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一旁的管家想了想说道:“老爷支持将石油、黄金、铜铁都收归朝廷所有,这肯定是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是这大明石油商行和大明第一银行背后的刘晋。”
“他们不愿意再收我们的石油,不给我们提供贷款,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管家其实也是梁家族内的人,算起来还是梁次摅的族叔,所以也是敢和梁次摅说这样的话。
听到管家的话,梁次摅顿时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原本其实大家打的注意就是想要利用收归朝廷所有的契机将这些产业弄到自己的口袋里面去。
以石油来说,这石油的买卖是真的赚钱。
找到油田之后,石油开采设备安装好,以后就可以坐着收钱了,源源不断流出来的石油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太大的成本和管理什么的,派个人过去,坐着收银子就可以了,简单轻松,最关键的自然是要多弄一些油田。
然而梁家在这方面起步晚,即便是靠着自己父亲的虎威、强买强卖,强取豪夺,梁家手里面也没有多少油田,而且还都是小油田,远无法和大明石油商行的油田相比。
这自然是让这些守旧派的人眼红无比,恨不得将大明所有的石油都弄到自己的口袋里面,尤其是大明石油商行麾下的那些油田,一个个都是大油田,像辽东这边的大油田,一个油田的产油量都可以抵得上几十个油田。
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这个油田。
“你的意思是我们得罪了刘晋,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梁次摅想了想说道。
“是的,不仅仅是得罪了刘晋,而是得罪了很多人,所以现在我们家是遭到了他们的打击和报复了。”
“刚刚我联系了杨家、毛家、蒋家等,现在大家的情况貌似和我们家一模一样,在各个方面都遭到了打击和报复。”
管家郑重的点点头说道。
这些新兴的资本家和殖民者几乎都得罪了。
将各种矿产收归朝廷所有的政策,这几乎是将那些殖民者给得罪死了。
黄金洲、澳洲、南洋、关外等地都有这些人的大量产业,金矿、银矿、铜矿、铁矿、油田等等,这都是他们的命根子。
你动了别人的财路和命根子,他们不和你们拼命才怪。
就在两人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时候,梁储回来了。
“父亲,出大事了!”
“三弟,三弟在黄金洲被人给打死了!”
梁次摅也是赶紧向梁储这边通报家里面的事情。
“什么?”
梁储一听,顿时整个人只感觉一阵眩晕。
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七十多岁的人,在这个时候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变故,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梁储缓过来了,既悲痛万分又极其愤怒的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们在黄金洲这边的金矿、银矿和油田等也都遭到了马匪的洗劫,矿场的奴隶和家族子弟全部被杀。”
“连在蓬来城的三弟也是在街上和人发生口角,然后被人给打死。”
梁次摅连忙说道:“另外家族麾下的产业,现在也是举步维艰了。”
“我们家的纺织厂现在有银子都买不到棉花了,生产出来的布匹也卖不出去了,没人要了。”
“另外油田这边产出来的石油,大明石油商行不收了。”
“水泥厂和房地产这边,大明第一银行原本答应给我们打贷款,现在也全部停了,并且还要求我们尽快偿还前期的贷款。”
“什么?”
梁储一听顿时又是一惊,连自己儿子的死都仿佛一下子冲澹了很多。
相比起家族的产业和财富来,这儿子貌似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刘晋,你欺人太甚!”
梁储思索一番之后,顿时就忍不住怒吼起来。
这无论是大明石油商行还是大明第一银行,这可都是刘晋的产业。
还有纺织厂的原材料和布匹的销售,基本上也都是跟各大商行有关,而这些大商行那几乎都是刘晋的跟屁虫了。
肯定是刘晋这边在跟自己作对,所以自己家纺织厂买不到原材料产业也是卖不出去。
还有石油也不收了,银行贷款也不给自己贷了。
这一切必然都是刘晋在捣鬼。
甚至于自己儿子在黄金洲这边出事了,也极有可能也是刘晋在后背致使人干的。
想到这些,梁储顿时就怒火冲天,恨不得现在就撕了刘晋。
这个刘晋,虽然人不在朝野了,然而影响力处处都在。
梁储怒火冲天,在说刘晋欺人太甚,却是不去想想,要不是一开始自己就针对刘晋这边,刘晋又怎么可能会对其发动反击?
朝堂之上,他们这些守旧派的官员拼命的弹劾刘晋,给刘晋胡乱的扣帽子,结党营私、以权谋私这帽子扣下来,那不仅仅是要刘晋的命,更是要刘晋整个家族的命。
现在的反击也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刘晋也不是善茬,你这样肆意的攻讦、弹劾、诽谤自己,如果自己这样不声不吭,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以后岂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来吃喝拉撒了?
更何况这是政治斗争,这些守旧派的人喝不得将刘晋给杀了,刘晋自然也是不需要跟他们客气什么的。
一边说要将石油收归朝廷所有,现在又来怪大明石油商行不收自己的石油了。
一边开汇海银行要抢了大明第一银行的饭碗,一边又怪大明第一银行不给自己贷款,这简直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了。
“父亲,这一切难道都是刘晋干的?”
梁次摅想了想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敢和我们家对着干。”
梁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皱起眉头,深深的思索起来。
“难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