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住了,他没想过。
确切的说,他没想过要娶眼前这个女孩。
他想娶的一直就是沈清秋,他惦记了十年的白月光,而不是眼前这个一无所有,又倔又冷的陈果。
他攥着她脖子的手,缓缓的松垂了下去:“不会。”
“所以,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嘲弄的冷笑了一口。
他给不了她答案,一如她给不了自己答案一般。
许久过后,他轻轻的抱住了她,“好了,别闹了。”
他的下巴松缓的压在她的肩头上,她甚至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喘息。
她没说话,任由他抱着,亲吻,甚至,滚到床上。
好像每一次没有名分的情事,她都无法去配合他。
他似乎也习惯了她在床上冷冷冰冰的样子。
一切结束后,他起身去洗澡。
陈果抱着自己,眼角溢出泪来。
……
林浅浅的画室迎来第一批华大美术系的实习生。
这些年轻人嘴都很甜,一口一个师姐叫着,帮着林浅浅干不少的活。
画室里的画,又多了起来。
她喜欢跟这些年轻人相处,感觉像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师姐,你这画画的可真好,我老是找不到创意,可怎么办呢?”年轻的小师妹,一脸的羡慕。
林浅浅看着自己几年前画的画,有些感慨,“不是画的好,是想象的空间大,你可以多出去走走看看,多观察,会有进步的。”
“师姐说的对,等我毕业了,我就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这个可以有。”
满头是汗的年轻小伙子跑了进来,找林浅浅:“师姐,外面有人找你。”
“知道了。”林浅浅脱下围裙,洗了把手,走了出去。
看到陈果,她还是有些意外。
她以为,她不会来了,“你好。”
陈果特别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唇,“傅太太,我是不是来的有点晚了,我还可以在这里打零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怎么这长时间才来啊?是不是父亲的病……”
“父亲的病情况还可以,我是因为有些别的事情耽搁了。”她抿着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事。”林浅浅拍了拍陈果的肩膀,“来吧。”
林浅浅把她介绍给了这里实习的师弟师妹们,大家都是年轻人,对陈果也很热情。
只是陈果这人生性冷淡,只会埋头做事,不愿跟别人闲聊。
几天后,已经相当有段时间没见到的许宁宁回了华城。
她出现在林浅浅画室,给了她一个特别大‘惊吓’。
“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浅浅满手油污的抱紧了许宁宁,被她嫌弃推开,“你手好脏。”
“是啊,我脏。”林浅浅戚了一声,转头去水龙头洗手。
许宁宁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锦盒,递到了假装生气女人的面前,“送你的。”
“少来这一套,你都这么嫌弃我了,还送什么礼物给我,不稀罕。”
“哎呀,我这衣服可是刚买的,花了我大几千呢,不能水洗,你得理解哈。”她用胳膊碰了碰林浅浅,讨好的笑着。
林浅浅也不是真跟她生气,就是觉得这个死丫头,竟然没有她想她那么多。
“什么东西啊?”林浅浅接过锦盒,打开,是一枚胸针,看起来像是钻石的,“这不能是钻石吧?水晶的?”
“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当然是钻石的,花了我好几万呢。”
林浅浅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女人,“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非奸即盗吧。”
“什么呀,这是你在我心里的份量,怎么样,够重吧。”
许宁宁一副求求你表扬我的表情。
林浅浅把胸针还给了许宁宁:“我可不敢收。”
“怎么,这小东西,入不了傅太太的眼?太伤人心了。”许宁宁哭唧唧。
“你肯定有事,说吧。”
许宁宁把锦盒再次放进了林浅浅的手中,“真没事,就是单纯送你的,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真的?”她怎么觉得有点不信呢。
“千真万确。”
林浅浅再次打开锦盒,细细的打量着这枚做工精美的胸针,“你别说,你眼光还是不错的。”
“那是当然了,喜欢吗?”
“你送的,当然喜欢啊,算你将功赎罪吧。”
“什么就将功赎罪了?不要,还给我。”许宁宁作势去抢,被林浅浅迅速的装进了口袋里,“晚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儿,这才扯到正题上。
“你怎么突然就回华城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林浅浅换好了衣服,打算带许宁宁出去吃饭。
许宁宁轻叹了一口,“我也没想回来,这不是我哥和我妈一起病了,我得回来照顾几天。”
“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我哥的情绪不稳定,一直自责,我回来的就是多陪陪他,开导开导他。”许宁宁接连叹息,“他自从病好了以后,变得多愁善感的。”
“会好起来的。”林浅浅安慰。
“都是小事,咱们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走吧。”
林浅浅开着车带着许宁宁去了她们最常去的海鲜城。
人无论长多大,过多富贵的生活,口味轻易不会变的。
海鲜城的人很多,她们排了很久,才排到位子。
这里的工作人员很多,上菜很快。
林浅浅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果。
“看什么呢?有帅哥啊?”许宁宁往林浅浅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一个熟人,就是那个撤盘子的小姑娘。”
许宁宁也看到了陈果,觉得也很面熟,思忖了好一会儿,她才一拍脑袋,“这个女孩好像是我们家一个亲戚。”
“你家亲戚?”这也有点太巧了吧。
“她是不是叫陈果?”许宁宁问。
林浅浅点头,“对,她就叫陈果。”
“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