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即便是人活着,也可能是永久性的脑损伤。
也可能心脏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虽然一切未知。
好像又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他。
许宁宁在高压氧舱里呆了五天的时间。
如果一周后,她不能自主的苏醒过来,在医学上就可以直接判断为植物人。
燕杰不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
他每天都盯着像棺材柜一样的氧舱,恨不得马上就能看到许宁宁从里面走出来。
郁达夫得知许宁宁中毒的消息后,这五天,他已经来了五趟。
每次来,他极少说话。
通常就是。
两个男人,不近不远的,就那么的望着舱里的女人。
“情况还是不好吗?”郁达夫眼神忧郁,要说自责,他算一个。
“不好。”
“对不起,燕总。”
燕杰捏了捏眉心,“都是意外。”
“抱歉。”
不管怎么说,他得负一定的责任。
郁达夫的心情糟糕透了,他一边自责着不应该做这次出差的安排,一边又怪自己,因为工作,总是动不动就跑回华城,把许宁宁一个人扔在这民宿里。
他不是一个好的领导,更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更不是一个好的师傅。
许宁宁煤气中毒的消息,在公司里传里沸沸扬扬。
各种版本都有。
“菜菜姐,许宁宁真是煤气中毒吗?怎么大家都说,她是因为……那个啊。”公司里最八卦的小姜,磕着瓜子问。
“什么这个那个的,她是去工作去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不同情也就罢了,还传这种乱七八糟的传言,无聊。”
菜菜姐最不喜欢跟这些同事八卦。
小姜撇了下嘴,“又不是我说的,是沈双姐说的,我哪知道这是真的假的啊。”
“不知道真假就不要传这种谣言。”
“那到底是真的还是谣言啊?”小姜不死心的问。
菜菜姐放下手头的工作,不悦的看向小姜,“你觉得在干那种事的时候,能煤气中毒?你没脑子啊?沈双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四年大学白上了?自己没有判断吗?”
“那有可能是……犯病啊,煤气中毒可能就是个借口吧。”
“你们啊……”菜菜姐伸手点了一下小姜的额头,“……人家许宁宁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你们就这么编排她,太过分了。”
“无风不起浪啊,你想想,郁总出差,谁也不带,就带了许宁宁,很难不让人往歪处想的。”
小姜磕了一桌子的瓜子皮,小嘴巴巴的。
郁达夫已经站在不显眼的地方,一会儿了,听到这里,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才迈步走了出来。
看到郁达夫,小姜吓的赶紧收拾了瓜子皮,站在了一旁。
“小姜,去人事办一下离职手续。”
郁达夫直接下了开除令。
小姜委屈巴巴的直掉泪,为自己辩解道:“郁总,我就是好奇心重,这谣言真不是我传的,我就是大嘴巴而已。别开除我。”
郁达夫并没理人,而是对着菜菜姐说话,“让沈双来我的办公室。”
“好的,郁总。”
郁达夫进了办公室,菜菜姐去叫人,沈双正在跟其他的同事,幸灾乐祸的聊许宁宁的事情。
“双双,郁总来了,叫你呢。”
沈双愣了一下,“他回来了?”
“郁总的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刚刚把小姜开了,你一会儿说话注意一点,别踩他的雷点。”菜菜姐提点道。
沈双毫不在意的挑了一下眉梢:“他还能开了我不成?”
“注意一点,总没有坏处。”
沈双走进郁达夫办公室之前,特意冲了一杯蓝山,亲自端了进去。
“许宁宁怎么样了?今天和菜菜姐聊起她,还挺担心她的。”沈双把咖啡递到了郁达夫的桌面上。
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斜睨向她,“是吗?担心她?担心她不死?”
沈双被看穿心事,虽然有点窘态,但还是平静的回道:“我们都盼她好,怎么会盼她死呢。”
“公司里这些有的没的谣言,都是你掀起来的吧?”
沈双又不傻,当然不会承认,“我没那么闲,传这种谣言。”
“不承认是不是?”揭穿撒谎人的真面目,自然就是打脸的事实,他把小姜的录音,扔到桌上。
录音的内容,指明了掀起谣言话题的是沈双,又暗示了郁达夫和许宁宁见不得人的关系。
沈双气的跳脚,“她撒谎,怎么可能是我说的,我根本……”
“你根本就是个‘好人’?”郁达夫讥诮的笑了,“沈双,在你的心里,我和许宁宁早已经睡了,不是吗?”
“我没这么说过。”
“可你已经这么想,也这么传了。”郁达夫咬着牙根,把桌上的咖啡杯,扫到了地上,“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不盼她好也就罢了,还在传这种龌龊的事情,心呢?沈双,你有没有心?”
“我怎么就没有心了,她中毒又不是我放的煤气,我还要怎样?我去替她死,你是这个意思是不是?”
沈双抱怀,气的要命。
“你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郁达夫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沈双却偏不听,“我就不出去,怎么着,你还想在公司里打我啊?有本事你就打啊,让公司里的人,都看看,他们的郁总是个什么货色。”
郁达夫拿起外套,一分钟也不想跟这个女人独处。
沈双快走几步,拦下他:“你又要去哪儿?去医院?人家老公在那陪着,你是不是特难受?你是不是恨不得躺在那里面的人是你?郁达夫,你贱不贱啊。”
“沈双,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管住你的嘴,否则……”
“否则什么?”她挑衅的望住他已经喷火的眸子。
“否则你也给我滚出一心。”
他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