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唬我。”王根生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我感觉我生病了,浑身没有力气似的。”朱珠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
王根生的心一紧,忙问道:“那你去医院看了没有,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我得相思病了。”朱珠并没有隐瞒,却只是坦言相告。
“……”
王根生愣住了,再聊下去,便要偏离主题了。
“根生,你怎么了?”朱珠那边突然没有听见王根生的声音,反而有些着急起来。
“没事,昨晚看一个病人,看了好久,感觉头有一点点疼。”王根生如实回答。
“我会派助手来桃园村跟你接洽的,百姓药业投资的项目绝不会滞后的。”朱珠很肯定的说道。
“朱珠姐,那你怎么不来?”王根生笑着问。
“百姓药业因为之前的危机,现在是百废待兴,我哪里抽得开身。”朱珠轻轻叹气道。
王根生正想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想了下,轻轻说道:“朱珠姐,我有些事,以后再聊。”
朱珠轻轻答应了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王根生从床上跳起来,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满脸焦急的张莹莹。
“莹莹姐,你不在医务室守着,跑这里来干什么,人家睡得正香,被你给吵醒了。”王根生假装不悦道。
“王根生,不是你的电话一直占线,我懒得上楼喊你,出大事了。”张莹莹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
“出什么大事了,看你紧张的。”王根生不由得眉头一皱。
“王大憨打死人了,你再不过去,人都要被带走了。”张莹莹越发是显得着急起来。
王根生突然间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王大憨力大无穷,王根生早已见识过了。
万一他发起浑来,一拳别说打死一个人,就算是打死一头牛,也绝不在话下。
匆匆忙忙出了院子,便往王大憨家的方向而去。
张莹莹急忙追了上来:“根生,在淑芬嫂子的家里,你去王大憨家里干什么?”
“啥?”王根生的头越发大了,王大憨在马淑芬家里,莫非昨天晚上他们……
我去,这个王大憨还真不憨,都知道趁热打铁了?
王根生迈开了腿,迅速往马淑芬家而去。
张莹莹在后面跟着,紧赶慢赶,还是相差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马淑芬家的院子里,现在却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哭的哭,闹的闹,吵的吵,叫的叫,始终无法消停下来。
村长王春来了,支书李婉茹来了,村里有威望的人都来了,但事态却仍然在不停的发酵。
王大憨如同一根木头一样,杵在院子中央,刚才他的一拳,将一人直接刘屠夫的一个徒弟给打死了。
王大憨的父亲王水清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此刻吓得是手足无措。
王春看着王大憨,一张脸沉得拧得下水来:“王大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人?”
“叔,这家伙想欺负淑芬,我看不过去,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头,谁知他是豆腐和屁做的,忽的就倒地了。”
王大憨挠着脑袋,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胡说,明明是你跟马淑芬拉拉扯扯,我徒弟看不过去,就去跟你理论,哪里知道,你完全不讲道理,
上来就对我徒弟打了一拳,我徒弟猝不及防,就被你打死了。”刘百万站了出来,跟王大憨理论。
此人便是刘屠夫,是马山镇的富户,一直在马山镇杀猪卖肉,也练得了一身好本领。
“胡说,明明是你徒弟想调戏淑芬。”王大憨额头急得冒出了汗水。
“王大憨,我不管他是不是在调戏马淑芬,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打刘百万徒弟。”王春沉脸问道。
“有。”王根生轻声答道。
“这不就得了,是你一拳将人给打死了。”王春的脸沉得越发厉害起来。
“可是我,我,我……真的没有用力气。”王大憨不知道如何跟众人解释,直是急得抓耳挠腮。
马淑芬的哥哥马大河走了过来,看着王大憨,冷声问道:“王大憨,你什么心思,我清楚得很。”
“马大河,你说我是什么心思?”王大憨的肺都要气炸了。
“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马淑芬的嫂子刘青霞气呼呼的骂道。
王大憨的嘴本来就笨,现在连连被几个人盘问,斥责,更是气得不行,忍不住一拳向一棵树打去。
这力气几乎是无与伦比,惊天动地。
一棵手腕粗的树,竟然被王大憨一拳头给齐齐的打断了。
王春本来想袒护王大憨的,现在见他一拳打断了一棵树,更是哭笑不得:“王大憨,你他二大爷还真是憨。”
“叔,我心里憋屈,不打人,打树还不行吗?”王大憨苦着一张脸,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一拳打断了一棵树,打死一个人不更是不在话下。”王春也只是一个无可奈何。
“可是我打刘百万徒弟,真的没有用力。”王大憨一脸认真说道。
“你说你没有用力,有谁能够跟你证明?”王春冷声问道。
“当然有人啊!”王大憨抓着头发说道,其实他的头上头发并不多,这样一抓,好像就更少了。
“谁可以证明?”王春心里一喜,如何真有人证明,王大憨的罪自然可能就会轻很多。
“他……”
王大憨将手指指向了地上躺着如同死猪的刘百万徒弟,因为那一拳,只有他自己知道打得重不重。
“……”
众人全部成为了沙雕。
王春也是哭笑不得:“王大憨,你名字叫王大憨,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憨呀,这个人已经死了,怎么证明?”
“那这样,就,就没有人可以证明了。”王大憨将头低了下去。
刘百万走到王春的面前,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