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榕淡淡的笑了:“因为他是傅淮深,傅淮深在华城,就代表着神话,他有最优秀的基因,即便我进不了傅家的门,我的孩子一定会继承他的基因,成为傅家以后的继承人。”
“就为了这个?”林浅浅看不懂了,“不觉得荒唐吗?”
“在你看来或许很荒唐,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从未后悔过。”洪小榕灼灼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做梦她也没想到,傅淮深会爱上这个因为冲喜而嫁进来的女人。
如果林浅浅不离开傅家,那她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呢,你希望我离开傅淮深,离开傅家,给你和你的儿子让路?”林浅浅轻轻的笑了,笑的让人摸不透。
“林浅浅,这个结果,对你来说也是最好的不是吗?你继续呆在傅淮深身边,能得到什么?无非就是不停的看他出去睡女明星,无非就是看着他的私生子一个接一个的,被送回到傅家,他可以睡我,也可以睡别的女明星,他就是这样子的人啊。”
林浅浅笑了,她知道洪小榕这话里有夸张的成分,但是,话里又掺着让她难以去回味的真实性。
“说完了?”林浅浅起了身。
“林浅浅,我不需要你急着做出决定,但你可以好好的想想,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将来会感激我的。”
洪小榕还在给林浅浅竖圣母大棋,可惜她无心观赏。
走出咖啡厅,寒洌的北风刮过,林浅浅的小脸被割的生疼。
熬过了春天,等过了秋天,终究还是没有跨过这冰冷的冬天啊。
林浅浅仰头望天,她好想师傅啊,那个嘴馋的老头。
依旧是那个破旧不堪的老胡同,依旧是一只烧鸡,一瓶烧酒。
推开掺杂着吱呦声的木门,花白胡子的老头,一如既往的在打坐。
老头闻着香味,睁开了眼睛,看到林浅浅,他的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小丫头,总算想起我这老头子了。”
林浅浅把烧鸡递给老季头,“我可没敢忘,呶,这是给您买的烧鸡和酒。”
看林浅浅恹恹的,老季头撕了根鸡腿给她:“这是在傅家受委屈了?”
林浅浅摇头,把鸡腿推开:“没有。”
“那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那小子对你不好?”老季头问。
林浅浅还是摇头,她抱着膝盖,歪头看向老季头:“师傅,你一定很爱师娘吧?”
老季头一怔,随即扬了扬手:“你师娘都走了三十年了,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师娘走后,你一直是一个人,如果不爱她,你早就再娶了不是吗?”
林浅浅的分析老季头也没有反驳,他讪然一笑:“我就是觉得女人麻烦。”
林浅浅托着腮回味着师傅的这句话,“女人是挺麻烦的,动不动就付出真感情,动不动的就会联想到爱情。”
老季头看向多愁善感的林浅浅,“你爱上傅家那小子了?”
林浅浅回眸看向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浅浅的垂下了眼皮:“师傅,我是不是特傻,人家还没怎么着的,我就已经兵荒马乱了,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老季头放下手里的烧鸡,仰头灌了一口酒,“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它不丢人。”
“师傅。”林浅浅仰起小脸,“我不想爱了,我想走。”
“走哪儿去?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浅浅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爱情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解决就能解决的事情,况且,她根本不了解傅淮深。
他的过去,她没有参与,他的未来计划里,可能都没有她,这样的坚持根本是毫无意义。
“师傅,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啊?”林浅浅望向老季头。
从十岁开始,老季头就把她当闺女养,是林浅浅唯一感觉到温暖存在的人。
要说,舍不得,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师傅了。
“不想。”
老季头倔强的撕了块鸡肉,咬了一大口。
林浅浅笑了,抱住老季头的胳膊,小脸靠在他的肩上,“我知道你想,干嘛不承认。”
“我才不想,我谁都不想,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快乐。”
“那我想你,想你,行了吧。”林浅浅往他胳膊上蹭了蹭,笑的像十岁那年。
林浅浅陪着老季头喝了酒,吃完了肉后,这才起身告别。
走到门口时,老季头叫住她:“浅浅。”
林浅浅立住,回眸:“嗯?”
“别委屈自己。”
林浅浅抿唇,点头:“放心吧,师傅。”
傅宅还是那个傅宅。
林浅浅也还是那个林浅浅。
李清怡依然是那个每天都盼着林浅浅怀孕的李清怡。
每个人都没变。
但,每个都好似变了。
许久没在一起用餐的一家人,今天坐到了一起。
晚餐很丰盛,李清怡依旧很贴心的为林浅浅夹着她爱吃的菜。
“我听淮深说,你最近的工作很忙,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太瘦了,不好怀孕。”
林浅浅莞尔一笑,也为李清怡夹了块海参:“妈,您也要多保重身体。”
“乖啦。”李清怡很满足。
一旁的傅淮深为林浅浅盛了一碗汤海鲜汤,递给她:“喝点汤。”
“谢谢。”林浅浅接过来,轻轻的喝了几口。
“你,明天有时间吗?”林浅浅开口问向傅淮深。
傅淮深:“怎么?”
“陪我去趟游乐园吧,我想去玩玩。”她低头吃着饭,像是随意说起。
傅淮深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要开,一时半会儿可能脱不开身,他有些抱歉:“明天可能不行,后天吧,我把工作安排一下,陪你好好玩玩。”
林浅浅抿唇,不介意的说:“没关系的,那就后天。”
他执着她的小手,轻轻的吻了吻:“不好意思啊,行程是定好的。”
林浅浅递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