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结果是什么?”
“他是顾晚秋。”厉谨行在说出“顾晚秋”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带着不一样的温柔,跟平时阴沉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真的确认后,何添还是吃惊了一把。
没想到消失了九年的人,忽然回来后,变化这么大,脸都变了。
顾晚秋为什么会整容?没有哪个女人会把自己往丑的整吧?难道说就是为了躲厉谨行?
可既然要躲,为什么又要回来,还留在宫擎身边,名字也不改一下,这不给人留下线索吗?
可仔细一想,拿现在的顾晚秋跟过去的顾晚秋相比,谁会分辨得出来是同一个人,也就厉谨行会怀疑,并认出她来。
人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何添都开始怀疑,厉谨行和顾晚秋之间是不是有某种心灵感应,所以无论顾晚秋变成什么样, 厉谨行都能一眼把她给认出来。
“那现在怎么做?老大,你是要把她给抢回来吗?”
这个“抢”字用的十分的巧妙,的确要用抢,不然顾晚秋是不会留在厉谨行身边的。
“她把我给忘记了……”厉谨行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这是好事啊。”见厉谨行脸色不太对,何添赶紧解释说,“毕竟你们之前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她忘记了不更好吗?就当重新认识。”现在厉谨行表现好一点,指不定能抱的美人归。
厉谨行冷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他倒是想像何添说的那样,重新认识顾晚秋,制造一个美好的相遇,可惜,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想都不算美好。
而且,顾晚秋还在宫擎身边,按照宫擎对顾晚秋的态度,两人多半早在一起了。
他要如何插足两人之间,让顾晚秋看向他?
这种关系,忽然间好像回到了起点,他站在顾晚秋身后等待着她的回头,而顾晚秋眼里只有宫擎。
他想让顾晚秋看向他,只能用点手段。
想着,厉谨行用力攥紧手里的项链。
这条项链对顾晚秋来说应该很重要,那她应该会过来取的吧?
“能查到顾晚秋的联系方式吗?”
“能。”
“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
何添见厉谨行把玩着手里的项链,顿时也猜出来了:“厉总,你是想……”
“我不抢,这次我让她主动来到我的身边。”
就像小时候的冬天为了抓到一只鸟,在它找不到食物的时候,往地上投一把米,用筷子支撑着一个纸盒子做出来的陷阱,只要那只鸟饿了钻进去吃食物,他就能轻轻拉扯手里的绳子,让那只自由的鸟成为笼中鸟。
再向往自由的鸟又如何,这世间万物诱惑那么多,总能有一条无形的枷锁能捆住她。
厉谨行依旧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他善于利用周围的一切,把所有可利用的东西,当做自己上位的踏脚石,能站在这个位置上,他用的狠招多了去了。
他对顾晚秋还是下不了狠,可能是担心过于的狠,会把顾晚秋推得更远。
事不过三,顾晚秋已经离开过他两次了,他绝对不会给她第三次的机会。
因此,他会,循序渐进加以善诱。
……
发烧猝不及防的就降临到了顾晚秋身上,躺在床上的顾晚秋,一脸病恹恹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眉头蹙紧,连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热腾腾的。
呼吸不畅,她只能侧着睡,整个人蜷缩起来,她睡的很不安稳,浅睡中总是在做噩梦,梦见有坏人追杀她,这梦里面的画面转变的很快,一会儿梦见她在山里逃跑,一会儿梦见她被关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
她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中,仿佛又回到了昨晚,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抵压在床上痛苦不堪。
微张的嘴唇里发出沙哑的闷哼声,整个人浑浑噩噩,宛如漂浮在海上,天旋地转,不知何时,喉咙里跟点着了一把火似的,咽一口唾沫都疼。
干燥的嗓子里带着点清痰,堵在嗓子眼处,让本就呼吸不畅的鼻子变得更窒息。
顾晚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昨晚她回来给宫擎打了个电话后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那一闭,就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了。
期间手机响了几次,有短信提醒,也有早上七点的闹钟,顾晚秋听到了动静,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更没有力气去查看手机,任由闹钟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自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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