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爱你,我会义无反顾的跟你远走高飞,可我不爱你,我不能跟你走。”
林浅浅端起桌上的粥,递到了许一钧的面前:“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绝食,是不是让人笑话?”
许一钧扬手打翻了林浅浅手里的粥碗,摁住她的肩头,拼命的摇晃起来:“不可能,我们是互相喜欢的,你在骗我,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的。”林浅浅起身,眸底的沉痛隐藏起来,声音变得淡而缥缈,“我是真的不爱你,同样都是不爱的人,傅家的条件比你强多了,我凭什么放弃傅家,而跟你走,你还是醒醒吧。”
“我不相信,不相信。”许一钧想抓住些什么,可却什么也抓不住。
林浅浅跑出病房,仰头咽下眸底的泪水,给了自己一抹凄凉的微笑。
那年她面临中考,而刚刚考上重点高中的许一钧给许宁宁辅导功课,她顺便去蹭着听。
初见时,他鲜衣怒马,衣袂翩翩,满盈的青春朝气和意气风发。
一句浅浅妹妹,撩拨了她少女的心弦。
或许就那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样的纯白少年,可年少羞涩,让她无法言说当时的情感。
后来她考上了重点高中,又考上华大,但两个人还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在感情世界里,太谨小慎微的人,往往太容易错过。
事过境迁,也早已物是人非。
傅淮深的生日宴会,今年依然隆重举行,邀请的都是华城上流社会跺跺脚都可以颤三颤的人物。
唐伯说,去年傅淮深生日的时候,刚刚收购了全球最大的钢材交易市场,手头还在谈着几个并购案,谁能想到,时隔一年,壮志凌云的年轻人,竟然成了只有呼吸的植物人。
家里的佣人有忙着布置生日会的现场,一直鲜少出来走动的傅老太太,也坐在了主位上,和李清怡在说着什么。
林浅浅想上楼去看看傅淮深,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傅知非拦下。
鉴于上次他对自己的不尊重,这次林浅浅,对他早有防备。
“这么多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怕什么?”傅知非唇角轻挑,透着一股子轻浮,很让人反胃。
林浅浅很讨厌傅知非的这副嘴脸,不想搭理他,也算是给傅家留个脸面,没想到,他又直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浅浅,这就是对二叔的不尊重了。”
尊重?
对于一个觊觎自己美貌的下流货,谈尊重,是对尊重二字的极大不尊重。
“知道自己的辈分在这儿,就别做跟这辈份不搭杠的事情,二叔。”
林浅浅刻意把二叔两个字咬的很重。
傅知非不怒反笑,往林浅浅面前又迈了一步,“二叔疼侄媳妇,也是天经地义的,不如让二叔叔好好疼你啊。”
傅知非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猥琐,搞的林浅浅很想一脚踢过去,搞他个断子绝孙。
但是傅老夫人也在,客人们也陆继到了,她要是此时跟傅知非动了手,丢的可不只是人的问题。
她忍。
林浅浅躲过傅知非的咸猪手,拾步上楼,把他抛在身后,傅知非伸手去抓她,指尖只触碰到了她雪纺裙的纱边。
即便是这样,傅知非还是把指尖递到自己的鼻尖轻嗅了一下。
模样陶醉。
回到卧室,林浅浅望向了大床上的男人,唐伯给他换了衣服,但即便是高级订制的手工西装,穿在这样一个脸色幽白的人身上,也像丧服。
“傅淮深,你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林浅浅苦闷的坐到梳妆台前,准备化今天生日会上的妆容。
“如果你是个健康的人,是个正常人,有人调戏你的老婆,你会不会把他打趴下?”
“其实,我也可以把他打趴下,可是不一样的,没有男人护着的女人,就像挂在门前的肥肉,闻着香了,就想吃,被人觊觎的滋味,真的很难过。”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希望你能醒过来,那样,就没人敢欺负我,没人敢对我动手动脚,没人敢说那些轻浮的话。”
又是一声叹息。
大床上的男人,睫毛微微翕动了一下,随即像没发生过一般。
化完妆换完衣服的小女人,精致的像天上的仙女,明眸皓齿,美不盛收。
傅淮深只是被推出来了一下下,就被唐伯重新推回了卧室。
李清怡牵着林浅浅的手,逐一挨个把她介绍给华城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
林浅浅明白李清怡的用意,她现在代表的是傅淮深。
李清怡向所有的人都在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傅淮深现在情况很好,马上就可以醒过来,并且还有一个懂医的妻子在照顾着他的生活,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一个妈妈的良苦用心,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李清怡哥哥的出现,更让林浅浅明白,李清怡为了傅淮深醒来后,可以顺利的接手傅氏,一直在做准备。
“浅浅,这是舅舅。”李清怡向李清明介绍着自己的儿媳妇。
林浅浅乖巧喊人:“舅舅。”
李清明的目光在林浅浅的身上打量了一翻,这才点了下头:“嗯。以后淮深还需要你的照顾,辛苦了。”
“应该的,舅舅。”
李清怡轻轻的拍了拍林浅浅的小手,温柔的说:“浅浅特别懂事,把淮深照顾的很好,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醒来是早晚的事情。”李清明很笃定。
一阵嘈杂的喧哗声音,由远及近。
三个人几乎同时望了过去,最先看到吵吵闹闹的那个人的是林浅浅,她脸色都变了。
顾梦宜,她怎么来了。
顾梦宜全然没有顾忌在场的这些人的身份,气势汹汹的就冲着林浅浅走了过来。
她扬手就想掌掴,被林浅浅眼疾手快的扣住了手腕:“你发什么疯?”
“林浅浅,你这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