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还好几支呢。”他拉开手盒,里面乱七八糟的扔了好多支,各种品牌的未开过封的口红,“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东西是吧?我告诉你,都是送你的。”
“送我的?”
“没错。”他很认真的确定着她的话。
许宁宁一脸的不相信。
燕杰把手盒关上,“不过,还没送出去,你就跟我闹别扭,这些我都拿到新家去,放到你的梳妆台上,你改天自己去拿。”
“戚。”搞的她多想要似的。
对着镜子,许宁宁补了口红,确定完美后,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着女人有些仓皇的身影,燕杰笑着摇了摇头。
拐角处。
许宁宁遇到了郁达夫,他有脚下是吸完的烟蒂或长或短,密密麻麻的好多支。
“郁总,您怎么出来了?晚宴结束了吗?”
“没有。”他深吸了口气,“出来透口气,忙完了?”
许宁宁:“……??”
“走吧,进去跟大家告个别,咱们就回。”
许宁宁点头,“哦,好的,郁总。”
拍卖会上的拍品,几乎都被拍完,那副孤零零立在一旁的画,让许宁宁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郁达夫随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这画燕总一直没来办手续,估计是不要了。”
“是吗?”好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本来一千万买副画,就有点不合情理。
“你喜欢?”郁达夫看得出来。
“这画是……”许宁宁坦诚的说,“……我上大学时,有个不知名的画家画的,上面的那女孩是我,我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
“那就拿走吧。”他说。
许宁宁摆手,“这怎么能随便拿走呢。”
“流拍或是没有办手续的拍品,都会以起拍价再次出售,我已经买下了。”
这让许宁宁有点错愕,“您买了?”
“捡了个大漏。”他轻扯着唇角,笑了一下。
即便是这样,也是花十万买的,她也不能收:“郁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只要你喜欢,就不贵。”
郁达夫让服务人员把画包好,拿了过来,“走吧。”
他还是很绅士的把许宁宁送回了家,下车的时候,他把画拿出来,送给了她,“千金难买心头好,我还是那句话,喜欢就不贵。”
许宁宁有些为难,但她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谢谢你郁总。”
“不要老说谢谢。”
“这画的钱,你就在我的奖金里扣吧,要是一次不够,就多扣几次。”她不想欠人情。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抱着画,看着汽车的尾灯,许宁宁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回身,她刚要往里走。
腰上就扣上了一双大手。
熟悉的薄荷味,让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堵上。
男人吻的动情,但是也是浅尝辄止,“这画,他送你了?”
许宁宁推开男人,“你有病啊。”
“谁说这画我不要的?他这么随便买回来,我可是要收差价的。”
“那这画给你。”许宁宁生气把画摁到了燕杰的胸前,“这样,不用补差价了吧。”
男人垂眸笑了一下,“送你了。”
“有病。”
她不想跟他扯这些有的没有,只想着赶紧回家,洗个澡睡觉。
燕杰扣住她的手腕,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去新房看看去,家具什么的,我都买好了。”
“不去。”
“走吧,试试新买的床软不软。”
他根本不是征求她的同意,他只是通知她,而她必需要跟他走。
许宁宁被强行摁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像个人质一般。
“我说了我不去。”
“不远,很快就到。”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离婚了。”她生气,望向窗外。
“你在提醒我,赶紧的把离婚证换成结婚证,是不是?”他的唇角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才不是。”
“我知道,你妈的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你妈和你哥是不会同意你复婚的,没关系,真想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许宁宁侧眸睨向男人,“你确定,你没得罪过人?”
“这话,你也问问你自己,你得罪过人没有?”他也并不认为,全部是因为他的原因。
当然了,他的原因应该占百分之九十,许宁宁的圈子很干净,她又不是爱惹事生非的人。
“我才没有,我这个人遵纪守法,老实本分,肯定是你,波及到我们。”许宁宁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倒退的夜景,有些唏嘘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想不通为什么。”
“我想,结果应该很快就出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先不想这个了。”
去新家的路,很通顺。
比前一次来,这次新房里的陈设多了好多,几乎都把这不算小的别墅填满了。
看着这与自己无关,又或是有关的东西。
许宁宁有些感慨,“我们都离婚了,一起来看新房,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婚早晚是要复的。”他没拿她当外人。
许宁宁抿唇,也没反驳他什么。
房间很大,空旷,安静。
这里的一切都很美好,美好的不现实。
“再来看这房子,好像太大了,不如住个公寓来的……”她心心念念期待的,突然跟着心空了起来。
“看着空,是因为人少,等咱们生他个五六七八个孩子,就热闹了,到时候房子主就显得小了。”
什么玩意?
五六七八个孩子?
这人脑子怕不是有毛病吧。
“无聊。”
“来看看这个。”男人把女人带到了宽大的餐厅前。
这里的小家电特别多,能配上的,几乎都配全乎了。
“什么呀?”
“咖啡机,最新款,最先进的,你不是喜欢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