主的实力可开宗立派,并能够和太平域最顶尖宗门宗主平起平坐,但面对四神僧这等人物,绝不敢放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