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枘被伤成了植物人,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在这个世上?”
想法太乐观了,他不喜欢。
雷明没想会惹到这么硬的茬,为了保命,他只能求饶:“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来路,我,我,饶了我吧。”
宁屿很是绝情的摇了摇头,“晚了。”
他看了手下一眼,雷明便被绑手绑脚的抬了起来。
擦了擦手上的污渍,宁屿道:“就扔到园子里那个鳄鱼池里吧,也算这些鳄鱼的造化。”
“好的,宁先生。”
“不要,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吧,求你了宁先生。”
雷明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缥缈。
雷明养的那些鳄鱼不知道吃过多少人,见到血腥味,都张着血盆大口扑了过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
一大早,青城的媒体,就报出来了消息。
说雷明晚上喂食自己家养的鳄鱼,不慎跌入池中,被鳄鱼分尸。
曾经被雷明欺负过的,受过他压榨的,大家都拍手称快。
宁屿换了身衣服,去了警察局。
那几个伤害傅以枘的小混混还在关在里面。
警察问了宁屿的意见,是否需要和解,他摇头拒绝了。
虽然他们受人指使,但是伤人是事实,
他不和解,这些人就要为此付出更沉重的代价。
傅家的律师,有能力让他们做一辈子牢。
办完青城的事情,宁屿又马不停蹄的往华城赶。
回到华城时,已经深夜,他还是跟傅以梵见了一面。
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讲。
傅以梵听罢,重重的拍了拍宁屿的肩,“受累了。”
“为自家弟弟求个公道,没什么。”宁屿扔了颗烟给傅以梵,“以枘的情况怎么样?醒过来的机率有多大?”
“目前他后脑的淤血还没有完全被吸收,还需要近一步的观察,我正在托人找龙鳞,如果能用这味药,他有很大的概率能醒过来。”
可这龙鳞也只闻只声,不见其影。
世上是否还存在,又要去哪里找,这都是一个难题。
“宋家不是做中药生意的吗?你没问问宋宥?”宁屿说。
傅以梵低头把烟点了起来,吸了两口,“跟他说了。”
“他能找到的概率比咱们大。”大不了到时付他双倍的钱。
“你走的这几天里,还有件大事。”傅以梵看向了宁屿,“宋芷言来傅家说,她想跟以枘结婚。”
宁屿吸烟的动作蓦的滞了一下,片刻:“她要嫁给以枘?内疚?还是觉得自己害了以枘?”
“可能都有
吧。”傅以梵吸了口烟,吐出一个沉深的烟圈,“她的态度很坚定,我们也没法拒绝。”
“如果以枘不醒,那这辈子就守着一个植物人?能守住吗?”
“不知道。”
傅以梵也清楚,宋芷言对傅以枘的感情有多深。
说深吧,她知道傅以枘跟姜烟有了孩子后,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说浅吧,他成了植物人,她还要照顾他一辈子。
或许如宁屿所说的,她更多的是内疚和歉意吧。
如果只是内疚和歉意,这样的感情又能持续多久。
最后,不得已,还是要走向离婚。
这样的感情,还不如不开始,对大家都好。
……
宋芷言在被傅家拒绝后,再一次出现在了傅园。
她知道之前跟傅以枘悔婚的事情,傅家人对她心存芥蒂。
但她这次做出的决定,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所谓的愧疚,而是真的想照顾他一辈子。
他可以舍身救她,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孤独终老都值了。
“芷言,这件事情,我和你傅伯伯已经商量过了,还是觉得不妥,我们现在精力都用在给以枘的治疗上,你就先回去吧,以后再说。”
林浅浅不想多谈。
傅以枘自从病了以后
,她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医院她去的也很少。
因为每去一次,她都会病一场,家里人也不让他去了。
宋芷言也看得心疼,她握住林浅浅的手,跪到了她面前,“伯母,我知道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伯父危难的时候,坚定的守护着他,虽然我没有您那么伟大,但是我想照顾以枘的心情不比您当时少,我希望您答应我请求,好吗?”
林浅浅看着红透眼眶的宋芷言,想到了自己当初。
她曾经也怀疑过两人之间的感情。
可是当傅淮深一次又一次的为了救她,躺下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辈子非他不可。
无论他可以好起来,或是终生躺在床上,她都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可是宋芷言不是自己。
林浅浅不知道她是否有自己的坚定。
“孩子,你要想好啊。”
宋芷言郑重的点头:“伯母,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愿意,我不后悔,我也绝不会跟他离婚。”
林浅浅心情复杂。
傅家可以给宋芷言好的生活。
但是没有伴侣的生活,不是那么好坚持下去的。
“跟父母商量了吗?”
“父母尊重我的意见,我哥也……同意了。”她已经说服了家人,说服了宋宥。
接
下来的路,她想自己走。
“傻孩子。”
林浅浅抱住了宋芷言。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她很心疼宋芷言。
在宋芷言的不懈坚持下。
她终于跟傅以枘领了证。
红色的结婚证,在这样的情况下,交到宋芷言的手中,她百感交集。
有了名正言顺的名分。
傅以枘在医院里的一切,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很开心,拿着结婚证,跟傅以枘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
陈虞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傅家人也真是的,你说结婚,他们就同意了,是怕傅以枘死后没有媳妇跟他埋一起吗?”
“别瞎说。”宋芷言冲陈虞比了个嘘,“他能听见的。”
“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