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柠也不想惹妈妈生气,小脸跟着丧了下去。
燕杰看着女儿不高兴的样子,替她夹了一块肉,“你妈也是担心你,你得理解她,你刚刚说什么?说联系不上以梵了?怎么回事?”
燕小柠重新打起了精神,“是啊,爸,以梵哥他去M国出差,按理说,他早应该工作完回来了,但是,这么多天了,我一直也联系不上。”
“他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给耽搁了?”燕杰猜测。
“可是爸,……给他发的信息,都显示未读,就算是他再忙,不能回信息,看看总不浪费太多的时间吧?我是担心他万一去了非洲那边……”
越想事情越蹊跷。
“非洲?他去非洲干什么?”
燕小柠:“他说有一批物资是捐助那边的。”
燕杰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给傅淮深打了个电话。
“以梵的情况,你现在了解吗?”他沉声问。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出什么事情了?”
“小柠说很久联系不上以梵了,担心发生什么事情,他有一批物资是发往非洲的,那边的情况你比较了解,你赶紧联系一下。”
“知道了。”
挂断电话,燕杰也拨了傅以梵的手机号码,显示关机。
他拍了拍燕小柠的肩,“别急,会有消息的。”
“嗯。”
有了大人们的参与,燕小柠的心里总算是有了着落。
一天的时间很快,假期结束,她又匆匆的赶回了拍摄的现场,投入
到了工作当中。
忙起来,她便少了很多闲暇的时间来想这件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宁屿的电话。
“梵哥出事了。”
五个字,把燕小柠的心,直接击成了碎片。
她的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手机,“出,出什么事了?”
“他……”宁屿的声音很沉痛,“……你还是来一趟吧。”
宁屿给燕小柠发了一个地址。
她望着那个地址,脑袋一片空白。
那是殡仪馆的位置。
她不敢想,也不想想。
从拍戏的地方,回到华城,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两个小时,燕小柠想了许多,唯独没敢想死亡两个字。
他不会死的。
他好好的一个人,活生生的离开,怎么会死掉呢。
可是地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她强迫自己闭着眼睛睡一觉。
可是无果。
紧张,焦虑,甚至是妄想。
搞的她心乱成一团乱麻。
车子最终缓缓的开进了殡仪馆旁的一个酒店里。
燕小柠在车里冷静了几分钟,这才推开车门。
即便是这样,她的双腿也没听她的使唤,差点摔出去。
方好好和乔唯都在。
她们快步走到燕小柠的身旁,把她扶住,“小柠,你要坚强啊。”
燕小柠茫然又毫无目的看了二人一眼,“他……出什么事了?”
乔唯和看了方好好一眼,让她来说。
方好好叹息了一口,扶着燕小柠往里走,“先进去再说吧。”
酒店里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
,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
宁屿,唐晓渡,王恒,他们见到燕小柠进来,纷纷起了身。
燕小柠目光有些散乱,她四下的在寻找着什么,最终看到了桌上盖着红布的小盒子。
她摇着头,眼泪失控。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在骗我。”她无法冷静,无法镇定。
王恒往她面前走了一步,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不起,我没有把傅总照顾好。”
燕小柠轻颤着眸子,看向了地上的男人,又缓缓掀起,望向了桌上的盒子。
“你为什么没把他照顾好?他明明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盒子,为什么?那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燕小柠失控的去抓地上的王恒,她打他,捶他,仍然不相信,那就是傅以梵。
一家人看的直落泪。
这里面所有的人,都不以接受傅以梵的离开。
他是神一般的存在,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没有一个人能想通。
“骨灰是非洲那边的人送来的,家里的大人还没有通知,小柠,你节哀。”宁屿眼眶通红的把一枚戒指递给了燕小柠,“这是他的东西。”
这枚刻着她名字的戒指,是他在她生日的时候,刚刚戴上的,为什么现在就要摘下来。
燕小柠似被抽了魂般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挣扎着,扑到盒子面前,掀开了红布。
骨灰盒上傅以梵的照片,是宁屿刚刚放上的,看起来那么朝气蓬勃,他明明就是一个活
着的人啊。
他明明答应她,一定会尽快完成工作回来的。
为什么会变成了一捧骨灰。
她不相信。
“傅以梵,你说话不算话,你怎么答应我的,你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你怎么可以骗我。”
“你没死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失踪了,你一定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你一定在哪里我们联系不上你是不是?”
“你没在里面的,是不是?傅以梵你说句话啊,你怎么可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燕小柠抱着骨灰盒,哭的几近晕厥。
方好好和乔唯把她拉开,强迫她坐下休息,“小柠,别难过了,傅总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那么难过的。”
“是啊小柠,别哭了。”乔唯跟着摸眼泪。
人各有命,他就是这样的短命,谁能跟阎王抢人啊。
燕小柠还是接受不了。
如果早知道他一去不回,她就算闹也不要他离开。
为什么一个好人,却没有一个好命。
老天爷太不公平。
燕小柠病倒了。
戏也没法拍了。
连傅以梵的葬礼,她也没有出席。
父母怕她出事,让她在家里静养,哪也不准她去。
她一直昏昏沉沉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谁也叫不开门。
“小柠,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