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屿听的这个上火。
起身要走。
王江赶忙把他拦下,“你上哪儿去?”
“我妈要有钱,你就找她要,房子的事,免谈。”这是他的原则。
宁屿糟心。
离开了宁家,准备回自已的家。
刚打着火,就收到了祖屋那边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让他回村一趟,签署一些关于拆迁的协议。
他应下了。
虽然是婚前财产,但这事,宁屿觉得有必要跟傅茉一说说。
她有知情的权利,而且他也会尊重她的意见。
在餐桌上,傅茉一很认真的听完后,“你们家的亲戚都这么奇葩吗?”
“其实,我舅妈挺好的,人也踏实能干,她还健康的时候,她那两个儿子还知道上进,知道出去打工赚钱,后来她得了病,没法干活赚钱了,我舅就变本加利的吸我们家的血。”
王江这个人,好吃懒做的,以前他老婆活着的时候,他也没干过什么活,赚过什么钱,天天不是睡觉,就是打牌。
如果躺在床上就能赚钱的活,他就干了。
可惜啊,天下哪有这样的好营生。
傅茉一能理解,人生活在底层惯了,总想过上好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但一味的伸手要,觉得理所应当,这就太让人讨厌
了。
“那你妈还真是标准的扶弟魔。”傅茉一直摇头。
“过几天,我要回村一趟。”他说。
傅茉一怕宁屿回去受欺负,便要求跟他一起回去,“我陪你。”
“好。”
回村之前,傅茉一特意买了一些礼品,让宁屿带着,回去遇到亲戚什么的,大家分分,免得说他掉了礼。
她虽然没在农村呆过,但她知道,农村讲究这个。
宁屿外公留下来的祖宅在靠近城市的边缘,属于城乡结合部。
现在大力搞开发,这一片村,都要拆。
通知他拆迁的那个人说,这间祖宅拆完后,估计能分四套100平方左右的房子。
以当地房价来说,也值个二百来万。
这对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这算是一笔巨款。
王江一家住在另外的一间祖宅,也是宁屿外公留下来的,他自己的房子,也拆迁,同样的平方会得到同样的补偿。
就这样,他还嫌不够,非得要宁屿的。
宁屿不缺这二百万,王江伸手要东西,最起码有个好态度,不但没有,还一副欠他的模样。
他自然是不会惯他这个脾气。
这个村子里的远房亲戚不少。
听到宁屿来了,他们就挤在了老宅,拉着他东扯西扯
的,聊着一些家常。
他们聊的都是家乡话,傅茉一也听不懂。
王江的老婆听说宁屿来了,拖着病重的身体,来了老宅。
“是小屿来了吗?”
“舅妈。”宁屿上前搀住她,她瘦的厉害,全身上下没几两肉,可怜的很,“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儿去看看你。”
“这位是……”舅妈看向傅茉一。
傅茉一自我介绍,“舅妈,我是宁屿的媳妇儿。叫我一一就好了。”
“这闺女真俊啊。”舅妈和善的握了握傅茉一的手。
舅妈又看向了宁屿,“你来是为了拆迁的事情吧?”
“是。”
“那赶紧的办,别要房,直接拿钱走人,要不然,你那个舅会跟你没完没了。”舅妈说起来,都觉得臊的慌。
整天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哪里还有个做长辈的样子。
“我听舅说,大毛和二毛都要娶媳妇了,听说彩礼要一百万?”
“别听他胡说八道的,我们这个破地方,哪里会要一百万的彩礼钱,他这是拐着弯的找你要钱呢 ,别给他。”
把钱给了他,饥荒就成她的了。
王江这人,吃喝赌,样样都沾,不是个好东西。
“已经办好了。”宁屿想给舅妈留点,她拒绝了,
“这钱啊你给你媳妇儿,我不能要,但是舅妈领了你这心意了。”
“大毛和二行结婚的事儿,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他该表示的,还是会表示的。
舅妈叹息了一口,“大毛就比你小几个月,二毛也小不了两岁,年纪都不小了,是该结婚了,最近,这不正在商议婚事呢,那大毛家的媳妇还在家里呢,你们哪,也跟我回家坐坐。”
长辈邀请,拒绝好像不太好。
宁屿看向傅茉一,征求她的意见,她点了下头。
“那就回家坐坐。”
宁屿扶着舅妈,走向离这儿不足百米的那间宅子。
房不大,北屋四间,一百来平的样子,有个看起来还算质朴的女孩,在烧火。
“阿妮啊,你表哥和表嫂来了。”舅妈说道。
叫阿妮的女孩,赶紧起身,走过来,看向傅茉一的时候,她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像电影里的明星。
随后她又把眸光落到了宁屿的面上,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位只闻其名的表哥。
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好看,还要帅。
不自觉的,她的目光在宁屿身上逗留了更长的时间。
“阿妮,看什么呢?”舅妈咳嗽了一声,提醒她,不要失态。
女孩脸唰的一下就
烧了起来,“阿婶,我先扶你去屋里休息吧。”
“阿妮啊,烧壶水,给表哥表嫂下壶茶水喝。”
“知道了,阿婶。”
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阿妮跟大毛已经订过婚了,按当地的风俗,彩礼是八万八,她经常过来帮着身体不好的舅妈干活,很勤快。
阿妮烧水的功夫,傅茉一倚在宁屿身边说,“小丫头,是不是没见过帅哥啊,你看她刚才看你的眼神,眼里都有光了。”
“有吗?”他都没看她。
“完蛋了,你被人惦记上了。”傅茉一这话半是真,半是玩笑。
宁屿握进傅茉一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永远是你的。”
“肉麻。”
阿妮端着热水进来,刚好看到两人在说悄悄话,脸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