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难不成，昨天晚上，她看到的傅以枘是真人，不是幻相？
她记得她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可她断片了，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为什么回来？你学校走得开吗？还是说，你回来有事？”宋芷言问。
傅以枘这才缓缓的掀起了眼皮，看向了面前的女人，“你特意跑到青城去看我，伤心欲绝的离开，我能放心吗？”
“谁伤心欲绝的离开，谁特意去看你，我是出差。”她依旧扯谎。
“昨天晚上那么多抱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抱怨了吗？
没有吧？
看着宋芷言傻呼呼的眨着眸子，他笑着把她抱进了怀里，“是我不好，但我跟你保证，我真的没有跟别的女人搞暧昧，我发誓。”
“跟我没关系。”她需要重新审视一下两个人的关系。
在回华城的飞机上，她想了很多。
其实，婚姻生活中，爱情是最不重要的一个选项。
她的男人有雄心壮志，有梦想是好事，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是她太俗了，她不配跟这样的男人共渡一生。
她想要的是平平凡凡的生活。
天亮了，大家去工作，天黑了，回到家，可以依偎着聊天。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现
在也成了奢望。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
没有陪伴的生活，不如结束。
“以枘，我不想拖你后腿，或许你更需要的是一位可以跟你有共同的理想，可以支持你的梦想，支持你在梦想的道路上披荆斩棘的女人，而我……”
傅以枘把她圈的更紧，“你不是一直很支持我追求梦想的吗？”
“我所谓的支持，不是要跨越千山万水，不是两地分居，不是我累了，找不到肩膀靠，也不是我委屈了，没有人来安慰，我承认，我没那么伟大，对不起。”
宋芷言在上一段被背叛的婚姻中，已经没有了安全感。
而在跟傅以枘的感情和婚姻中，也依然没有找到安全感。
是她要的太多了吗？
或许是吧。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芷言，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太幼稚了，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会重新考量我做出的这个决定，别难过了好吗？”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也反思了一晚上。
在梦想和宋芷言这道选择题上，他很难做出选择，但必需做出选择。
宋芷言想推开他，无耐他抱的太紧，“我要起床了，你放开我。”
“让我抱抱。”他好久都没有抱过她了。
“有什么好抱的，我饿了，我……唔……”
她的唇被吻住。
她所有的挣扎和不满，都被他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晨起的荷尔蒙，永远是一天中最饱满的时刻。
他毫无保留的释放。
宋芷言气的骂人：“傅以枘你能不能行了，你不会是想离一次婚，有一个孩子吧。”
她正在考虑两人的婚姻是否要继续下去。
今天，恰好是她的排卵期。
而他竟然任何措施都没做。
“谁要跟你离婚，你想的美。”他打横抱起她，去了浴室。
洗漱完后，他打电话订了早餐。
宋芷言累的一动也不想动，昨天的酒精，还在她的身体沸腾，她现在跟一滩烂泥一般。
餐食送来后，傅以枘端到了宋芷言的床前。
“要不要我喂？”
“你怎么还不走？”在她眼前晃的眼晕。
“吃饭。”
吃就吃，她饿着呢。
吃了几口的女人，又抬眸看向男人，“你不吃？”
“你先吃。”
“是不如你们学校食堂的饭好吃，还是没有学校的人陪着，食之无味啊？”
宋芷言阴阳怪气的嘲讽着。
傅以枘只是淡淡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别生气了，先吃饭。”
宋芷言也不知道，傅以枘是不是做贼心虚，才脾气变好的。
反正，她的嘲讽，他一句也不恼。
她用力挥出去的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吃过饭后，宋芷言还想再睡一觉。
至于傅以枘要干什么，她不想去管。
宋芷言很快睡着。
傅以枘轻轻的关上了卧室的门，去了客厅。
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都是郑语打的。
他回拨了回去，“怎么了？”
“傅老师，你跑哪去了，今天有比赛这事，你是不是给忘了呀？”
他确实给忘了，揉着眉心说：“你替我去吧。”
“我能替得了你吗？赵鹏说，你不来，他跑不出成绩，我看他蔫了巴唧的，你到底去哪儿了，还有一个钟头就要开始比赛了。”
郑语很焦急。
她找遍了学校的角角落落，都没找到人。
今天有比赛是真。
但人家孩子并没有说，没有傅以枘在，就跑不成绩这话。
这些话，都是她加上的。
但傅以枘在华城，一个小时，根本不可能回到青城。
“让他好好的发挥，他比赛也不是给我比的，是给自己比的，我后天回去。”
“傅老师，你去哪儿了？”郑语不死心的问。
傅以枘：“我回华城了。”
手机那头顿了一下，才不甘心的说
道：“你回去，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呢，我好安排，你这样搞的我太措手不及不了。”
“就这样吧，挂了。”
挂断电话，傅以枘在班级群里，特意鼓励了今天比赛的孩子们。
而后，就关到了静音上。
怎样平衡事业和感情，他觉得傅以梵最有发言权。
于是，脑子很乱的男人，穿上外套，开车去了傅以梵的公司。
傅以梵见到他，也是错愕了许久。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别提了。”傅以枘抽了纸杯，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哥，我现在太难了。”
傅以梵：“做错事了？”
他仰头喝光了杯中的咖啡，“现在，不知道是对是错了。”
“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