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乔云沉是劫,而遇到顾国华,直接要了她的命。
林浅浅深吸了口气,“妈,顾国华死了,生病。陈玉也死了,听说是惹了仇家,她和顾国华生的那个私生女,也瘫了,我觉得这是报应,我很开心,真的。”
“林翕的病情,还算稳定,医生说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快乐,我不打算打扰他了,我拿回了外公留给我的股权,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你别担心我们。”
“外婆留下来的那件凤冠霞帔,我也找到了,如果有机会,我也想穿着它,举行幸福的婚礼。”
“还有……”
一阵冷风吹过,天空中响了一计闷雷,林浅浅抱了抱自己,“……还有,我也结婚了,还有了宝宝,这一切发生的都猝不及防。”
风吹着地上十几公分的杂草,唰唰的响,林浅浅仰头看了一眼,刚刚还岁月静好的天空,又要下雨了吧。
“妈,还有一件事情,我和乔云沉也见过面了,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他,我知道会有机会的,你说我该接受他吗?”
她很矛盾,这是个结,如果这个结解不开,或许,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安神。
雨,滴滴嗒嗒的,落到了林浅浅的肩头。
下雨了,她得走了,深深的鞠了一躬,林浅浅开始往山下走。
雨说下就下,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里离市区远,打辆车不容易,尤其是现在这个天气,更是困难。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林浅浅只好跑进了墓园看守人的小屋里。
“不好意思,我可以在这里避避雨吗?”
看守墓园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看起来约摸有七十岁,抬眸淡淡的扫了林浅浅一眼,“可以。”
林浅浅道了谢,便坐到了屋内仅有一个小板凳上。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一个破旧的床头柜,还一个冬天可以用来取暖的煤炉。
煤炉的旁边放着一把暖水壶和一个小铝锅,这是所有的东西。
“大叔,这个墓园里,就你一个人吗?”林浅浅好奇的问。
老人拿起暖水壶,给林浅浅倒了杯热水:“是啊。”
“那蛮辛苦的哈。”
“习惯了。”
老人不健谈,林浅浅怕话多了,惹人烦,也安静了下来。
她拿着手机,想给许宁宁打个电话,让她找辆车来接她,结果,这里信号弱的一批。
“怎么还没信号呢?不应该啊。”
林浅浅转了着身子,举着手机,可怜的信号只给了她一格的回应。
可这一格,也打不出电话去啊。
“大叔,你这里……”林浅浅看了一周,“……好像也没有座机哈。”
“座机没有,伞倒有一把,如果你着急走,我可以把伞借给你。”
林浅浅很感激的点头,“大叔,那就借用一下你的伞吧,明天,我就给您送过来。”
“拿去吧。”
老人把伞借给了林浅浅,林浅浅道了谢后,撑着伞,走进了雨中。
她已经不记得走了多远了,艰难的走到了大路上,这才打了辆车,脚累到麻木,但还是很庆幸,遇到了好人。
要不然,她晚上就得住在墓地了。
出租车开到林家小别墅,林浅浅付了车费,撑着伞一下车,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她没打算理他,撑着伞按了密码,要关门时,男人伸手挡了一下,“去哪儿?”
林浅浅关了两下,无奈,关不上,“用你管。”
关不上门,她撑着伞往屋里走,傅淮深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这个被骂的,气都消了,你这骂人的,气还没消?”傅淮深随意的坐进了绿色的真皮沙发里。
林浅浅关好伞,冷了他一眼,“你只是气消了?”
傅淮深:……(不对,这话里有话呀。)
“傅淮深,你根本就没有认识到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我告诉你,我也不是次次都能哄回来的。”
林浅浅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深刻的剖析自己,她这次绝不原谅。
“我那应该怎样,你就气消了?”他也是个直男,救救孩子吧。
林浅浅看傅淮深这脸懵逼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往楼上走,男人赶紧追上了她的脚步,“好了,别生气了,我发誓,以后,绝对跟女明星,划清界线,以后公司的代言,全部换成男明星,要不,就都换成老戏骨,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信?”
深度集团是主营的是珠宝,你让男人戴?哄鬼呢。
“那要不这样得了,你来给我,当代言人,怎么样?”
“你这算盘打的不错啊,既省了钱,又营销了你爱妻的人设,高啊。”
林浅浅连讽带刺的,让傅淮深直接无法回答。
但他不认输,又厚脸皮的,从身后抱住了林浅浅:“你别说的,好像我利用你一样,公司是我的,就是你的,是咱们的,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可别,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咱们之间唯一共同的,就是安安。”
她是傻了点,但是,她不糊涂。
“我和程雨柔,真的没什么的,谁还没个初恋是不是?十七八岁,懂个毛线啊,连牵个手,都红脸的年纪,幼稚的让人笑话,你就别当回事了。”
林浅浅听这话,怎么这么刺耳呢,这是在向她阐述,初恋多的青涩,和耐人寻味吗?
“我就没有在十七八的岁的时候,跟人家牵手还脸红,傅淮深,你真的让人倒胃口。”
她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就这么嫁给了他,他倒好,过去过的好精彩啊。
想想这些,林浅浅就觉得好亏,亏出半个地球。
“是,是,我恶心,我倒胃口,只要你别生气,说我什么,我都不介意。”
看着男人刻意讨好的脸,林浅浅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我问你,我的凤冠霞帔,是不是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