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处,冈田家的宅院。
这里是冈田家族在青山县最大的居住地,占地很广。
宅院大厅中,冈田坐在他的那张特制的红木椅子上,用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拭着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刀锋闪着寒气,冈田的眼里泛着杀气。
大厅的两侧,站着二十几个武者,一个个是面色严峻,目不斜视。
一名心腹从外面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主人,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朱峰派了数人,匆匆出了青山县,
往青山县几十公里外的一处深山而去。”
“朱峰去就去吧,你何必如此惊慌失措?”冈田不以为然道。
“主人,关键是王根生也去了,现在好像是在跟那些人在你追我赶,争先恐后似的。”心腹连忙答道。
“这就有些奇怪了,莫非朱峰有了先线索,找到了宝藏的入门处,想先人一步,王根生是想去阻止吗?”冈田诧异问道。
“主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朱峰在深山有一个秘密的研究基地,研究基地很有可能研究着华夏国不允许的东西,
王根生此行去,或者是想去找到什么证据。”心腹回答,答案却并不是很准确。
冈田收起了武士刀,眼里又是闪过了一道寒光:“呵呵,我们也跟上,趁机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关键的时候,也可以补刀,让王根生和朱峰他们之间互相加深一些印象。”
“主人真是英明,我等这就跟着你一起出发。”众武者齐声回答,声音洪亮,绕梁许久而不绝。
冈田看着心腹,冷声吩咐:“你挑选几个得力的人留下来,在我们行动的时候,一定不能让小姐出去。”
“是主人,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心腹朗声答道。
静夜,寒冷而寂寥。
深山中的凤凰庵,此刻只有几盏煤油灯亮着,好似夜空中寂寞的星星。
曹珍珍沉底脱离的危险,聂海为了救治曹珍珍,耗去了身体大量的真气。
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王根生。
王根生送给了曹珍珍以上价值连城的冰丝手套,聂海便料到王根生和曹珍珍的关系非同一般。
或者,曹珍珍便是王根生以后的老婆,如此一来,也是聂海徒媳妇,无形地也增加了一些亲近感。
风儿自幼跟聂海学医,却始终悟性不够,难以得到医术之精髓。
若说武功,也是纯属好玩,不值一提。
聂海曾经笑过风儿:“风儿,你医术不精,武术不济,这以后怎么过活啊?”
“师傅,你们在我怕什么?”风儿却是不以为然。
“傻孩子,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会要死的,我们死了,你怎么办?”聂海笑着问。
“师傅,不是还有师弟王根生吗,他会保护和照顾我的。”风儿轻松回答。
正因为如此,风儿永远活得无忧无虑,快活似神仙一般。
一间寮房里面,聂海和老尼在下围棋,探讨着世间大事,小事。
风儿则在一边煮茶,不停地为二人续茶。
从他们二人的交谈之中,风儿隐隐约约听说,师傅跟老尼还是故交,年轻时候,甚至还是相好。
另外几个小尼姑在一间斋堂里打坐,口中念念有词,手里轻轻敲着木鱼,声音清脆而寂寥。
风儿看着师傅和老尼下棋,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她老觉得,曹珍珍受伤受得蹊跷,是谁能够让她有这么大的仇,何故下此毒手?
“风儿,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我跟师太把这局棋下了,也会去休息的。”聂海微笑道。
“师傅,就你跟师太这速度,我怕是三天三夜,这一局棋也下不完。”风儿嫣然一笑。
“你懂什么,这叫有约不来夜过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师太轻声道,一张脸居然微微一红,六十多岁的老婆婆,此刻好像有十六岁的少女一般。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师太,该你落子了。”聂海微笑道,却也是满脸慈祥。
风儿只想打哈欠,师傅和师太二人跟对诗似的,她感觉很无聊。
正想说话时,聂海突然眉头一拧:“师太,外面有人。”
风儿听得心里一惊,她的耳中只有周而复始的木鱼声,只有外面风吹竹林的沙沙声,却未没有听见人声。
老尼看了风儿一眼,轻声道:“风儿,你去看看你的那几个师姐,让她们不要念经敲木鱼,赶紧将灯灭掉。”
“……”
风儿心里越发一惊。
“风儿,你愣住干什么,赶紧去啊,记住,保护好曹珍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聂海沉声道。
风儿不敢耽搁,师傅和师太两个人的神色太严肃了,让风儿有些害怕。
庵堂里诵经,敲木鱼的几个小尼姑终于将灯给灭了,他们躲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风儿和曹珍珍呆在了一间屋子里面,闻着浓浓的中药味道,处于一种极具的恐惧之中。
凤凰庵大约有六七间房屋,此刻全部好似沉睡在了黑暗之中。
距离凤凰庵不远的竹林里,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跟鬼魅一样齐聚在竹林边上。
其中一名蒙面人,压低了声音:“各位,据可靠情报,曹珍珍被人救到了这个庵堂里面,曹珍珍不找到,
我们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今天必须一举成功,不过,最好是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老大,是把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还是把凤凰庵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一名蒙面男子问。
“有什么区别吗?”老大问。
“老大,你可能还不知道,凤凰庵里的几个小尼子,那简直就是天姿国色,就这样在深山中慢慢地老去,
简直就是对美丽的一种藐视,太暴殄天物了。”蒙面人笑嘻嘻地答道。
“你大爷的,事情还没有办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