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极也是没办法,现在碧血丹心实在是太亢奋了。
现在朱祐极割开手腕流出来的血,都会散发出异香。普通飞禽走兽吃一小口,都能够开发灵智,收益非凡。
在庞大的压力之下,碧血丹心总算是缓缓归于平静,无法再继续闹什么幺儿子了。
朱祐极也收起了定性书,将它郑重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恭喜你啊,原本就已经是大儒,现在定性书再一次提升,你的实力更加深不可测了呢。”
后厨里,贞元公主笑着鼓掌,一边走了出来。
她不再是几天前那脏兮兮的样子了,但是也不再如同之前那么华贵。
她身上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长衫,双手从一开始的十指不沾春水,到现在能够心平气和地拿着抹布干活。
庖丁让她们住在有间客栈里,但是却需要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换取入住资格。
经过这段时间的静心,她也总算是摆脱了监狱里的恐惧,重新活过来了。
“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呢?”贞元公主倚靠在门框上,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发丝,一边问道。
“呵呵呵,定性书的提升很完美。这样我就可以心无旁骛地打进儒家,让他们都乖乖地坐上我这一条贼船。”
朱祐极拍手笑道,笑容很是干净,但是却让贞元公主不寒而颤。
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怀念起赵恒,想念起在玄天卫的保护。
柳云现在居然敢这么凶自己,赵恒恐怕已经上前去跟他拼命了吧,哪里还会让自己在这里受委屈呢。
这时候,雨曦从后厨里走了出来。她也依旧是一身简简单单的衣服,但是跟她朴素的性子却很相衬。
“柳云,我刚刚替你算过了,你此行一定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但愿吧。”朱祐极点点头说道,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只要是测算跟自己有关的命运,雨曦的感知就很清晰,需要花费的力气也小得多。
于是他走出来的步伐,更加的稳重。
伏念刚刚回到了儒家,还没有喝上一口热乎的茶,一名儒家弟子慌慌张张跑到他面前。
“掌门,大事不好啦!”
“你是怎么回事,临危不乱,虚怀若谷这一些道理,得学到哪里去了?!”
“慢慢说来听。”
这名儒家弟子深吸一口气,赶忙说道:“柳云在外面跟儒家弟子相互辩论,一步步从门口闯过来。”
“嗯?”
伏念惊讶地看向了外面,散开了自己的感知之后,便察觉到了柳云的气息。
而现在跟柳云对峙的人,则是自己的师弟颜路。
所有的儒家弟子全部都将他们围起来,举着手高呼呐喊道:“二师公!二师公!”
颜路面带微笑,开口问道:“柳云,你这一路都以儒家无法在反秦之中自立自强为论据,可是在我看来理由实在是太苍白了。”
朱祐极挑了挑眉毛,不过心中依旧气定神闲,微笑着问道:“那我还真得问一问,颜路兄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此时伏念已经赶过来了,但是由于儒家弟子都将精神齐聚在辩论的二人中间,他的到来倒也是没有惊动多少人。
“我倒也是好奇颜路会怎么说,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吧。”
颜路咳嗽了一声后,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跟我师兄不一样,我知道儒家现在其实是很危险的。”
听了这话,伏念下意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在看到了颜路这么认真的样子之后,他便肯定自己绝对没听错。
“原来这小子是这么看待儒家的。”他暗暗地发狠,等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
颜路继续说道:“但是现在你们举旗反秦,声势浩浩荡荡很是吓人。秦王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你们所吸引,绝对不会再对儒家动手了。”
儒家弟子里,有不少人皱了皱眉毛。
这话里的第二层意思,岂不是说儒家是多亏了柳云站出来,才能够继续保存下去。
这跟苟延残喘又有什么不同,儒家居然这么的不堪,又怎么能够称之为君子呢!
朱祐极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颜路,这时候总算是看清这小子了,原来是拐着弯在替自己说话啊。
见状,他也不打算太伤颜路的面子了,轻声地说道:“楚南公曾经说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所以我早早就拉拢了项氏一族少主项少羽,但是我却依旧觉得不够。楚南公能说亡秦必楚,那也有人说亡秦必李,亡秦必赵。”
他的话引起了所有儒家弟子的思考,有的不住的点点头,有的则是皱起眉毛。
朱祐极继续往下说道:“后来我仔细一琢磨,才明白楚南公的话是什么意思。”
“曾经鄢都告破之际,三十五万楚国人尽丧白起之手。失去了孩子的老母痛哭,听闻丈夫战死的妻子落泪,得知父亲暴毙的孩子无助。”
“白起更是一把火烧了楚历代先王的陵寝,楚国上下人人大恸,所有士人素服举哀,痛不欲生。”
“见到此状的屈原,眼见郢都沦陷,山河破碎,祖先陵寝被焚,父老乡亲惨遭屠杀?颠沛流离之苦,自觉国家前途渺茫,不觉心如刀绞!”
这一番话说完,儒家弟子不少人暗自握紧了拳头。
小圣贤庄广纳五湖四海的学生,来自七国的年轻人在这里齐聚一堂,放下了各国偏见。
而其中有不少是楚国之人,柳云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感同身受。
他们的眼里似乎燃起了火花,那是复仇的火光。
朱祐极忽然大声的喝道:“可是白起所杀之人何止百万,秦国所摧毁的家庭何止楚国。”
“既然如此,我想诸子百家也应该揭竿而起。不为自己的荣辱富贵,不为逝去之人的新仇旧恨,只为了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明天。”
“暴秦一日日嚣张,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