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傅淮深沉眸冷笑,“你还别说,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好哥哥,你说要来公司里过渡一下顺便帮我理理新开的业务,我二话没说,让你顶着副总的名头,全权处理公司的事宜。”
“你说让我好好的爱浅浅,不要跟别的女人走的太近,怕她吃醋,我真的还感恩戴德,立下承诺。”
“于公,于私,我都没有二话。”
李栩放下酒杯,起身,走到了傅淮深的面前,“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怎么叫对不起?让会计做假账,偷转公司到账的货款算不算对不起?打着深度的幌子,往你的公司里转移业务,算不算对不起?暗搓搓的打我老婆的算盘,算不算对不起?”
傅淮深攥着李栩的衣领,狠狠的瞪着他,怒气让他脖颈上的青筋爆显。
“我……我可以解释。”
傅淮深冷笑着松开了他:“好,我听你解释。”
李栩吞了口口水,又端起手边的红酒灌了一口,“公司账目上的钱,是我借用的,我会尽快归还的,转移业务这事,压根不存在,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没必要这么干。”
“至于林浅浅……,那更是根本不存在,送个小礼物都能当成追求的话,那我岂不是天天在追求女人。”
这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傅淮深都忍不住要给他鼓掌了。
“解释的很完美。”
“淮深,你相信我。”
傅淮深也想相信啊,可是那么多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我可以当账目的钱是你借用的,我也可以把业务送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把手伸到林浅浅的身上?”
“我没有对她动心思,你误会了。”李栩还在坚持。
傅淮深拿出一沓照片,狠狠的甩在了李栩的面前。
就在前一个小时,他让华城最顶级的黑客,潜进了李栩的电脑,拿到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的脸是林浅浅的,被P到了光着身子的女人身上。
甚至还有男女痴缠时的那种图片,他换上了自己和林浅浅的脸。
他在拿林浅浅的照片YY,还说没对她动心思。
证据就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掴在了李栩的脸上,他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他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了。
“扑通”一声。
李栩跪到了傅淮深的面前,他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对不起,淮深,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知道的,我有过一段很凄凉的爱情,我在爱情里受过伤害后,我就变得,变得有些变态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告诉我爸,我求你了。”
“我给过你机会,你忘了吗?”
傅淮深从不相信鳄鱼的眼泪,在上次除晦宴后,他找过李栩,坦言他的一些过于亲密的行为,让自己很不舒服。
可是李栩并没有所忌惮,反而,挑战他的底线。
他不光是不把他这个表弟放在眼里,他根本就是没把傅家人看在眼里,没把李清明和李清怡放进眼里。
“上次,除晦宴上,我以为你开玩笑呢,我真没往心里去,这次我记住了,你就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咱们是兄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不是吗?”
“开玩笑?”傅淮深一边解袖口的一扣子,一边冷冷的笑了,“在你眼里,兄弟的妻子是可以分享的,对吗?”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冲动,”李栩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淮深,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能不能放哥一马。”
“我觉得……”傅淮深摇了摇头,“……不能。”
他从不拖泥带水,只要做出决定,轻易不会更改。
尤其是亲人之间的背叛和挑衅,是让他最不能原谅的。
李栩知道傅淮深的拳头有多硬,他在某个神秘地区呆了三年,那三年,堪称地狱,也造就成了他杀伐果断的性格。
他要动手,可不是小时候的打打闹闹。
一拳足以让他半个月爬不起来。
一帮跟着李栩来消遣的男男女女,伸长了耳朵,从门缝里听。
里面拳拳到肉和酒瓶落地的清脆,声声入耳。
几个男人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这傅总还真打啊,李栩不是他表哥吗?够狠的啊。”
“你刚没听到里面说,李栩他想染指人家傅总的老婆,不打他,打谁。”
男人呸了一声:“不是我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搞人家老婆,这也太没品了。”
“估计还没搞上呢,就让傅总发现了,听说,傅总那小娇妻长的特别漂亮,估计咱们见了,也心痒痒……”
其中一个男人特别猥琐的笑了两声,被另外一个男人劈头打了一巴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傅淮深的女人,你想也别想,除非你有九条命。”
“那我要有九条命,不成猫了。”
“猫都比你命大。”
门,被从里面拉开。
门口的男男女女迅速站立两旁,傅淮深衣冠楚楚,就像遛了个弯,连头发丝都没乱。
而里面的男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男男女女都动作一致的摇了摇头,这伤,估计得躺些日子了。
坐进车里,傅淮深抽了纸湿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
手机在操空台上响了起来。
是陈冲的电话。
他通常不会在傅淮深休息的时候,打扰他,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
“什么事?”
“傅总,这个狗娘养的郑天文,竟然勾搭上曹预那帮人,情况不妙啊。”
曹预,靠打劫为生,常年在公海上活动。
他曾经打劫过几次傅淮深的船队,但成功率很低,有一次,还被反制,差点没活命。
对他来说,傅淮深是让他深恶痛绝的人物。
难不成……
“盯紧他,有什么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