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摇着头,哭的起劲,“你是大功臣,你是。”
“那要不要给大功臣师傅再加一箱茅台?”老季头笑着要奖励。
林浅浅虽然感动,但理性还在,“不行。”
“小气鬼。”
林浅浅冲他挤了挤鼻子,“是啊,我就是小气鬼。”
林浅浅推着傅淮深回了房间,他尝试着再次站了起来,给林浅浅展示老季头的治疗结果。
虽然站立的很辛苦,但总算能站了,下一步就是锻炼走路了,这个要轻松许多。
林浅浅抱住了他,小脑袋搁在他的心口:“老公,你真棒,你就是我的偶像。”
傅淮深有些支撑不住,“我能不能坐下说。”
林浅浅后知后觉,赶紧扶他坐下,“没想到师傅还真厉害,我知道这几天,你一定受了苦了,不过,这也值得不是吗?”
他握着她的小手,亲吻了一下,“为了能陪您一起进产房,我会好好努力锻炼的。”
“你可以的。”
……
可能是心情好了,做什么,林浅浅都觉得特别有劲头。
庄园再营业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合适的公司已经找到,她准备去跟他们面谈一下。
她准备去一趟江城。
傅淮深担心她,想着让陈冲陪她一起,她同意了。
有陈冲在,一些商业的上条条款款的,她就不怕上当受骗了。
到达江城后,林浅浅没急着投入到工作当中,先跟金淄见一面,上次见她,她说要订婚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应该已经订了吧。
两人约在了林浅浅的那间联排小别墅里。
她不在江城的这段日子,金淄替她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偶尔,金淄也会来住上几晚。
两人一起去商超买了食材,晚上准备吃火锅。
吃着火锅,喝着酒,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这聊不完的话题里,大多是男人和女人。
月光下,金淄醉意朦胧。
她举着杯子,大发感慨,“其实,包办婚姻,也挺好的,门当户对,各取所需,什么狗屁的爱情,爱情不能当饭吃的。”
“那你觉得幸福吗?”林浅浅问。
“幸福啊。”金淄咧嘴笑着,看向对面的女人,“你想想,一个与你毫无相干的陌生男人,成了你的未婚夫,他对你没有占有欲,从不吃醋,也不关心,给你最大的自由,甚至,你要愿意,在外包个小白脸,他也不过问,这不叫幸福叫什么?”
“这叫不正常。”林浅浅摇头。
“管他正常不正常,反正,我觉得挺好的,比起那些,动不动就要让你为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好太多了。”
金淄仰头又灌了自己一杯,被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林浅浅抽了两张纸巾给她:“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浅浅,我跟你说啊,我和季郁没在一起是遗憾,但在一起了,肯定也会过的一地鸡毛,爱过就好了,过程重要,结果不重要。”
放他一条生路,也是一种修行。
“你要觉得没有遗憾,那最好不过了。”林浅浅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当事人都看开了,她说再多,有什么用。
“我当然没有遗憾,人这一生,有很多种活法,我这种活法,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等我们结了婚,玩几年,再找个由头,把婚一离,各自快乐,想想就爽的不行。”
金淄一直在笑着说,可是为什么这笑里,掺着这么多的悲伤呢。
是她看错了吗?
林浅浅托着腮,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该可怜她吗?该心疼她吗?
该,好像又该。
好纠结。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林浅浅幽幽的问。
“很快了,你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吗?”金淄看着林浅浅,眨了眨眼,“其实,这种婚礼不参加也罢,全是虚伪。”
“淄淄,你知道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我希望你幸福的出嫁,嫁给自己爱的男人,你可以挽着他的胳膊,对视,亲吻,说着你们的誓言,那是我想看到的。”
这话触动了金淄,她笑着笑着就哭了,“没机会了。”
“别哭啊,只要你勇敢一点,你就有机会的,淄淄,人生苦短,为自己活一次,哪怕是一次。”
金淄边哭边笑边摇头,“不了,放过他吧。”
林浅浅猜,金淄的家里那边,肯定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压力,一部分压力是针对季郁的,所以,她再难过,再痛苦,也只能牺牲自己,保全别人。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她会更心疼自己的这个好朋友。
林浅浅轻轻的抱住了金淄,“好了,不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浅浅,我好累啊,有时候,我真的想从三十层的窗口一跃而下,有时候,我也想一头扎进那深不见底的湖中,可是我没有勇气。”
“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人生还有好多比感情,比爱情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实在是在江城呆烦了,就来华城,我来陪着你,好不好?”
金淄还是无望的摇头,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她没有出路了。
那晚金淄喝的烂醉,住了下来,趁她睡着,林浅浅给季郁打了通越洋电话。
瑞士与国内的时差,刚好是季郁下班的时间,林浅浅想跟他好好的聊一会儿。
“在瑞士呆的还习惯吗?”她问。
手机那头随意的笑了声:“挺习惯的,不用担心。”
“真的要呆三年啊?”
“没办法,医院里签了三年,做学术研究,也算是学习,时间不可能短。”
林浅浅轻叹了一口,“哥,我跟你说件事情。”
似乎意识到了可能是关于金淄,他道:“如果是关于金淄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这让林浅浅大为意外,甚至觉得季郁有些冷漠,“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她提的分手,你记恨她了?”
“记恨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分手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