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怡敢于到访省城,引起了在省城的中央派情报机构的注意。
现在的河西省形势微妙自然,中央派的情报系统也特别的敏感,对于三县区更是当成了重中之重,如今再笨的情报人员也能弄明白三县区在河西省的影响巨大,也是中央派的主要对手。
中央派情报部门一直想对三县区采取行动,可是什么行动也不敢搞了,杨督军与中央派关系已经恶化,不可能许可中央派情报单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制造事端,他正在谋求与三县区建立合作关系,不可能让别人来破坏自己的大事。
杨督军听说三线区派了一支代表团到省城,决定要亲自设宴招待。不管怎么说,双方关系非常亲近,只是高层之间的往来非常的有限。
当得知考察团中,那个长相漂亮的周小姐不是普通成员,在三县区为高层人物之一,杨诗山一时惊得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宋秘书再三确认,才知道她真的是三县区排名前几的决策人物。
如果不是罗夫人亲自出马,给他打了圆场。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的印象中,没有什么女中豪杰能有如此高的地位了。
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宴会之后,又以喝茶之名,请周冰怡进行会谈。
第一次亲自会见了三县区的高层人员,杨诗山没有太多的准备,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也知道如何应对,大家在一起很快聊到了一起。
只是双方谈得更多是风花雪月的,压根就没什么正题,这显然不对,这次会面虽说为意外,不在计划之列,但是周冰怡也不想浪费,主动把问题引向了双方关系问题,并且强调。“我承认这次会面属于计划之外,没什么准备,只是希望你早做决断,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属于两种完全不同的性质。也愿意解答你的任何问题,如果你愿意听一听的话。”
罗夫人立即知趣地离开,他们要谈正事,那么她就不适合旁听了。
杨诗山知道这算进入正题了,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我当然希望是雪中送炭,只是我凭什么相信,这炭应送给谁呢?”
周冰怡知道对方没把话说完,这属于有门,于是又说道,“先生的犹豫只是因为中央派吧?”
“没错,”杨诗山也没有掩盖什么的意思,“中央派在河南就拥兵30万,江北省也有30万以上,再加上其他地方,总兵力大约是二百万,我手中的兵力不过十几万人,你们的兵力加一起也不足十万,如何与其抗衡。”
周冰怡听完,也只是轻笑道,“如果中央派真能拿出30万部队,你我也许就不用聊什么了。”停了一下,讲出了现实,“中央派压根没什么机动兵力,否则早就对你出手了。”
杨诗山相当意外,眼前这个女士不简单,只是反驳道,“只要我不搞出大事,中央派也拿我没办法,至少要听之任之。”
周冰怡接言道,“你已经是眼中钉了,会放过你吗?再想一下,你有什么底气呢?”缓了一下,又继续道,“你与其他人不一样,别人也许交出兵权,有一个富家翁的命,你不行。你的出身不好,祖上就农民,不是什么高门大姓,士家出身,与中央派谈不是什么关系,谁能与你称兄道弟呢?如果要杀的话,有人会保你吗?”
这话一点也不客气,但是在杨诗山眼中,这也是实话,他在中央派中没有任何根基,压根不是一路人,地位确实尴尬了。
这时周冰怡又加码道,“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吗?没人会在意你的出身,你也不用研究什么系统,拉帮结派在我们中间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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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诗山听了,没有拒绝,而是说道,“我现在拿你们没办法,但是你们也拿我没办法,我确实有底气讨价还价,我带十几万人加入,自然不会亏我,但是我的部下难说。”
“你要急着加入,那么问题确实不小,也许第17军团内部要乱一乱,可是我们没有急着要你亮出新身份。”周冰怡说道,“目前的局面可以维持至少一年,也许可以二年。你可以足够的时间,进行准备了。”
这个答复让杨诗山非常满意,说道:“我需要时间,部下需要安抚,异己分子也要处理。”
“也许这才是我们需要谈的问题,”周冰怡笑道,“只是相关的操作不简单,那么需要由更专业的人员讨论一下。”
“自然当如此!”
……
周冰怡在省城的活动超出了预期,其后又参与了几次讨论,双方也算进行了一次秘密会谈,完全超出了计划,本来只是考察一下,在省城的企业的。
几乎在周冰怡在省城活动之时,卫泽中也上了战场,炮兵部队集结速度虽慢,但是在前方要求之下,也不可能拖延时间。
从西南根据地出发的时候,卫泽中就体会到了,以前作战的不容易,没有任何卡车,只有马匹用来牵引火炮,运输弹药。
如此一来,部队的行动速度非常的缓慢,也幸好道路过了不少部队,并非没有路。
卫泽中没有参与过上次南下行动,这是他第1次真正地参与实战。几乎完全是靠步行在机动。连续三天的行动之后,他才算到达了战场。
刚到中午的时间,他进入司令部,再次看到李业宁时,他都有点吃惊,这位完全变了个样子,好像多少天没有洗过脸,一个乱糟糟的样子。
李业宁没有与他聊天的意思,只是给他很快下达了命令,“连续三天苦战,一个旅的敌人被我们包围了,现在必须尽快吃掉它们,炮兵是发动总攻的关键,你只有几个小时准备。”说着,又看了一下手表,进一步明确道,“下午4点为总攻时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