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长长的银针,疤哥有些犯怵:“王医生,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你一个怂样,你的配置跟他们不一样,治疗肯定会更复杂一些,你以为我的钱的那么容易挣的吗?”
王根生表现出一种很无奈,很为难的样子。
“王医生,求你了,不能再耽搁了。”疤哥举着肿胀的手,不停地哀求。
“我知道,但是这里太简陋,我担心将你的手治残废了,对不起你的三百万。”王根生郑重其事说道。
“那你决定怎么做?”疤哥现在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只想将伤治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然是去村医务室了,我先走,你随后到。”王根生冷笑说道。
之后,直接往汽车那边走去。
我去,路边种的那种花草,居然全部被汽车轧倒,有的则轧到了泥土里面去了。
原来,路太窄,不足以两辆车并行,刚才疤哥的三辆车离去,无可奈何之下,将车轮跨出了路界。
“路可忍,花不可忍,疤哥,我让你不爱惜花花草草。”王根生嘴里骂着,站在车旁等着疤哥过来。
李婉茹只感觉好笑,看来王根生又想借题发挥了。
疤哥他们的车现在停得很远,在坡路下的一块空地上。
走到王根生的身边,见王根生等着他,不禁一愣:“王医生,你怎么还不上车走?”
“疤哥,这是怎么回事?”王根生指着路边被轧倒的花草,没好气的问道。
“王医生,刚才汽车倒不过去,只能借道,再说了,这些花草也不是很值钱的,算不了什么?”
疤哥连连狡辩着,现在家家户户的门口都几乎像这样的花草。
“你丫忘了一首歌,叫什么来着,路边的野花脚不要踩,你不仅仅是踩,是在轧,都轧到土里去了。”
王根生指着那些花草,气呼呼的骂了起来。
“根生,是手采的采,不是脚踩的踩。”李婉茹连忙更正。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要爱惜花花草草,不要随便践踏。”王根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医生,你想表达的意思是?”疤哥彻底服了,摆明着王根生想利用几株不值钱的花花草草做文章。
“桃园村现在在大张旗鼓的搞村改,你丫却顶风作案,不知道门前三包政策吗?”
王根生一本正经,又开始上纲上线。
“王医生,你的意思是?”疤哥苦着脸,低声问道。
“赔钱咯,这些怪人张的妻子辛辛苦苦种下了花花草草,岂能随便被外来侵略者践踏。”王根生冷声道。
“已经过了。”李婉茹提醒道。
“什么过去了,过去了也不能违反原则。”王根生认真说道。
“王医生,你说一句话,我需要赔多少钱?”疤哥现在也是无可奈何,想早点脱身。
“四十万。”王根生脸色一沉。
“……”
疤哥惊呆,轧倒了不到一百株花花草草,居然要赔四十万,这完全是在漫天要价。
“算了,我把三百万退给你,你还是回去吧!”王根生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疤哥哭丧着一张脸,嘴唇剧烈的蠕动:“我给你四十万,你能不要再折磨我了吗?”
“放屁,我有折磨你吗,你是在折磨这些花花草草。”王根生又是一声冷喝。
四十万,又到了王根生的账上。
不过,也只是一个中转站。
王根生返回怪人张的家里,将四十万转给了怪人张:“这些疤哥轧坏你家的花草赔的钱,记得以后打理好了。”
怪人张再也无法忍住,终于跪在了王根生的面前。
王根生一把将他拉起来:“怪人张,以后你的作品我包了,好好对待妻女,不要再喝酒了。”
怪人张连连点头,早已是热泪盈眶。
村长等人更是惊呆,大家都知道疤哥是流氓。
现在看来,王根生比流氓还要流氓。
王根生驾车和李婉茹一起往医务室而去,疤哥等人的三辆车在后面跟着。
李婉茹有些奇怪,轻声问王根生:“根生,疤哥的伤似乎也不是很严重,为什么临水市的医院都治不好。”
“因为我跟临水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很熟。”王根生得意一笑。
“有关系吗?”李婉茹越发纳闷。
“婉茹姐,你冰雪聪明,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第一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人,其他医院能够治好吗?”
王根生狡黠的一笑。
“明白了,你之前跟第一医院的院长发信息了。”李婉茹啐了一句。
“若不是这样,疤哥这家伙怎么会低声下气的来求我。”王根生笑着说道。
“听说佛爷的青花会势力很大的。”李婉茹隐隐有些担心。
“再大,大不过陶奋的……”
王根生又是一笑。
“一个黑帮的老大,会怕一个掏粪的?”李婉茹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掏粪的,我说的是风水堂的淘奋。”王根生被整懵了。
“有分别吗?”李婉茹也是一脸懵逼,怪只怪她不知道陶奋是谁?
“此陶奋,非彼掏粪,总之,陶奋不会去掏粪,掏粪的不可能是陶奋。”王根生摇头晃脑起来。
哎呀,我去,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根生自己都感觉好笑。
到了医务室,王根生跟疤哥治疗脱臼的腕关节。
疤哥再一次气得咬牙切齿,他的手在王根生的手里只是轻轻地动了两下,便好了,甚至是活动自如。
至于红肿,也只是用银针扎了十几下,便已经消肿。
自始至终,不到十分钟的功夫。
看着王根生,疤哥满脸惊愕:“这就好了?”
“怎么,你嫌太简单了吗?”王根生没好气的问道。
“不是,我是觉得没有你说道那么严重。”疤哥弱弱的说道。
“婉茹姐,把钱退给疤哥,我把他的手还原算了。”王根生大声说道。
想到之前痛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