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琅不敢多嘴,垂首道:“爹爹误会了,我是觉得那尧蛊那么毒辣,要是您用毕生所学去解这尧蛊……,伤了身体,得不偿失。”
巴琅知道,以巴赢现在的身体状况,真要解蛊,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数。”
“是,爹爹。”
厅里的傅淮深和陈冲,他们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此时的华城,李芊芊已经下了飞机。
她比原定的计划,早回来了三天。
这次去苗疆,是因为自体被蛊母反噬的太厉害了,那边有一种草药,可以暂时缓解她身体上的痛感。
她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就是怕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傅淮深有动作。
如果失去了对傅淮深的把控,她就彻底失去了所有。
客厅里。
李清怡正在哄着安安玩,安安很害怕李芊芊,每次见到她,小家伙总会躲进李清怡的怀里。
“姑妈。”
李清怡抬眸,冷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未理人。
李芊芊自拾了没趣,拖着行李箱,往楼上走。
卧室还是她走时的样子,可是傅淮深没在。
他的病好了?
惊觉事情不妙,李芊芊扔下行李箱,狂奔下楼。
“表哥呢?傅淮深呢?”她质问李清怡。
李清怡不清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他是个大活人,我还能把他锁在家里?”
“他不是病了吗?怎么我一走,他病就好了?你们串通来,骗我是不是?”李芊芊大吼大叫,情绪失控。
李清怡眉眼一压,“你是觉得他不应该病好,应该一直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芊芊的口气软了下来,“我是觉得,他的病怎么会好的这么快?”
“你觉得,你觉得,整天你觉得,你是医生啊。”
被李清怡怼的有些回不过神来,李芊芊又拾步回了房,她拿出手机就给傅淮深的总裁办打去了电话。
电话是秘书接的,问傅淮深的去向,她没说。
李芊芊更觉得事情不妙。
于是,她又下了楼,质问李清怡。
“他到底去哪儿了?你肯定知道,他是不是去找解蛊的药去了?是不是?”
李芊芊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癫狂,五官扭曲,像个恶灵。
李清怡怕吓到安安,让唐伯先把小家伙带了下去。
“你要疯啊,我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现在连我也想对付是不是?”李清怡的眸中透着愤怒和失望。
李芊芊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越是情绪失控,体内的蛊母就越发的无法控制,就会反噬的她越厉害。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想要表哥我有什么错?人都是自私的,你不也是自私的吗?如果你的女儿当初不是流产了,你还会把我捡回来吗?凭什么你们都可以自私,我却不可以。”
“我们自私,但我们不会害人,不会把别人的家害的妻离子散,李芊芊,如果你现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原谅你,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小侄女。”
李清怡想感化李芊芊,但她忘了,李芊芊已经走火入魔。
她疯似的,推倒了精致的黄花梨花架,摔碎了李清怡最爱的那个青花瓷杯,甚至,她连安安的玩具也不放过,噼里啪啦的摔了一片。
李清怡就那么看着她,从震惊到无所谓,从失望到绝望。
“我不会收手的,我不会的,我喜欢表哥,为什么不可以,很多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想嫁给表哥,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没有,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是好人,都不是。”
“爱情讲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你的喜欢对别人是负担的时候,你应该自觉退出,保留体面,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明白这些吗?”
李清怡知道苦口婆心,李芊芊听不进去,索性准备离开这片狼藉。
看到李清怡要走,李芊芊就去抓,她不想让她走,为什么连最疼爱她的姑妈,也变成了仇人。
“姑妈,你就成全我和表哥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比任何一个女人都爱他的。”
李清怡眉心紧皱,“你怎么还没明白,爱情不是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了?我只想争取我想要的,我就犯错了吗?我就罪不可赦了吗?是你们对我有偏见,你们压根就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是个捡来的孩子。”李芊芊摸了把鼻子,冷冷的笑了起来,“她林浅浅就是一个土包子,除了有林家的光环,她还有什么?她哪一点比我强,她看中的只是傅家的钱。”
“你呢?”李清怡冷颜厉色,“你难道看上的不是傅家的钱?李芊芊,你不要披着爱情的外衣,把自己搞的多么高尚和苦情,如果你不贪图傅家的钱,你会纠缠着淮深不放?”
“可,可我也爱他啊。”
李清怡不屑的勾起唇角:“如果他现在是个穷光蛋,你还会爱他?”
“我会的,我会的。”
李芊芊哭哭唧唧的抱住了李清怡的腿,近乎乞求:“姑妈,你告诉我,我表哥去哪儿了,好不好?”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
李清怡抬腿把李芊芊扫开,李芊芊的目光变得阴鸷,她失去理智,抄起一个花瓶,冲着李清怡的后脑就砸过了去。
李清怡毫无防备,花瓶在她的头上裂开,她瞳孔紧缩了一下,身子缓缓的软了下去。
唐伯看到这一幕,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夫人,夫人……”
李芊芊也害怕了,她刚才是一时冲动,她没想要杀人的。
李清怡被送进了医院。
与此同时,傅淮深的手机上也收到了唐伯的电话。
正在与巴赢商量对策的男人,震惊起身,“什么?情况怎么样?告诉燕杰,要是不把我妈抢救回来,我就找他算账。”
挂断电话,傅淮深决定先回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