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傅淮深就出了门。
车子开往会所的路上,陈冲说起了,这些天来,他调查的关于郑天文的一些事情。
“这老小子,竟然干上了顾国华的老婆,顾国华还没死的时候,他们就滚一起去了,从陈玉那里,郑天文没少得好处,搞的他胃口是越来越大。”
“这顾国华到死,可能都不知道,他老婆竟然伙同他最得意的干将,在掏空他,你说他死的冤不冤。”
傅淮深眉眼染上了一抹荫翳:“这次郑天文找曹预,估计也有陈玉从中作梗。”
陈冲不明:“怎么说?”
“前段时间,林浅浅找到了当年目击林念坠楼的证人,害人者就是陈玉,这个人证足以把陈玉送进监狱。
如果她要害死那老头,她的身上就会背负两条人命,这对她来说,风险太大,而且,没什么好处,但是害死林浅浅,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还能再把她手里的股权变更回去,人空财得,还把当年的命案封进了土里。”
陈冲明白了:“所以,郑天文找曹预,是想买太太的命?”
“八九不离十。”
“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车子打了把方向,左拐进了一条小道,这里有一间会所,古色古香的建筑,繁华闹市中的静谧空间。
会所的停车位上,有一辆加长的林肯。
车外四个角,分别站了八位黑衣人,他们戴着黑色的墨镜,面色黑沉,不苟言笑,气势十足。
相较于傅淮深和陈冲就两个人,显得势单力薄。
“早知道,我多叫些人来。”陈冲说。
“人多未必有优势的,咱们也不是来干仗的。”他一个人就可以干倒八个,但,他今天不会动手。
傅淮深和陈冲往会所里走,左拐右拐的进了一间包厢。
曹预早一步来到,他的身后站着四个黑衣人,严阵以待,自己则悠然的品着上好的龙井,看到傅淮深到来,他面带笑容起了身,“深爷来了。”
“曹爷可够准时的。”
“这毕竟是深爷的地盘,晚到显得我不尊重不是吗?”曹预伸手请傅淮深坐到对面,“与深爷也是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啊?”
“托曹爷的福。”
“深爷客气,自从咱们在公海上打过交道,我就知道深爷是个厉害人物,早就想来拜访了,一直也没有机会。”
傅淮深优雅的坐了下来,微微掀起的眼眸,透着慵懒和漫不经心,“这不是见到了。”
“是,是,给深爷看茶。”
精致的青花瓷杯里是通透又溢满茶香的液体,傅淮深却丝毫没有喝的意思。
“曹爷,咱们都是敞亮人,就开门见山吧。”
曹预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那我就不绕圈子了,郑天文找过我,给我二百万,让我杀叫一个叫林浅浅的人。”
曹预说这话时,目光精准的锁在傅淮深的脸上,想观察他的反应。
傅淮深只是淡笑了一下,“哦?那曹爷的意思……”
“深爷说笑了,这林浅浅不就是傅太太吗,我怎么可能跟深爷结梁子,今天,跟深爷见面,就是表个态,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这桩买卖的。”
傅淮深端起茶水晃了晃,“那我还得感谢曹爷不是。”
“好说好说,就说那郑天文,贼头贼脑的,竟然想对付深爷你,真是狗胆飞上天,当场就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我说,你简直是活腻了,深爷是谁?你敢动他的老婆,祖宗八辈的坟都给你刨了。”
曹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算深爷你不动手,我老曹,也不会让人动深爷和深爷的家人一根汗毛的。”
最后还不望补一句:“你放心深爷,有我老曹在,谁都不甭想伤害到你和尊夫人。”
傅淮深端起茶杯与曹预碰了一下,“曹爷是个讲究人,这情,我记下了。”
“深爷不用客气。”
傅淮深起了身,“我还有事,先行告退,有机会,我再请曹爷吃饭。”
傅淮深没有提钱的事情,搞的曹预一脸懵逼。
看到傅淮深弯身坐进车里,他有些急了,刚要上前,就被陈冲摁住了肩膀。
“曹爷,还有话要跟深爷说吗?”
“深爷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陈冲微然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曹预,“深爷刚刚不是说了,您这情,他记下了。”
曹预垂眸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顿时眼如月牙,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深爷不会亏待我们这帮兄弟。”
他刚要去接支票,陈冲又往回撤了一下,“曹爷,深爷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吧,那郑天文和她的姘头……”
曹预点头,比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让深爷放心,这事我会做干净的,做完我就走,保证不留一点痕迹。”
“这事与深爷无关,是曹爷与他的过结,这,我没说错吧?”
“没错没错,自然是我与他的事情,我只是跟深爷叙了个旧而已。”
陈冲拍了拍曹预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说:“深爷刚刚特意交待了,如果事情干的漂亮,还有同等金额再打到你的账户上。”
曹预两眼放光,更坚定了信心:“让深爷放心,我老曹别的能耐没有,事情办漂亮,那是必定的。”
“祝曹爷一路顺风。”
“告辞。”
送曹说离开后,陈冲这才坐进车里。
“傅总,给老曹的这两千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毕竟郑天文才给他了二百万。
“两条人命,不多。”
这种海盗,不用足够的钱,他不会用心给你办事的。
“那咱们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回傅宅?”
“回家。”
今天是周末,林浅浅一直睡着,要不是安安在她的床边上,用小手蹭她的鼻子,她估计还能睡会儿。
“小坏蛋,今天怎么想起找妈妈来了?”
“抱,抱。”
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