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就是……”傅茉一轻叹了一口,似乎有苦说不出,又觉得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苛刻的,垂下睫毛,道,“……我让他好好的平衡好,温家的关系。”
“你想让他跟温家断了往来”
“倒也不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怕麻烦,如果温家不同意他结婚,我的位置,会不会很被动。”
宋芷言认为这种担心,纯属多余,“温家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啊,难不成,女儿死了,女婿就要一辈子不娶旧社会,也不兴这样啊。”
“上次你看到宁屿跟温文静的妹妹吃饭这事,他跟我提都没提。”这挺让她难过的。
“人家没提,肯定是怕你生气,你那脾气,得理还能饶人”
这波,她站宁屿。
傅茉一撇嘴,“我就那么暴躁吗”
“其实吧,就是宁屿太在乎你了,我猜……他不想节外生枝吧。”
宋芷言是这么想的。
傅茉一讪讪垂下睫毛,有些丧的叹息了一口,“他有三天,没去我那儿了,一个电话也没有。”
“那你就没给他打电话”宋芷言握住了傅茉一的手,“咱也主动一回,不掉面儿。”
“不是面子的问题,是我觉得,就算是给他打电话,也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或许说,
她更多的是不想打扰他。
“怎么会呢,约个会,吃个饭,看个电影,不是事啊”
“芷言……”傅茉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好像根本就不会恋爱。”
“谁一出生就是情场高手啊,还不是慢慢学来的。”宋芷言看傅茉一这副没精神的样子,也很担心,“别想太多,事在人为。”
“是不能想太多。”她微微抿了一下唇,“明天,我要去华大做一个演讲,想想,还有点小紧张。”
“别紧张,咱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华大的演讲,早在一个月前就定下来了。
演讲的主要内容就是专业上的东西。
对于专业,她向来自信。
多年国外公司高管的经验,再加上傅氏的加持,只是站在那儿就是最闪光的存在。
“一总,咱们的演讲时间是一个小时,可能会有同学提一下问题,或许跟咱们的内容有关,或许无关,您要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咱们直接离开就行。”
秘书一边说,一边把演讲稿递给了傅茉一。
傅茉一边看边点头,“几点开始。”
“十点。”
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演讲的小礼堂,可以容纳几百个人。
他们中的
一部分是冲着傅氏去的,想着毕业可以凭自己的运气,去傅氏谋得一份不错的工作。
一部分是冲着傅茉一的颜去的,看看是不是像传说中美的那么邪乎。
而这些人群中,有一个女人,从傅茉一进到小礼堂,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演讲的还算顺利。
有几位社牛的男同学,调皮发起提问。
“茉一小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自己知道吗”
傅茉一喜欢这些正值青春的男孩,“谢谢这位同学的恭维。”
“茉一小姐姐,我想追你,可以吗”
“已经有人先下手了。”傅茉一莞尔。
“我可以横刀夺爱吗”
傅茉一笑着合上了演讲稿,“恐怕不行。”
男孩们的话筒被一位女同学拿了过去,“你好,傅小姐,我叫温文惠,是研一的新生,我有个问题想听听你的见解。”
温文惠
傅茉一望了过去,“你说。”
“你觉得一个男人死了老婆后,多久交女朋友,是最合适的时机”
温文惠旁边几个男同学,“戚”了一声,“问的都是什么,男人死了老婆,是不配开始新生活吗还要时机拜托了大姐,都什么年代了。”
温文惠的眸光和注意力并没有被这些闲言
分散,她一直灼灼的盯着台上漂亮到无可挑剔的女人。
傅茉一反问她:“看来这位同学心里有答案了,不如你来说说。”
“我觉得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不会在死了老婆后马上结婚的。”
“哦那我倒想问问你,那你所说的‘马上’是多久。”
温文惠轻蔑的扯了一下唇,“一年对我来说就是马上。我觉得就是有些女人,持靓行凶,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旁边的男同学实在听不下去了,再次打断道:“大姐,我觉得呢,一个男人的老婆去世后,这个男人肯定是特别难过的,但是呢,他也有重新开始生活的权利,依你这么说,十年也算马上。”
温文惠看了男孩一眼,再次把眸光落到了傅茉一的身上,“我还想问一下傅小姐,如果这个男人亡妻的家人,反对男人娶妻,你觉得合理吗”
傅茉一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亡妻的家人,对男人的再婚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这种问题,仅限于情理和道德方面。
“一总,时间到了,这种无聊的问题,您可以不回答的。”
秘书接过傅茉一面前的话筒,“这位同学的提问,显然跟今天的演讲内容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不予回答,感谢今
天同学们的热情,有机会再见。”
“茉一小姐姐,留个微信呗。”
有几个男同学跟着傅茉一跑了出去。
坐进车里,傅茉一的心情糟透了。
这个温文惠简直是太让人无语。
她跑来听她的演讲,就是为了提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吗
按理说能读到研究生,智商差不了,这是纯粹的觉得她抢了她姐姐的男人
无语透了。
看吧,这还没怎么着呢,人家娘家门的人,就兴师问罪来了。
这要结了婚,能有个清闲日子过吗
不结婚是正确的选择。
有些爱发小视频的同学,把这一段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可巧不巧,就被宁屿看到了。
他把手机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