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枘离开后,宋芷言准备换衣服,洗澡。
一蹦一跳的刚到卫生间的门口,门铃又响了。
幸好好离的近,要不然,开个门,她得用五分钟。
打开门,宋芷言愣住。
傅以枘去而复返,手里多了几管药膏。
“免得你说我刻薄。”他把药递到宋芷言手里,“自己会用吧?”
“当然。”她又不是个弱智,只不过,就是不太方便而已。
“不需要帮忙?”他补充道。
宋芷言本想着拒绝的,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她还是抬起下巴,“如果你愿意帮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愿意为你效劳,我的老姐姐。”
“我不老。”
最讨厌别人说她老。
男人唇角挑了一下。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女人,又把她重新抱回到了沙发上。
脚踝肿的像个罗汉果。
他挤了药膏,轻轻的抹到她脚肿起的部位,慢慢摊开,冰冰凉凉的。
他的手很大,力度不大,揉到慢慢变暖,变热。
周而复始。
“枘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傅以枘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问题?”
“我真的工作的那么差劲吗?连实习期都过不了?可我已经很努力了呀,我也没有出过什
么差错,为什么要辞退我呀?”
宋芷言说的委屈巴巴。
傅以枘听的莫名其妙,“谁跟你说,要辞退你了?”
“你下周不是要去纽约开会?”
“有这事。”
“可你也没打算带我去啊。”张怡说了,会带她过去。
“谁告诉你的这些不实的消息?”
“张怡说的。”她如实说。
“她跟你平级,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你这个脑子,不辞退你,辞退谁?”光长年纪,不长心眼吗?
虽然她长的很幼相,可总归年纪摆在那里。
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不懂人心的险恶,还是太好骗了?
“你……真的很爱骂人。”她不忿的撅起小嘴,气呼呼的。
“我骂你了吗?”傅以枘把药膏盖子盖好,“出来工作,就不能太玻璃心,干的出色,自然有人夸奖,干的差劲,也自然有人批评,只想听好话,那就不要出来工作。”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茉一,有你这么个毒舌弟弟。”这是要气死她的节奏。
傅以枘好心情的笑了一口,“你不知道的多了。”
“哪个女孩嫁给你,可倒了八辈子霉了。”她低低小小的嘟囔着。
他拾进耳里,不由的多看了女人一眼。
可能是他天生对幼相的女
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就像燕小柠,永远跟个高中生一样的。
从小到大,他就喜欢保护她,喜欢听她差遣,喜欢为她做任何事情。
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比他大着两三岁,却像个需要保护的未成年一般。
傅以枘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慌忙收拾了一下情绪。
“反正,你没有机会。”他起身,指向那几瓶药,“这药大概有四个小时的药效,要是再疼了,自己擦。”
“知道了。”
隔天去上班,宋芷言还是一瘸一拐的。
张怡看着她这副鬼样子,不由的又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干啥啥不行。”
“我就是扭到脚了,又不耽误工作的。”干嘛老说她。
“一会早会。”张怡拿了自己的本子,甩下一句话。
干早会就干早会。
宋芷言拿出自己的记事本,颠着脚,去了会议室。
她也就刚刚坐好的功夫,傅以枘就走了进来。
今天他穿了一件暗条纹的衬衣,袖口撸了起来,小臂的肌肉感十足,没有打领带的衬衣,开着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看起来随意又透着诱惑。
妈蛋的。
她到底每天在想什么,竟然能想到诱惑这个词。
宋芷言在心里骂了自己
一句。
收回心,她拿着笔在本子上记记写写。
“最后,我再说一下,下周去纽约出差的事情,原定人员不变,大家提前做准备。”
他的意思很明显。
原定人员,指的是宋芷言和孙行。
张怡咬了下唇,在傅以枘要起身的时候,她举手道:“傅总,我想就最近公司里的一些不良风气,说几句。”
宋芷言不由的把眸光凝聚到了张怡的面上。
张怡起身,很认真的说:“我发现秘书部最近有些员工,经常逗留在茶水间,打印室,甚至还会在洗手间里呆很长的时间,我觉得这就是消极怠工,这样对认真工作的员工来说很不公平,希望公司能严肃处理。”
这没头没尾的。
也不说是谁。
宋芷言看向了孙行,他问向张怡:“小张,你就说是谁,免得大家猜来猜去的。”
秘书部的人虽然不说,但也有五六个人。
这样猜,是不会猜到谁的。
正当宋芷言也在绞尽脑汁思索,到底是哪位成了张怡的眼中钉时。
她莫名其妙的被点名了。
“就是宋芷言。”
“我?”宋芷言愕然,这火怎么还烧到她头上来了。
可她也没有这样啊。
去茶水间的次数比较多,是因为那
天她感冒了,多喝了几杯水。
打印室去打印,那是她的本职工作,工作量大,自然逗留的时间就长一些。
去洗手间,还不是因为来一例期,要多去几趟。
如果这也成了罪过,她希望张怡来世投胎成一只牛。
傅以枘微冷的眸光,落到了宋芷言的面上。
她已经做了,被狂风暴雨的准备。
结果……
男人淡淡开口:“我希望有些人,把心思放到工作上面,而不是盯着别人,算计别人上厕所的趟数。”
孙行赶紧接过傅以枘的话来:“小张啊,你是不是太闲了?”
“孙部我……”张怡恨恨的瞪了宋芷言一眼,“……我就是觉得……”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孙行也不喜欢听张怡解释。
这叫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