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幽深。
这个小院,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境。
傅以枘跟在屈老头的身后,穿过一片小竹林,来到了一处木屋前。
“宋宥,有人来看你了。”他喊了一声。
最先出来的是陈渊。
他虽然不认识傅以枘,但见过他的照片,看到是他,也是愣了一下,“你,好了?”
“是,我听说我哥伤着了,特意过来看看。”傅以枘谦逊低调。
“宋宥现在身体没有恢复,不方便见客。”陈渊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等他好了再说吧。”
“因为知道他伤的很重,所以我特意过来的,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真的想跟他见个面。”
从出院到现,他好不容易找到他治疗的地方,不想人没见到,就被赶跑。
有些话,他想当面说。
陈渊意味不明的又看了傅以枘一眼,这才通融道:“好吧,不过,不要聊太久。”
“我知道了。”
一进到屋内,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墙和窗户都被竹帘遮住,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宋宥躺在一张木床上,腿上搭着一块白色的纱布,厚厚的被药水浸透。
“哥。”傅以枘喊人。
宋宥原来阖起的眸子,缓缓的抬起,看向了傅以枘,片刻,
才用力的挤出一抹虚弱的声音:“看来龙鳞确实是神药。”
宋宥很虚弱,唇干涩泛白,也瘦了好多。
要是宋芷言看到宋宥这副模样,不得心疼死。
“如果不是你舍身忘死的找到这药,或许我就躺一辈子了。”傅以枘说不感激是假,更多的是无以回报,“我真的很没想到你会不讲前嫌……”
“我只是为了芷言而已。”宋宥咳嗽了两声。
傅以枘赶紧把水杯递了过去,“先喝口水吧。”
宋宥没接,陈渊接过水杯,“我来吧。”
傅以枘来之前,想了很多感谢的话,可是见到宋宥,他愣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好像再多的感谢,在这时也显得苍白无力。
人家用命换来了他的重生,他真的是无以为抱。
“哥,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我只能答应你,会对芷言好,对岳父岳母好,事事以芷言为重,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放心,我说到,一定做到。”
傅以枘信誓旦旦。
宋宥不由又多看了他一眼,“芷言虽然比你大,但也是女孩子,她敏感,脆弱,就冲着她能在你伤重的时候嫁给你,你就得多疼她,多爱她。”
“我很爱芷言,哥,你就放心吧。”
宋宥没有多少体力,说了这么小一会儿话,
有些累的睡了过去。
傅以枘被陈渊请了出去。
临走时,傅以枘给了陈渊一张卡,“这里面有些钱,贴补一下治疗的费用吧,这是我的心意,我希望能收下。”
他说的很诚恳。
这也是他仅能的表达自己的方式。
陈渊自作主张的收下了,“行吧,收下你的心意,宋宥有我在照顾,你们大可放心。”
“我来,没跟芷言说,怕她担心,让哥安心养伤,等伤养好了,我再登门赔礼道歉。”
他过去对宋宥的态度不好,这事,他一直记着。
陈渊点了下头。
傅以枘的心情莫名轻松了一些。
从屈老头那里离开后。
他又去了一趟医院复诊。
自从病好后,他的一些方面,就跟原来不一样了。
他很担心和焦虑。
检查完身体后,医生跟他说,恢复的还不错,定期复诊就可以了。
傅以枘磨磨蹭蹭的,问他:“醒过来之后,我那方面有点问题……”
医生明白了他想要问的:“是有想法不行,还是没想法?”
“没……什么想法。”这是他苦恼的地方。
“可能是激素水平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个药,调理一下。”
医生大笔一挥,写了一
张拿药的单子。
傅以枘得救了一般的,“谢谢医生。”
拿了一堆的药。
傅以枘开车回了家。
宋芷言已经下班回来了,正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看到他进来,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傅以枘把药收好后,也坐到了她的身旁。
他坐下后,宋芷言往外挪了挪身子。
“晚上吃什么?”他问。
宋芷言没抬眼的回:“我吃过了,你自己解决。”
“吃过了?”他抬腕了看眼时间,才六点啊,“这么早就吃过了?”
宋芷言没有跟他交流的欲望,握着手机从沙发里起身,“我累了,去睡了。”
这么早就睡?
傅以枘看着她回了卧房,起身去把药袋子找出来,把药吃了。
光有想法也不行,起码还有那方面的冲动。
他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还不如个太监,比废物还不如。
看宋芷言对他冷冰冰的样子,他思忖着,要不跟她解释一下。
可这怎么解释呢?
很难以出口的。
可不解释,她分明已经误会他了。
在客厅里转悠了半天,傅以枘像个罪人一般的回到卧室。
宋芷言看到他进来,就放下手机,关了她一旁的小夜灯。
这就是不想
理他的证明。
傅以枘热脸贴冷屁股的说:“明天周末了,我们一起回家一趟吧。”
宋芷言没言语,他知道她听到了。
他又道:“我是说回你爸妈那一趟,应该去看看的。”
宋芷言翻了个身,“再说吧。”
“哦。”好吧。
这种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日子,一直持续着。
对于傅以枘的冷漠,宋芷言总结,就是不爱了。
本来他出事前,两个人就分手的状态,她做主在他生病的时候,跟他领了证,他应该是不满意的吧。
只是碍于什么,不好说出口。
实在是不想跟他面对面,又如陌生人一般的睡在一张床上。
宋芷言申请了出差。
自从她跟傅以枘领证以后,和江文冉单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