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轻叹了一口,“吵架并不重要。”
许宁宁:……???
“宁宁,傅淮深的身体不行。”
许宁宁:“……你是说,他那方面不行?”
林浅浅:……???
许宁宁与林浅浅对视了两秒,林浅浅这才恍然明白,刚刚许宁宁的意思:“什么啊,我是说他身体不好,今天早上,吐血了。”
许宁宁满目愕然,“他要死了啊?”
“我感觉,像是活不长的样子。”林浅浅托着下巴,满脸的惆怅,“反正,我挺担心他的。”
“不能吧,这么年轻,怎么会活不长呢,好好的调养一下,会好起来的。”
林浅浅淡淡的看了许宁宁一眼:“会吗?”
“应该会的吧。”
许宁宁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但是年富力强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这都死了好几回了,不也活过来了吗。
她轻轻的抱了抱林浅浅:“人家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一点小病小灾的,死不了人的,别担心。”
林浅浅也希望如此。
放学后,她去了保健品超市,人参,鹿茸,熊掌,冬虫夏草的,买了一大包,准备回去给傅淮深熬汤喝。
一回傅宅,她就钻进了小厨房,锅碗瓢盆的,弄了一大堆。
把药材一股脑的倒进沙锅后,她还时不时的往里扔几个上等的海参,还有叫上名来的中药,她也倒了不少。
虽然林浅浅是学过针灸的,但她对中药真的是一窍不通,乌黑的中药汤子熬好后,她便屁颠屁颠的端去给傅淮深喝。
刺鼻的中药味,一直从厨房到了二楼的卧室。
唐伯觉得不对劲,闻着味去了厨房,看到林浅浅的药渣,他大惊失色,暗叫不好,赶紧往楼上跑。
之前林浅浅和傅淮深吵了一架,两人单独相处,她多少还有点尴尬和余气未消。
“你……感觉怎么样啊?”林浅浅硬着头皮问。
傅淮深抬眸:“没事。”
“你是因为跟我生气,气急攻心才吐的血,还是真的是旧疾复发啊?”林浅浅不想把责任往身上揽。
“跟你无关。”
“哦。”这么说,她就没什么愧疚感了。
林浅浅把药汤递给傅淮深:“这可是我熬了半晚上的,都是补药,喝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傅淮深眉心皱成川字,这怎么闻起来,像是要人命的毒药啊。
林浅浅把汤往他嘴边送了送:“快喝吧。”
傅淮深接过林浅浅手里的汤,看着她一副温婉又娴淑的表情,又不想扫她的兴,但这确实是给人喝的吗?
“要不,一会儿再喝?”
“一会就凉了,这里面的可全都是精华,趁热喝吧。”
傅淮深端起这碗汤,味道真是难闻:“这药是哪位大夫开的呀?”
林浅浅刚要开口,唐伯就推门冲了进来,“少爷,这药不能喝。”
唐伯三两步,就走到床前,把傅淮深手里的药抢了过来,迅速的倒掉了,“少爷,这药可不能喝啊,要出人命的。”
傅淮深:……??
唐伯的动作可惹恼了林浅浅,她可是熬了好几个钟头呢,就这么给倒了。
“唐伯,你干嘛倒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少的功夫吗?”
“我的少奶奶,你这是从哪里抓的药方啊,那么多的补药,这少爷要是喝了,非得暴毙不可。”
都是好东西,怎么可能会暴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我没听说谁喝中药,喝死人的。”
“您那是中药吗?你那是毒药啊。”
林浅浅生气了,“是啊,我的都是毒药,你们都是救他的,我的就是害他的,那你们管他好了。”
女人气走了。
唐伯怕傅淮深误会,解释道:“少奶奶今天买了人参,鹿茸,龟甲,虎骨,还有很多的中药,给您熬了一碗滋补汤。”
原来是这样。
那确实是不能喝,喝了他的小命就交待了。
“她也不懂,是好心。”
“少奶奶可是会针灸的,算是半个中医了,怎么会不懂中药呢。”
唐伯话里的意思,是说林浅浅有意为之。
但傅淮深不这么认为:“她会针灸,但又不会开方抓药,她不会害我的。”
“少爷,不是我多事,我觉得少奶奶的心就是不安分。”
这种闲话从唐伯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傅淮深很不舒服的,“唐伯,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怎么也跟着别人嚼舌根?”
唐伯焦急解释:“不是我嚼舌根,实在是前不久,我路过少奶奶的学校,无意中看到舅少爷跟她在说话,两人有说有笑的,好像还送了甜点给她,舅少爷那人你又不是不……”
“行了,下去吧。”
唐伯的话被打断,知道傅淮深不爱听,便端着汤碗下去了。
傅淮深明白唐伯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人的野心在表面,有些人的野心是深藏不露。
林浅浅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是在害傅淮深。
孩子都生了,还防备着她。
她一个人在角落里偷偷的摸着眼泪,就听到外面诈诈呼呼的声音。
这个动静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李芊芊来了。
“表哥,我来看你了。”
李芊芊和李栩是前后脚进的傅宅,正好,趁着李芊芊找傅淮深的功夫,她得找李栩谈谈礼物的事情。
“表哥。”林浅浅叫住了准备上楼看望傅淮深的李栩。
他温和一笑:“我来看看淮深。”
“他好多了,我有些话想跟表哥说,方便吗?”
李栩似乎知道她想谈什么,并未拒绝:“那去院子里逛逛吧,边走边说。”
“好。”
傅宅的园林,算是私家园林里面数一数二的精致,小桥,流水,溢满花香的花园,处处透着典雅和气派。
“表哥,你为什么送我那么多礼物啊?”林浅浅开门见山。
李栩抬眸,刚好撞上林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