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不想掺和,只是轻轻的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
林浅浅感觉今天的傅淮深有些异常。
难免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他淡淡的。
“肯定有。”她在他的怀里仰起小脸,“你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
男人垂眸,对上女人如水般渴求的眸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明天,墨雄来华城,约我见个面。”
林浅浅的脸色骤变,心也猛的被拎起,连指尖也抓紧了傅淮深的衣服,“他要约你见面,是聊姑妈被烧死的那件事情吗?”
“应该是。”要不然,他怎么会亲自来。
“那你打算跟他怎么聊?要动手吗?”林浅浅很担心,她经历过太多傅淮深的生死,她怕,怕的要死。
由于过度的担心和害怕,林浅浅的指尖颤的厉害,傅淮深轻轻的把她的小手握进掌心,摩挲着,安抚道,“不动手,不打架,我会安全的回来的。”
“你不要骗我。”
“不会,我说过,我对你绝对坦诚。”他很认真。
认真到林浅浅几乎要信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她不信的。
“傅淮深。”她摸着自己如箩的肚子,深吸了口气,“我不希望我的三个孩子没有爸爸,我也不想当寡妇,你要敢骗我,就带着你这三个娃改嫁,全跟着别人姓。”
傅淮深笑了,细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动情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怎么舍得把自己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假手他人。
他很爱她们,比她们想像的还要爱。
“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们的,别担心我。”
她清楚的知道墨雄是什么人。
她也理解傅淮深的心理。
林浅浅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想用一次谈判,成就百年的安稳,为儿子,甚至为孙子铺平道路。
可他知不知道,她只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一定好不好?”她的眼眶已经湿润,可她知道她根本改变不了傅淮深的决定。
“我答应你。”他拭着她眼角的泪,微微抿起一抹笑,“我不会有事的。”
林浅浅突然抱紧了他,小脸搁在他心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却慌的厉害,“傅淮深,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好。”
那一晚,林浅浅没怎么睡好。
一大早,她就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傅淮深赶紧开车把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生产还早,住院观察。
就在这时,墨雄的手下给傅淮深发来了信息,报了一个地址,让傅淮深过去见面。
临走前,他给燕杰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一下,这才放心离开。
陈冲早在医院的楼下,等候着。
看到傅淮深出来,他赶紧拉开了后车门,“傅总,要过去吗?”
“走吧,去临听轩。”
陈冲点了下头,“是,傅总。”
临听轩是华城一个不起眼的会所,却是墨家在华城一个哨口。
这里看起来平平无奇,鲜少有人出入。
不接外客,异常的神秘。
墨雄约傅淮深在这里见面,就跟在自己家里会客一般。
占尽了优势。
傅淮深见多了大场面,丝毫没有忌惮。
相反,他天生具备的王者之气,总会让墨家人敬他三分。
临听轩的大门左右,各立一蹲威猛的石狮。
石狮的两侧,各有两名黑衣人。
黑衣人体形高大,威武雄壮,让人不寒而栗。
陈冲上前报了傅淮深的名讳。
临听轩的大门缓缓敞开,男人阔步走了进去。
依旧如墨宅一般的幽深小径,冰凉的青石板路,没有丝毫的温度。
走过一段路后,墨雄迎面走了过来。
“淮深啊。”年过半百,依然气如洪钟的男人,快走了几步,“我可早就恭候多时了。”
“雄爷亲自来迎接,这让淮深如何是好。”
“咱爷俩就别客气了,我特意准备了上好的茶,与你一同共品。”
墨雄牵着傅淮深的手腕往里走,姿态亲密,前所未有。
走进正厅,就看到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除了墨雄的手下,还有难得一见的墨家五小姐墨兰和几个女婿。
以大女婿为首,个个目光如炬,虎视眈眈。
这阵势,莫不是要给他下马威的?
“雄爷,您也太客气了,还邀了家人一同迎接,您看我都没有带什么礼物。”
傅淮深是聪明人,这些人在这里,可不是平白无故。
“淮深啊,我可是真想你了,一直忙,没有时间,今天咱们爷俩,可得好好聊聊。”
墨雄和傅淮深坐下后,由墨兰亲自为二人斟茶。
傅淮深抬眸看了墨兰一眼,她挑唇笑了一下。
“雄爷,咱们就别客套了,今天这个会面,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有些事情,是该说道说道了。”
墨雄轻轻的摁了一下傅淮深的手背,“不着急,先喝茶。”
傅淮深一向沉得住气,但今天不行,林浅浅要生孩子,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雄爷,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大家都挺忙的,这茶我先干了。”
傅淮深一口气把茶饮下。
礼数做到,该给的面儿也给了。
他舌尖顶着下颚转了一圈,看向了墨雄,“既然是五小姐雇凶放火烧死了我的家人,那么我问一句,缘由,总不过分吧。”
“傅淮深,你插手我的事,我还不能让你长个教训了。”墨兰也是直爽的性子。
傅淮深抬了抬下巴,斜睨了她一眼,“五小姐说的是许知远和陈果那孩子的事情?”
“明知故问。”
“即便是我不该过问此事,你也不必要杀我的家人,给我立规矩吧?”傅淮深如墨般的眸子,缓缓压下,冷向墨兰,“杀人偿命,以命抵命,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