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人中,宁母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儿子啊,妈求你了,咱不要这个傅茉一了行不行?我们宁家不能断了后啊。”
“妈,我和茉一的事情,你就不能不掺和吗?”宁屿无奈的皱起眉头。
“宁屿啊,你别糊涂啊,这媳妇没了可以再找,如果你为了她结了扎,这没有孩子,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再漂亮,再有钱,咱们不稀罕,还不行吗?”
宁母抓着宁屿的手,苦苦哀求。
宁屿被她搞的没了脾气,“妈,你也是个女人,难道宫外孕这件事情,对女人的伤害不是最大的吗?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害她?我不会离婚的。”
“你不离婚就是不孝,你就是鬼迷心窍,你就是石头缝里蹦的,你没有我这个妈。”
宁珊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妈,嫂子已经被你气走了,你也想把我哥气走吗?”
“你哥他不听话呀,你说那个傅茉一都这样了,他还当人家是个宝贝呢,我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宁母哭哭啼啼。
宁屿实在是看不下去,和宁珊生拉硬拽的,把她从医院的病房里,劝到了车里。
“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从今天开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誓死,
她也要拆散他们。
宁屿沉着脸,打了把方向往宁家开。
宁珊知道自己的父母向来就是急着抱孙子。
她不知道傅茉一的情况如何,不敢妄下断论,但是自己哥哥要结扎这事,她想不通,“哥,你真的要结扎吗?你要结了扎,是不是以后都不能有小宝宝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我不小了,我都二十多了,哥,嫂子也同意你结扎这事吗?”
宁母气哼了一声,插嘴道,“她当然同意了,她自己不争气,当然不想别人过好日子,这样她才能把你哥拿捏的死死的。”
“妈,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是哪样的人?珊珊你还小,你不懂有些有心机的女人,心里的阴暗想法,你哥娶了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宁母对傅茉一没有半句好话。
从里到外的透着讨厌。
本来今天她去医院,也是被宁珊劝了去了的,想着走走过场,应付应付自己家儿子。
可谁想到,让她听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跟你说宁屿,你要是敢结扎,你妈就吊死在你们家门口。”
“妈……”宁珊无语的看向宁母,“……我哥都多大了,你不能不管他吗?”
“他再大也是我儿子,只要他是我儿子,我就不能让他把宁家的香火断了。”
看宁屿一直不说话,宁母把头抻向了驾驶座,“反正她也不能生了,赶紧离了吧,妈再给你找更好的。”
宁屿的脸黑如滴墨。
他脚下油门一踩,宁母因为惯性后仰了下去。
宁珊赶紧扶住她,“妈,你坐好啦。”
“哎哟我的头喂。”宁母摸着额头,疼的直咧嘴。
车子开到宁宅。
宁珊便扶宁母下了车。
宁母站在驾驶室外,看向宁屿说,“你赶紧的,给我下车,休想再回去。”
“珊珊,把妈扶进去,好好休息。”他得赶紧回家看看傅茉一,安抚一下她的心情。
宁珊答应着,拉着宁母往里走,宁母不让的把着宁屿的车窗,“现在连妈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你要走,就从我身上压过去吧。”
“妈,你有没完没了?你要不嫌丢人,你就在这儿把着吧。”宁屿失去耐心,索性把座椅放倒,阖上了眼皮。
宁母现在也不怕笑话,她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跳,“你听话,赶紧下车。”
宁屿不理人,宁珊把宁母好歹的从车边拽开,“妈,你想把哥逼死啊?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要是一会儿开
车,在路上走神,出了事情,你甭说孙子,儿子也会没有的。”
宁母把这话听进去了,纠结过后,也不再坚持,“那你回家跟那个傅茉一谈清楚,找个时间把离婚证扯了吧,妈再给你物色好的。”
宁屿踩了一脚油门,车子急打了把方向,开走了。
“你说你哥是不是被下蛊了呀,改天,我得请个大师来咱们家看看。”宁母一边嘟囔着,一边跟着宁珊往家里走。
宁屿的车子开到自己的家门口,就看到傅茉一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他连车子的火都没熄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老婆。”
他去抢她手里的行李箱,万般无奈又很心疼的抱住了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你妈说的也没错,我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我还是识趣点,赶紧走吧,别什么脏水也往我头上泼。”
她们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要恶语中伤她。
傅茉一真的是被伤了心了。
“我妈……”宁屿现在就像块夹饼的肉,被立在中间,“……我代她向你道歉,看在我面上,你原谅她一回。”
“可别,你妈可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是不下蛋的鸡,我让你结扎,我生不出孩子,还要弄得你们家断子绝孙,我是
个恶人,我放过我们,你赶紧去寻找你的幸福去吧。”
傅茉一扯过自己的行李箱,摁开了自己的后车尾门,扔了进去。
然后,重重的合上了盖子。
“找个时间,把离婚证扯了吧。”她拉开了驾驶室的门。
宁屿闭了闭眼,又重重的把她的车门关上,“你听她说什么呢,她老糊涂了,你当她放了个屁不就完了吗。”
“我没有那么大度,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她重伤我,她是你妈,生你养你,你可以惯着她,我不行,宁屿,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误,结束这个错误吧。”
“茉一……”
傅茉一重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