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眼里瞬间就聚上了眼泪,为难地看了一旁的花老夫人一眼,花老夫人虎着一张脸道:
“大长公主殿下叫你说你就说,不必包庇那个孽障!”
可花舒月还是咬着唇不肯开口。
花老夫人急了,“舒月,大长公主殿下对你这般好,你有事可不能瞒着她!”
“可我,可我答应了二哥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闻言,大长公主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这般遮遮掩掩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花舒月身边的翠喜,“你家小姐不说,你来告诉本宫!”
翠喜一慌,连忙跪倒了地上,她抬头看了一眼花舒月后,这才嗫嚅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六小姐很早就结识了静怡师太,她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六小姐生了病,师太便给她写了几个药方……就是,就是如今仁济堂售卖的那几张药膏。”
“可你们小姐不是说那位师太从不售卖药膏么?”郑夫人疑惑地道。
“哼,这还用问么?定是那女子没有经过师太的同意,就私自拿了药方去赚银子!”一旁,文怀玉的母亲文夫人忽地开口道。
闻言,大长公主倏地虚起了眸子。
花芊芊用那方子不知道敛了多少钱财,还因此得到了皇兄御赐的金葫芦!
那女人名利双收,而这一切,竟都是她偷用了别人的方子获得的!
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可耻,太可恨了!
此时,大长公主更加确信,花芊芊定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才迷得渊儿非她不娶!
这样的女人,她绝不可能让她踏进皇家的门!
大长公主被气得脸色铁青,花舒月则是垂着眸暗自冷笑。
她早就说过,她一定会把花芊芊所有的东西都夺过来!
诸位夫人并没有瞧见花舒月眼底闪过的那抹阴鸷,一个个都气愤地责骂着花芊芊。
“这花六娘怎可如此见财忘义!这位师太实在是太善良了,怎可以纵容她做这种事!”
“亏得皇上还赐了她一个金葫芦!这件事应该告知皇上,夺回那御赐之物,好好惩治她一番!”
“没错,这种人就该关进教私署去!”
“要我说应该在脸上刻了字,充为官奴!”
等几位夫人骂了一阵儿,花舒月才跪倒在大长公主面前,哽咽道:
“殿下,我妹妹年纪小,可能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罚她!而且,静怡师太也没有追究她,您就不要怪她了!”
大长公主忙将花舒月拉起身道:“好了,这件事本宫知道了,定会有个妥当的处置,你不必再多言了!”
大长公主已经开了口,众人自然不敢再提这件事。
不过郑夫人还是很想讨一瓶玉凝脂,所以对花舒月的态度格外亲近。
“花五小姐,玉凝脂的事儿还得劳烦你帮个忙,不然我那五丫头……”
“郑夫人这是折煞舒月了,别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郑姑娘的!”
“花五小姐真是人美心善!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你了!”
这时,对花舒月表现出亲近的可不只是郑夫人一个,许多人瞧见她那披帛上的刺绣,知道是段娘子的手笔,无不是笑脸相待,纷纷出言夸赞。
几人围着花舒月吹捧时,门外又走进来几人。
众人闻声瞧去,无不是一脸的错愕。
这些人大多数都在西山上见过花芊芊,对她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她一走进门,大家一眼就认出了她。
若是西山那次见面是惊艳,那这一次,翩翩婷婷站在暗香阁门口的女子,绝对称得上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一进门,阁内所有女子都失色了几分。
今日的花舒月也很漂亮,可见到花舒月时,众人的第一感官是她的衣裳很美,饰品不俗,之后才会注意到她那张脸。
可花芊芊不一样,衣裳和饰品对她来说只是衬托和点缀,夺不去她半分光彩。
花舒月瞧见花芊芊时,脸上的震惊和愤怒几乎快要掩饰不住,指甲也嵌进了掌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她这么努力,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花芊芊一出现就轻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她才是今日赏梅宴的焦点!这女人为何就是阴魂不散!
而且,她不是与她那名不见经传的表哥定亲了么,为何还会来赏梅宴!
花舒月都快气疯了,可在这种场合下,她半分都不能表现出来。
大长公主看见花芊芊后,眸子也倏地瞪圆了几分。
她没想到,她没有给渊儿帖子,渊儿还是让这女子来了赏梅宴!
迈入门的花芊芊倒是没有在意那些向她投