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林浅浅的分析,一针见血,或许是因为她的处境,让他有些理解。
许一钧半晌没有说话。
一曲跳完,分开时,林浅浅说:“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好开始自己的生活,那样你会活的很轻松,我也会很快乐。”
洪小榕端着酒杯,来到许一钧的身侧:“不甘心?其实他俩就是各取所需,你还有机会。”
许一钧垂眸,目光落在洪小榕精致的妆容上,停了几秒:“呵。”
林浅浅来到傅淮深的旁边,坐了下来,傅淮深没有说话,但她觉得应该解释点什么。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男人侧眸:“我想的哪样?”
“其实,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觉得既然我们在婚姻里,我就有义务跟你解释一下,我和许一钧的关系,我和他并不是前任。”
“那是什么?”
林浅浅顿了一下,算什么?她也不知道。
算朋友?
算兄妹?
还是别的什么。
“他是我闺蜜的哥哥,我们很小就认识,如果非要算什么关系的话,可能是家人吧。”
傅淮深挑眉,家人?
有人过来跟傅淮深寒暄,林浅浅也端了杯红酒,轻轻啜着。
她不知道傅淮深对自己的解释,相信与否,但求做到问心无愧。
林浅浅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时,看到洪小榕对着镜子在补妆,林浅浅有意绕着走,她却把她喊住了:“林小姐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和许一钧坐同一辆车来吗?”
“我没兴趣知道。”林浅浅很冷淡。
“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堕落?为了钱,可以嫁给一个植物人,为了钱,可以死皮赖脸的呆在不爱你的男人身边。”
洪小榕的话,深深的刺激了林浅浅,怎么哪个人都可以教训她呢。
李清怡,唐伯,甚至那个李芊芊,现在连一个第一次说话的洪小榕也在教训她。
凭什么?
“我堕不堕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住海边啊?宽的真他么宽。”
林浅浅飙了句脏话。
哪里都有上赶着找骂的。
洪小榕也不恼,抱怀走到了林浅浅的面前:“我只想提醒你,真爱难寻,既然许一钧那么喜欢你,你又何苦呆在傅淮深身边呢?他能给你的无非就是钱,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我看洪小姐不是好意提醒,而是嫉妒疯了吧?”林浅浅冷冷的睨着面前妆容精致的女人,“我看你跟许一钧犯了一样的毛病。”
洪小榕知道林浅浅在骂她,可她不知道她骂的是什么,“你,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做不成傅太太,上不了傅淮深的床,每天晚上很难受吧,所以你想方设法的要破坏别的家庭,如果你456的话,可以叫个男人,别老惦记着别人家的男人。”
“许一钧什么,什么456,林浅浅,你能不能别拐弯摸角的?”
洪小榕脸色白了又红。
“那好吧,看在你智商堪忧的份上,我勉为其难说的明白了一点,发骚要谨慎。”林浅浅笑的快意。
“你……”
林浅浅扬长而去,一出洗手间的门,却差点撞到人身上。
她连忙道歉,男人许久未作声。
林浅浅抬眸:“傅淮深?”
“怎么去了那么久?”他担心了。
“也没……”
这时,洪小榕有些狼狈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傅淮深,她眼眶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这副绿茶的模样,让林浅浅看了反胃。
“淮深,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吗?”作势,洪小榕就往傅淮深身上躺。
他巧妙的躲闪后,牵起了林浅浅的手:“我们还没打算走,你给你的助理打电话。”
“助理,他不是……”
洪小榕的话未说完,傅淮深和林浅浅就把背影甩给了她。
她低估了林浅浅的能力,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哪里像一个土包子,她的妩媚无声无息,却可以轻易的挑起男人之间的战争。
这个女人,比想像中难搞。
林浅浅本以为傅淮深跟洪小榕那样说,是真的想再留一下,没想到,他带着她与林书打过招呼后,准备回家。
“既然要走,为什么不捎带大明星一程?”林浅浅故意酸他。
傅淮深坐在车子后排,轻轻的揉着额头,“如果你发善心,我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
“我……明明是你自己想。”
“我可没想。”傅淮深缓缓的躺下,脑袋压在林浅浅的大腿上,眸子似闭未阖的说,“我最想想的,应该那个叫什么许一钧的。”
“不是解释过了。”
“你解释的太潦草。”
林浅浅不服气,她明明就是很认真的解释了,怎么就潦草了呢:“那要怎样,你能才满意?”
“比如说,你心动是什么时候?”他微微掀起眼皮,看向女孩。
心动?
林浅浅不否认,她确实曾经心动过。
大概就是见许一钧的第一面,那时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对异性好奇和动心,也是正常的呀。
那时的心动,能算心动吗?
“那应该是悸动吧,不能算心动。”
“悸动?”傅淮深笑了,这个词用的很妙,“现在呢?”
“我都嫁人了,再心动,不是有病吗?”问这个问题的,也是有病。
傅淮深很满意这个答案,缓缓阖上眼皮:“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睡就睡,枕人家腿上算怎么回子事。
林浅浅没说什么,胳膊撑在车窗上,也小憩起来。
隔天一到学校,许宁宁就八卦的趴在林浅浅的课桌前,询问,昨天林书寿宴上发生的事情。
“那我哥岂不是很伤心?”
林浅浅只是摇头:“早晚的事。”
许宁宁也差不多死心了,且不说许一钧还能不能打动林浅浅,就算他还有打动林浅浅的能力,恐怕也已经过了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