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宁的这次生病,属于劫后余生。
以前,看到书上说,一夜愁白了天,她觉得那是夸张的手法,来形容一件事情,而自己亲身经历过,她才恍然,是真的可以急白头。
病好后的燕小柠,不再熬夜工作,也不把心思全用在了宝宝身上。
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傅以梵的身上。
比如,她会时不时的熬一些补气的粥,送到他的公司。
她也会帮他挑选适合他出差或是会议时所穿的衣服。
更要命的是,她开始学做饭。
得空,她就往燕家跑,跟自己的爸爸学厨艺。
“爸,这个要不要放冰糖?不会太甜吗?”
“爸,这个要炖多久啊?以梵不喜欢吃太糯的东西。”
“爸,这种鱼是刺身好,还是做熟了好吃?”
“爸,你帮我尝尝这个菜的咸淡……”
燕杰被逼在家里教了几天燕小柠,借机就跑出去出差了。
燕小柠又把学习的劲头用在了许宁宁身上,“妈,这个肉要怎么做?”
“你别问我,也又不会做饭的,你不如去报个厨艺班。”许宁宁一辈子只负责吃,做饭不归她管。
“哎呀,外面的那个班,哪有我爸做的菜香啊,妈,你跟在我爸身边这么多年,
就没有耳读目染的学一点吗?”不应该啊。
“我闲的。”而且燕杰也不让她进厨房。
久而久之,厨房就变成她的禁地。
看着燕小柠在厨房里忙活,许宁宁把她叫了过来,“你先把手里的活停一下,妈跟你说件事情。”
“来了。”燕小柠擦了把手,解下围裙,走了出来,“什么事啊?”
“你坐。”许宁宁看着自己大病初愈的女儿,很是心疼的拉起她的手,“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啊?做饭这种事情,有下人做就行了,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妈,我没事了,我就是想好好的照顾以梵,我每次看到他头上的白头发,我的心……”
提及这个,许宁宁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以梵是个好孩子,他很爱你,你想照顾他,好好的爱他,妈不反对,但也不要累着知道吗?”
“没事的妈,我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燕小柠笑眼弯弯。
“有件事。”许宁宁拿了请柬过来,“你爸的老朋友家的儿子,要结婚,我看了那天的日子,是你外公的忌日,我们不方便去,你和以梵代我们过去走个过场吧。”
“哦,没问题啊。”燕小柠拿过请柬看了一眼,不由的有些意外,“新娘是阮湘啊。”
“你
认识新娘?”
燕小柠点头,“是啊,阮湘是我和以枘的高中同学,以前追求过以枘,但是那臭小子就是看不上人家。”
“新郎家是世代行医的,在医学界也有较高的地位,新娘也是位医生,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很登对,比以枘合适。”
合适是合适。
就是挺遗憾的。
“放心吧妈,我会把你和爸的心意带到的。”
“好。”
从燕家出来。
坐在车里的燕小柠,又打开请柬看了一眼,新郎,宫世辰,新娘,阮湘。
阮湘。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
阮湘是特别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子,追求爱情时,大胆热烈。
爱情无望时,她也淡然到,没丝毫的抱怨,继续寻找下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
很少有人能做到这样的洒脱。
车子点火,燕小柠踩着油门,缓缓的往傅氏开。
傅以梵今天会在一凡投资,傅茉一应该也没在公司,只有傅以枘在。
正好,可以找他聊聊天。
燕小柠停好车子,挎着包包和给傅以梵做的试用品糖醋鳜鱼。
“傅太。”
“您过来了,傅太。”
“你好,傅太。”
燕小柠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见到傅以枘时,他正在训斥下属。
看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跟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不搭边。
“再干不好,就收拾东西滚蛋。”
傅以枘不耐的抬了抬手,下属便赶紧溜了。
“枘总好大的火气呦。”燕小柠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笑语靥靥。
傅以枘挑唇,苦笑着摇头,“不是我火气大,是他们工作不给力,怎么着,来给我哥送吃的?”
“给你送的。”燕小柠推开傅以枘办公室的门,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尝尝我的手艺,消消气。”
傅以枘眉心微微皱起,看了一眼饭盒,有些不太情愿的打开,豁,还是盘大菜,“你做的?”
“怎么?不像吗?”还瞧不起人了。
“我的意思是……要是你做的,我还是不吃了。”保命要紧。
燕小柠嘶了一口,瞪着傅以枘,“吃。”
“好,好,吃,我吃,毒死我,我也心甘情愿。”这辈子能把他拿的服服的,除了燕小柠,可能没有别人了。
糖醋鳜鱼,做的味道一般,但也不算是黑暗料理。
傅以枘很给面的,吃了三分之一,“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好吧。”她给他倒了杯水,“喝口水。”
傅以枘接过水杯,抬眸看她,“这么殷勤,有事吧?”
“也不算是有事,就是听到一个消息,想来想去,就想到你了,来跟你说说。”燕小柠拉过傅以枘的老板椅,坐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机,“给我倒杯咖啡。”
“你这爱支使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抱怨归抱怨,傅以枘还是给燕小柠泡了一杯卡布其诺。
“以枘,阮湘要结婚了,你知道吗?就在下周。”燕小柠说。
傅以枘哦了一声,端着咖啡过来,“她结她的婚呗,又没给我下贴子,难不成,我还上赶着去给她随礼啊。”
这话说的,真的是让人没有脾气。
“看来,你真的是对阮湘不来电,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啊?”
傅以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