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爷爱妻,这大家都知道的。”
墨雄又深吸了两口雪茄,把烟摁灭在手边宽厚且精致的烟灰缸里,“这样吧,等兰儿回来,我问她一问。”
“淮深就静候佳音了。”
“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这个女儿啊,那性子随我,混不吝。”墨雄给自己留了活口。
傅淮深其实也懂他的用意,但也不是点破的时候,“谢谢雄爷,那淮深就不打扰了,告辞。”
“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雄爷留步。”
墨雄给傅淮深留了活口,这也是破天荒的头一份面子。
至于孩子能不能还回来,傅淮深心里也没底。
这事,他不能去逼,也不可能再去问,更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让自己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
成与不成,只能看造化。
“傅总,回吗?”陈冲问。
“几点了?”他揉着眉心问。
“六点了。”
“回。”
车子开出温城,再次开上了省际高速。
傅淮深一直阖着眼皮,想着回去怎么跟林浅浅解释这件事情。
而此时的林浅浅,正约了许宁宁在一家西餐厅用餐。
“搞的这么高级,不会是有事求我吧。”许宁宁看着上好的和牛,总觉得这饭里有千万个诡计多端。
林浅浅白了她一眼,“没有事,我还不能请我最好的闺蜜吃顿好的?”
“请我吃好的倒没问题,但你也没请我吃过这么好的呀?”许宁宁优雅的切着牛排,“说吧,又有什么心结解不开了?”
林浅浅托着腮,万般愁绪没处解的叹了一口,“陈果那事你知道的哈?”
“她还没找到?”许宁宁错愕。
“找到是找到了,但是她的孩子被人家抢走了,是许知远和他那老婆干的这丧心病狂的事情。”
许宁宁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眸子:“她不是没到预产期吗?”
“就把她弄去打上麻药,这样剖了。”
“这……”许宁宁闻所未闻,“……天下没王法了吗?”
“谁说不是呢。”林浅浅拿起手中的刀叉,慢条斯理的切着上好的和牛,“你是没见陈果现在的样子,都瘦的不成人样了。”
“这个许知远也太欺负人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啊,还有没有人权了?告他。”许宁宁情绪激动。
林浅浅已经过了最激动的那段时间,轻慢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暴躁’的女人:“人家可是温城墨家的上门女婿。”
“他是谁家的上门女婿,也不能随意的伤害别人的身体啊。”许宁宁不忿的说。
林浅浅示意她稍安勿燥:“你还不了解温城墨家,那可是惹不起的家族。”
“有多惹不起?”
“反正就是很多个惹不起。”林浅浅叉了块牛肉递进口中,咀嚼着,“我其实,不是跟你说这个的。”
许宁宁:“你想说哪个?”
“就是,因为陈果这事吧,我跟傅淮深软磨硬泡的,让他去找许知远要回孩子……”
林浅浅顿了一下,许宁宁就接上了话茬:“……他就去了?”
“错就错在这里。”
许宁宁:“……???”
林浅浅放下刀叉,准备跟许宁宁细细诉说:“是这样,他去温城后,我就上网搜了一下墨家,但是网上关于他家的消息几乎没有,不过提示有个外网,可以查到,我就手贱点开登录了进去……”
“然后,看到什么了?”许宁宁一脸好奇的听着八卦。
“然后看到了许多血腥的图片,甚至有些图片,我都快要吐了,我觉得我做了一件特别错误的事情,就是求傅淮深去摆平这件事情。”
林浅浅不光后悔,还怕,自己吓自己的连个电话都不敢给傅淮深打。
“打开我看看。”
“别看了,很要人命的。”林浅浅自己都后悔看了。
许宁宁那蠢蠢欲动的心和对未知的好奇,岂肯放过么刺激的事情:“废什么话啊。”
看着看完图片,捂着嘴,小跑着奔进了洗手间女人。
漂亮女人无辜的嘟了下嘴,“说了别看别看,非要看,这牛排多贵啊,全吐了吧。”
许宁宁确实被那些图片给恶心到了。
黄疸都吐出来了,回到座位上,她是一口也吃不进去。
林浅浅坏滋滋的笑着,“好奇害死猫吧。”
“我哪知道这图片这么恶心啊,许知远那‘婆家’,就是这种人家啊?”
林浅浅点头:“是啊,我还让傅淮深去要孩子,这万一孩子要不到,他再把命搭里面,你说我这余生还要不要活了。”
“你现在说这个了,早干嘛去了?”不是许宁宁心不善,是有些事情,真的自己力不所,能也不及,“陈果这事就尽力而为吧,这种人家可太可怕了。”
“只能这样了。”她也不是玉皇大帝。
林浅浅为许宁宁点了水果沙拉,她也一口没吃,林浅浅吃饭这期间,她洗手间跑了三趟,直到燕杰来接她,她还在吐。
“你不会是有了吧?”燕杰递了纸巾给她擦嘴。
吐的快要脱水的女人,无力的瞪了他一眼,“你想的还挺美。”
“那怎么吐成这样?”
许宁宁倚在车背上,喘着不匀的气息,说道:“还不是浅浅给我看的那些恶心的图片。”
“哪种恶心?”燕杰也挺好奇的。
“很恶心的,都是肢解的,掏心挖肺的。”许宁宁直摆手,“不能看,坚决不能看。”
“这有什么恶心的,我们上学的时候,这都是基本功课。”
许宁宁讶然,她闭了闭眼,她怎么忘了,燕杰是个医生啊。
“你想看那些图片吗?”燕杰刚要回答,许宁宁就制止住,替他答道,“你不会是想看看那些伤口切的好不好?那些器官还能不能移植吧?”
“嗯……”
“呕……”
许宁宁又让燕杰停了车,在路边吐了起来。
燕杰给她捋着背,笑:“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