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许宁宁有些反感。
鉴于场合,她不便翻脸,不想再搭理她。
郁达夫走了过来,看到沈双那一脸的嘲弄,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跟我过来,我再给你介绍几位商务上的合作伙伴。”
郁达夫拉起许宁宁就要走。
沈双抱怀拦下了二人,“看来,你们真在一起了。”
“沈双,你别太过分,这是什么场合?容得了你胡说八道?”郁达夫最恨当众挑衅他的人。
沈双也不例外。
“我胡说八道了吗?如果你们没在一起,她离什么婚?像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女人,也就是你郁达夫能看得上。”
这话越说越难听。
许宁宁急步离开。
郁达夫来不及跟沈双计较,跟着追了出去。
许宁宁也不是没有血性的,不想在大厅广众之下,丢脸是真的。
气是真的气。
但,忍也是真的要忍。
“不好意思啊,沈双她的那些不着调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郁达夫抱歉的扯了下唇,透着无奈。
“不关你的事,郁总。”
“她是我的前女友,没分手时,她就总误会我们的关系,现在分手了,她还在找茬,怪我没跟她说清楚。”
“没事,反正我又没做过什么,她要愿意误会,就去误会呗。”许宁宁大度的说。
“那……咱们去坐下吧,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
“好啊。”
不坐下还好,许宁宁落座后,竟然发现了离她两张桌的赵美芳。
她今天打扮的格外贵气,脖子和耳朵上的钻饰格外亮眼,尤其是手上的那枚鸽子蛋大的蓝色钻石,更是稀有,一身藏蓝色的旗袍,愈的衬托出她的尊贵。
可是……
她怎么会来参加商协的拍卖会?
难不成,她名下也有企业?
她真的是对燕家的每个人都不了解啊。
扶额,许宁宁微微转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出现在她的视线盲区。
赵美芳的出现,让许宁宁突然想到了燕杰,他不会也在现场吧?
许宁宁扭着僵硬的脖子,想回头看一眼,只是这个动作还没完成,台上的主持人就开了腔。
她收回眸光,重新望向台上。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从许宁宁一出现,就看到了她。
最近,他们几乎没了联系。
他忙着收拾新房子,想尽快跟她搬进去,而她……竟然挽着别的男人,出现在这种场合。
他沉下气,静静的看着她……
拍卖会陆陆续续的进行着,主持人拿出来一副画,画上的主角是一个女孩。
许宁宁的眸色一紧,那副画的主角是她。
那是她刚上大学的第一年,一个不算很知名的画家来学校里写生,为了赚一千块钱,她充当了模特。
画上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眼神忧郁,手里捧着一束不算很大的向阳花,虽然只是个侧脸,她也记忆尤新。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许宁宁很想拍下来,这对她来说,是青春,很有纪念意义。
“这副画,起拍价十万。”主持人的声音刚刚落下,就有人陆续举牌。
画,很普通。
画画的人,也不算多有名,怎么起拍价就是十万呢?
许宁宁不解的低声问向郁达夫:“这画最多也就几千块钱,怎么起拍价就是十万?而且还有人不断的加价举牌。”
郁达夫见怪不怪的说:“商协就是这样的,每年拍卖的东西,都是价与市值不符的,他们也不在乎符不符,拍的人也不在乎,就全当‘孝敬’商协了。”
“为什么?”她还是不懂。
“说白了,就是变相的交纳会费,如果不拿这个钱,以后在华城,寸步难行。”
许宁宁不是商人,她自然是不懂这些。
但,这事也不难理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我们要加码吗?”不懂就问。
“如果你喜欢,就加码。”
“有没有预算?”
郁达夫:“一千万。”
一千万?
这会费会不会有点太高了?
但许宁宁觉得不会有人这么傻,花一千万买一副价值一千的画。
“六十万。”许宁宁举牌。
她想,再怎么着,这画要拍出一百万,就顶了天了。
“八十万。”有人又杠上了。
这才刚刚开始,这么着急出价,是急着回家睡觉吗?
郁达夫握着许宁宁的手,再次举牌,“九十万。”
许宁宁:……
她没想过举的。
“一百万。”熟悉的声音,让许宁宁后背发凉。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燕杰。
他也来了?
为什么刚刚,她没看见他呢?
刚要回头的女人,手再次被执着举起,“一百一十万。”
“二百万。”男人再次举牌。
二百万?
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疯啊,这又不是什么名画。
“郁总,我们……”
“三百万。”郁达夫直接加了码。
许宁宁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没必要杠吧?
“一千万。”
这个牌一举,许宁宁直接回头,看向了离她很远的男人。
疯了,真是疯了。
花一千万买副破画,这是有钱没地花了吗?
“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三次。”
“恭喜燕先生,以一千万的价格拍得这副珍品,有请燕先生上台。”
随着如雷般的掌声,燕杰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上了台。
许宁宁在台下看着他,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突然走神了。
主持人逮着机会,问向燕杰:“不知道燕总拍下这副画是准备送人呢,还是带回家独自欣赏呢?”
燕杰勾唇反问,“你觉得我会怎样?”
主持人被问的有点尴尬,但还是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怎么能猜透燕总的心意呢,大家也只是好奇而已。”
“我想可能会送给……一个女孩。”他清贵自然的说。
许宁宁回神,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